第十一章 左拥右抱


上海陆家嘴公寓,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实木地板上。
苏宁系着浴袍腰带,看齐冬草将第三杯咖啡放在茶几上。
王后的突然出现让苏宁没有了兴致,只能是烦躁的大半夜起来喝咖啡。
“她还在哭?”苏宁瞥了眼紧闭的客房房门。
齐冬草拢了拢睡袍领口:“半夜起来三次,每次都站在你卧室门外。”
她犹豫片刻,“苏宁,半斤她是真的很在乎你。刚出事的那两年她都快疯了,也是怕她想不开才带她出国的。”
咖啡杯在玻璃茶几上磕出轻响。
苏宁心里面却是感到越来越烦躁,自从王后闯入他的生活,这种症状越来越频繁。
“三个条件。”他突然说,“第一,不许叫我八两或赵甲第;第二,不过问我的私事;第三……”
他指向自己太阳穴,“永远不要提赵家的事。”
齐冬草眼睛一亮,翡翠手镯在晨光中划过一道流光:“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她!”
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王后蜷缩在床角,怀里抱着个被子在那里痛哭。
听到动静,她慌忙抹了把脸,通红的眼睛可谓是格外扎眼。
“冬草,他同意了是吗?”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齐冬草坐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嗯,但有几个条件……”
当齐冬草复述完苏宁的要求,王后的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惊喜,肩膀也是剧烈的抖动着。
这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压抑多年的情绪终于找到出口的宣泄。
“放心!我一定会乖的……”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闪着奇异的光彩,“就像小时候他生病那次,我三天三夜没合眼照顾他……”
齐冬草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这个女孩对苏宁的执念,早已超越了童年玩伴的范畴,更像是一种刻进骨子里的守护本能。
客厅的苏宁看了看时间只有凌晨四点多,于是对着客房的齐冬草不耐烦的喊道,“冬草,我困了!回来陪我补一觉。”
“好!我这就来。”
“东草,你什么时候和苏宁开始的?”
“就……没多久!前几天我来投奔他,然后就留了下来,让我以后只跟在他的身边。”
“不行!我也要。”
“啊?这……”
“怎么?冬草,你不乐意?”
“不是!不怕苏宁不愿意。”
“怎么可能!我就不信我都投怀送抱了,他还能拒绝。”
“……”
接着齐冬草便是无奈的留在了客房,而把这个好机会让给了王后。
不过刚才她被苏宁折腾的也确实有些累了,所以也便是成人之美的成全了王后。
只是当苏宁看到进来的不是齐冬草,而是同样漂亮的王后,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苏宁对着双眼通红的王后勾了勾手,然后王后便是喜极而泣的关上了房门。
“八……苏宁,你接受我了?”
“嘘!”苏宁却是不想多说什么废话,反而是直接抱起王后吻了上去。
此时的王后就像是做梦一样的极力配合着苏宁,一直到天色蒙蒙亮这才沉沉的睡去。
然而苏宁却是直接起身上了趟厕所,然后走进客房,把熟睡的齐冬草也抱回了主卧。
“嗯?苏宁,你干嘛?”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王后呢?”
“也在!以后我要左拥右抱。”
“哼!真拿你没办法。”
“……”接着苏宁不发一言的抱着齐冬草回到了主卧。
然后睡在两个漂亮女人的中间得意的进入了梦乡。
……
虹口机场到达大厅,林小鱼拖着行李箱快步穿过人群。
她今天特意穿了初次约会时那件米色大衣,发梢还别着苏宁送的水晶发卡。
“苏宁,我好想你。”
“我也是!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怎么可能!永远都不会忘了你的。”
“走吧!我亲自送你回家。”
回家的车上,林小鱼一直坐在副驾驶看着苏宁。
“苏宁,我不在上海的这半年,你有没有背着我做什么?”
“胡说!我能背着你做什么?”
“就没在上外勾引个学姐?”
“无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疑了?”
“哼!”林小鱼自然是不可能相信苏宁不偷吃。
但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很无奈,毕竟她当初不考京城就好了。
“苏宁,先带我去你家吧!”
“好!就是你爸妈那里?”
“我已经给他们发信息了,他们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接着苏宁便是带着林小鱼去了两人的秘密之地,然后便是直奔这处豪宅的主卧。
主卧门关上的瞬间,林小鱼就是紧紧的抱住了苏宁。
苏宁的吻带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手指熟练地解开她身上大衣的纽扣。
“等等……”林小鱼喘息着推开他,“你真的没有背着我偷吃?”
