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镇南王被贬了
东来帝知黎相对韩家积怨已久,便有心提拔,叫他野心膨胀,借势除去了韩家这个心腹大患。
所有人都以为韩家是居功自傲,一时莽撞才战死沙场……
唯有东来帝,还有黎相知道是真相如何。
后来韩韶华查出了一些眉头。
只可惜她的身子不争气,先倒了下来……
苏公公心惊胆战地问,“那陛下,奴才要怎么回禀镇南王?”
东来帝捂着心口,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说道,“黎昌平,以及此次谋反的一系列主要朝臣,不留活口,至于他们的家人,男子一律发配披甲人为奴,女眷充入教坊司。”
苏公公遵旨。
东来帝的眼神混沌,望着金黄色的帐顶。
“此番平定三皇子谋反,镇南王,宁王,都是主要的功臣,表现都被朝臣们看在眼中,太子……”
说到这儿,东来帝一顿,他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顿时变得更为的难看。
“朕昔年不该护着他,以至于他养成了这懦弱昏庸的性子。”
三皇子这块磨刀石,没对太子起作用,反倒是为镇南王,宁王,更增添了一份荣耀。
东来帝不禁想,他是不是不该逼反了三皇子。
也许,老三比太子更适合坐这个位置……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身为帝王,后悔是大忌。
东来帝思忖着,苍老的脸上展现出了杀意。
他的时日不多了。
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将镇南王给解决了!
不然,他死不瞑目!
至于那宁王,还算是安分,且因血统和帝王无缘,并不急于如今解决。
太子的地位,还要靠他来稳固。
无疑,他这个儿子是一把趁手的好刀!
“去,去将太子给朕找来……”
东来帝重重地咳嗽,吩咐道,“朕有事要于他交代。”
苏公公一愣,眼中划过了一道异样的光芒。
陛下这怕是要对镇南王动手了。
他领命退了下去。
次日上朝——
东来帝没有到,由苏公公传旨,任命太子监政,宁王辅佐。
这第一件大事,就是以黎相为首谋反的逆贼,下达了处置……
因黎落落,黎风聿早就和黎相断绝了关系,加上黎落落又对东来有功,姐弟俩没有被波及。
其余人,该斩首的斩首,该发配的发配。
旨意宣布完毕。
朝臣中都蔓延着一股肃冷的氛围。
所有人心思各异,更多的还是庆幸,庆幸没有投靠三皇子之流,落的个如此下场……
这第二件大事,就是有朝臣站了出来参起了镇南王。
参他君无宴——
倚靠镇守边关之功自傲,行事猖獗至极,纵容手底下人在燕州行凶,欺压百姓,甚至在边关燕州当地,还流传着只认镇南王,不认圣上这样大不敬的流言蜚语。
其中,还干系着几条人命。
这件事就像是撕开了一道口子。
弹劾君无宴的折子又接二连三的被递了上来……
什么骄横跋扈,勾结朝臣,徇私枉法,行贿受贿,罗列出了一大堆,各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翻了出来,就连镇南王带兵强闯宁王府邸的事都在其中。
年轻的太子大发雷霆,也颇有新官上任三把火之势,再加上宁王没有表态阻拦,行事就愈发的肆无忌惮,撤去了君无宴‘镇南王’的封号,贬为亲王,罚俸十年。
举朝哗然。
朝臣们都知道,太子胆敢这样做,背后定是有东来帝的授意,这是要拿镇南王,不,亲王君无宴开刀了啊!
虽然金銮殿中有许多人和君无宴不和,但东来帝和太子此举,还是不由地让他们心凉和埋怨……
那君无宴昨夜,才立功,救下了东来帝,还只携带影卫拿下了逆贼的人头!
君无宴倒是没多大反应的领下了旨意。
他就知道,东来帝坐不住了。
可心急总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这不。
朝臣们已经先有
意见了。
下朝的时候,君无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那宁王,俩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了一瞬息。
然后,很快的移开……
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们依旧是政敌,依旧是出现了龃龉裂痕的叔侄。
出了皇宫,君无宴上了马车问,“她怎么样了?”
楚歌一愣,心想君无宴是不是在问黎落落。
君无宴冷冽的狭眸投来,楚歌立即做出了反应,汇报了起来。
“郡主右腿骨裂,如今正在她的府邸休养,嘱咐了她的弟弟黎风聿,还有暗卫风息去主持了黎明婉的葬礼。”
楚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道,“郡主的情绪有些不太好……”
也是。
接连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黎落落要是情绪能好才怪。
黎明婉是三皇子妃,虽然被逆贼君谢安看重的人,但对东来社稷有功。
再加上宁王主动透露出三皇子妃给他报了信。
于是乎保下了尸首,还允许风光大藏。
在这点上,君无宴保持着和君砚尘一样的态度,默契没有阻拦,放任以郡主的规格将黎明婉给厚葬了。
至于那逆贼君谢安,自是不能入殓。
人头高悬在了京城最热闹的菜市场口,十年内不许拿下,以威慑众人。
君无宴听到楚歌的汇报,心情隐隐烦躁。
“去永乐郡主府。”
楚歌一顿,领命驾车朝着那边驶去。
昨夜黎落落不想见君无宴。
遂,君无宴没敢主动凑到她的跟前,只是默默在外守着。
黎落落难受了一夜,君无宴亦是。
他反省起自己,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不该隐瞒黎落落那些消息?
可,既定的结局,提前告知给她,只是叫黎落落徒增烦恼,变得愈发自责愧疚。
如此那还有意义吗?
漆黑金木的马车很快停在了永乐郡主府的大门口。
楚歌朝内下了拜帖。
然而,他们却被门口的小厮给拒绝了。
“不好意思七亲王,我们郡主交代了,不见客!”
尤其,不见这位亲王,与他任何有关的人或事,一律不见。
楚歌一时语塞。
他的脸色变得为难,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
君无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诚然,他听到了那小厮的话,也明白了背后是谁的意思。
“王爷,这……”楚歌看向了自家主子。
君无宴的面孔一片沉冷,望着那扇敞开的朱红色大门,他的狭眸阴鸷,直接朝着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