“不重要。”苏宁扯开自己的衬衫领口,“重要的是我现在想你了……”
“……”
林小鱼很想反抗,但是却发现她根本无力反抗,很快便是彻底的沦陷了下来。
一直等到过去了一两个小时之后,林小鱼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苏宁。
“苏宁,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
“我当初就不应该报考京城的学校。”
“小鱼,或者你当初就没想到一直和我在一起吧?”
“我……”
“小鱼,其实你不需要考虑太多的问题,只要我们双方都开心不就行了。”
“哼!渣男语录。”
“嘿嘿……这主意不错!以后也要是不干翻译社了,就专门出一本渣男语录。”
“无耻。”
“小鱼,我现在又想要了。”
“啊……”
……
九州坊总部会议室,电子大屏上的数据曲线一路飙升。
“双十二单日gmv突破3亿!”运营总监激动得声音发颤,“其中62%来自新入驻的中小商户!”
苏宁转动着钢笔,目光扫过各部门主管:“支付成功率多少?”
“98.7%!“技术部负责人调出对比图,“淘宝是82.2%,我们的‘银联付’跳转步骤比支付宝少两步。”
会议室响起掌声。
短短半年,这个由大学生创办的电商平台已经跻身行业前十。
更可怕的是用户粘性——“九州坊”的复购率高达45%,远超行业平均的28%。
“嗯,一定要注重“银联付”的简洁化和便利,千万不能变成一个大杂烩。”
“明白!咱们的研发团队一直很注重这个问题。”
“支付软件毕竟关乎于客户的钱袋子,只有信任度才是最为根本的基础,所以影响和安全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明白。”
“校园掌柜计划进展如何?”苏宁看向市场部。
“覆盖全国72所高校!”年轻的女主管兴奋地汇报,“每个校园掌柜发展30家周边商户入驻,我们给予流量扶持和佣金返还。现在每天新增商户超500家!”
“不错!继续加快推进速度,市场就是我们成功的关键。”
“是!苏总。”
散会后,苏宁独自站在落地窗前。
黄浦江对岸,阿里巴巴的霓虹logo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他想起上周与银联高层的秘密会谈,对方提出独家合作意向,条件是“银联付”改名为“银联·九州付”。
如今的“银联九州付”具有大量的技术专利,包括生物识别部分,所以绝对是风头无两的新型科技公司。
……
杭州阿里巴巴总部,会议室烟雾缭绕。
“‘银联付’的刷脸支付响应速度比我们快0.3秒。”技术总监敲着投影画面,“关键是这个生物特征算法……”
马允放下茶杯:“说人话。”
“马总,人话就是他们可能掌握了某种……特殊的人体特征识别技术。”总监擦了擦汗,“就像指纹一样独一无二,但采样的是……”
“眼睛。”角落里突然有人插话。
众人回头,看到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子,一位来自于浙江大学电子专业的教授。
“确切地说,是虹膜血管分布模式。”他推了推眼镜,“这种技术理论上需要特定基因标记才能实现。”
“奇怪!这样一家小小的公司是怎么做到的?”
“马总,根据我们的调查,“九州坊”和“银联九州付”并不是小企业他们的背后是国内的各大银行主控。”
“哼!也不怕最后做大了,反而被银行鸠占鹊巢。”
“或许……他们的经营者并不在意这些?”
“哎!这大概也就是心底无私天地宽了,反正我马允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与此同时,上海虹桥某私人会所。
只见陈红雄将一沓照片甩在茶几上说道:“看清楚了!这个就是赵三金的大儿子赵八两,如今叫苏宁。”
“雄哥,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再绑他一次。”
“明白。”
……
九州坊的年会上,苏宁宣布完成B轮融资时,全场沸腾。
5亿美元估值,依旧是由国内的银行领投,这个数字对成立仅一年半的创业公司堪称奇迹。
而且苏宁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九州坊”出现血统不纯,毕竟接下来的华夏市场就要进入电商。
“明年目标,gmv破百亿!”苏宁举起香槟,左眼在镁光灯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台下,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悄悄拍下这一幕。
庆功宴上,苏宁享受着万众瞩目的注视,接受着各路艳羡的目光。
王后和齐冬草作为助理站在角落,一个闷头吃甜品,一个不断查看手机。
“冬草。”王后突然凑过来,对着齐冬草低声说道,“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一直盯着八……盯着苏宁?”
齐冬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竟然发现对方是一个侍应生,只是手腕处的刺青表明对方的不简单。
齐冬草立刻便是心里一紧意识到今晚有事情发生,“今天可能会有什么危险,我去通知安保人员注意。”
“好。”
……
九州坊年会现场,水晶吊灯将宴会厅照得如同白昼。
苏宁举着香槟穿行在宾客间,左眼在碰杯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光。
“苏总,祝贺。”那个手腕有刺青的侍应生递来特调鸡尾酒,“齐助理特意为您准备的。”
苏宁微笑着接过,并没有察觉任何的异常。
当他喝下第三口时,身体突然晃了晃,香槟杯“啪”地摔碎在水晶地面上。
“苏总!”齐冬草惊呼着冲过来,翡翠镯子撞在保镖身上发出脆响,“快叫救护车!”
人群骚动中,两名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开宾客:“让一让!疑似食物中毒!”
他们利落地将昏迷的苏宁抬上担架,王后想要阻拦,却被齐冬草死死拽住手腕。
“别冲动……”齐冬草在她耳边低语,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按计划行事。”
担架经过消防通道时,昏迷中的苏宁右手伸进口袋,激活了随身携带的追踪器。
浦东分局指挥中心,电子地图上突然亮起一个闪烁的红点。
厢式货车在郊外疾驰,车厢里弥漫着医用酒精和汗臭的混合气味。
苏宁被铐在金属椅上,额头贴着电极片,看似昏迷不醒。
穿白大褂的男人却是摘下听诊器,“雄哥,任务完成了。”
陈红雄从阴影处走出,脸上的疤痕在应急灯下泛着紫红色。
他用手枪挑起苏宁的下巴:“赵八两,你好!我叫陈红雄。”
枪管滑到左眼位置,“听说你的这双眼睛很特别?”
货车突然急刹,陈红雄一个踉跄。
对讲机里传来司机慌张的声音:“雄哥!有辆警车跟在后面!”
“慌什么!”陈红雄啐了一口,“按B计划走沪松公路!”
他没注意到,金属椅上“昏迷”的苏宁,嘴角微微上扬。
废弃化工厂里,苏宁被泼醒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陈红雄扭曲的笑脸。
“惊喜吗?”陈红雄晃着电击棒,“当年你爸害死我爹,今天该你还债了。”
苏宁虚弱地抬头,目光扫过四周——六个持械打手,头顶摇晃的白炽灯,墙角闪烁的监控设备。
很好,证据链齐了。
“陈红雄……”他声音沙哑,“根据我的调查,1994年北城车祸,是你父亲醉酒驾驶全责。”
“放屁!”电击棒狠狠捅在苏宁腹部,高压电流声中,陈红雄歇斯底里,“赵三金买通交警篡改报告!我爹活活烧死在车里!”
苏宁痛苦地蜷缩,却在陈红雄俯身时突然暴起!
手铐链节应声而断,一记手刀精准劈在持枪打手的颈动脉上。
转身肘击,另一个打手的鼻梁骨发出脆响。
“你……”陈红雄惊恐后退。
“我十二岁就能挣脱这种玩具。”苏宁甩了甩手腕,左眼开始泛红,“顺便告诉你,警方现在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了。“
远处隐约传来警笛声。
陈红雄狂笑着举起遥控器:“那就同归于尽!这栋楼里我埋了足够炸平……”
话音未落,他的右手突然齐腕而断!
鲜血喷溅中,王后从通风管跳下,手中军刀滴血:“这一刀,替八两还你当年的绑架之仇!”
“不可能!”陈红雄捂着断腕踉跄后退,“我的人明明盯着你们……”
“你的人现在都在警局喝茶。”齐冬草持枪从正门突入,身后跟着全副武装的特警。
她看了眼被制伏的打手们,突然惊呼:“苏宁,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一些三流货色。”
陈红雄抬头,双眼通红的盯着苏宁,感觉苏宁比那个赵三金还要可恶。
“蠢货!你有没有想到当年呃北城车祸本来就是一个局,或者赵三金也是被别人算计的倒霉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如果真的是赵三金做的!按理说他应该斩草又除根,你认为你还能活的好好的吗?”
“……”此时的陈红雄也是如梦初醒的瞪大了眼睛。
接着苏宁缓缓走近,每一步都像踩在陈红雄心脏上:“当年的绑架案,除了徐振红还有谁参与?”
“是纳兰长生!是他指使的徐振红。”陈红雄就像是呗抽了筋的软脚虾,突然意识到他可能真的找错了方向。
“纳兰长生……很好!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警笛声由远及近。
翌日清晨,苏宁公寓里弥漫着咖啡香。
电视新闻正播放昨夜突袭行动的报道:“……主要犯罪嫌疑人均已落网,据悉该团伙与多起商业罪案有关……
“喝药。”齐冬草递来特制抑制剂,翡翠镯子上的金线在晨光中闪闪发亮,“你昨天晚上的事情太冒险了。”
苏宁放下咖啡杯,突然笑了:“冬草,好戏才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