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他的心意
“哦?那你去瞧瞧。算了,还是我跟你一块儿去。”
黎棠月听到董二说的,本来想让苏崇去,但后来想了想,自己干脆也跟来。
“苏大人……你怎么也在,黎棠月你分明都嫁人了,别不要脸!”
黎二婶看到苏崇很高兴,但是发觉黎棠月也在,那脸色态度简直是天壤之别。
黎棠月双手环抱,一副瞧热闹的模样。
“这话当真可笑,我在我的铺子怎么就不要脸了,这与我嫁人又有何关系?”
黎二婶忽略她,谄媚的拉着黎玉容跟苏崇吹马屁。
“是这样,苏大人如今娶妻成家了吗?我这小女长得好,性情也温顺,之前有算命的算过她能生儿子!”
苏崇面色一动,掩了眼底的不耐。
“嗯,所以这与本官有何关系?”
“民妇是想,苏大人若是只身一人,不如娶了我女儿,一年抱俩,三年生四个……”
黎二婶越说越激动,就差没直接把黎玉容推给他。
瞧这黎玉容,也是一脸羞赧。
她不想吃苦,早就想找个高官或者大户人家的嫁了,懒得窝在村子里受气。
“我当是什么,原来是抱了这样的心思!”黎棠月看出两人来意,毫不留情的嘲笑。
“帮我,”苏崇压抑身子,在她耳边轻叹一句,然后他问黎二婶,“你将你女儿说的那般好,难道她存在的价值,就只是为了生儿子?”
黎二婶无话可说,这年头,哪有人不要儿子啊?
苏崇一脸正气,拂袖拒绝。
“你想讨好本官,也要弄清楚本官喜欢什么样的,令千金这种类型不太符合,像黎棠月这样的就挺好。”
黎二婶听到这话脸都绿了,她闺女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哪像黎棠月这种嫁过人的破鞋?
“苏大人,她可是有夫之妇啊!您怎么……”
黎二婶强忍着没敢骂,但是看黎棠月越发不爽。
她总是要出来坏自己好事!
苏崇一脸淡然无畏,他目光不着痕迹扫过谢尘延与黎棠月之间,轻笑着道。
“那又如何,本官又没对她做什么,等她哪天想和离了,或者别的,本官再来接她。”
谢尘延攥紧手掌提醒:“苏大人慎言,我不会同她和离,这一点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他见这个男人与黎棠月站在一处,就有种过去将他们分开的冲动。
但是这样不合规矩,也没礼数。
黎玉容一听自己被拒绝,便立马将火里对准谢尘延,好一阵娇声软语,暗送秋波。
“对啊姐夫,姐姐要是没做什么,怎么会让苏大人这么说?他们之间莫不是已经好上了?”
她走过去,扯着谢尘延的衣襟。
谢尘延怒斥:“住口,知道她是你姐姐,就不要妄加揣测。”
无论如何,他还是见不得黎棠月被诋毁。
黎棠月冷言冷语解释:“我与苏大人没有可能,但你也死了这份心,人家不会看上你的。”
“还有,少打我夫君的主意!”
她一把将黎玉容拉开,主动挽着谢尘延,更是当众亲了他一口。
仿佛在跟黎玉容示威。
等她做完这一切,内心也有些懊恼,谢尘延不会为此生气吧?
黎玉容气愤不已,说得黎棠月好像干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你一边拉着苏大人,又吊着谢尘延不放,做出这等令家门蒙羞的事,我要是你,早上吊谢罪了。”
黎棠月轻蔑一笑。
“我为何要想不开?倒是你想的话,我可以成全你。”
“难道你也……”黎玉容不可置信看向谢尘延,自家妻子都跟别的男人勾搭了,他怎么还没翻脸?
不然自己哪儿来的可趁之机?
“她是我妻子,我维护她不是应该的吗?倒是你在这挑拨是非,自以为聪明,实则愚蠢至极。”
谢尘延一脸严肃,睨着黎玉容。
“这不可能,这肯定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输给黎棠月!”
黎玉容惶惶摇头,苏大人羞辱自己,就连谢尘延也满心是那个黎棠月!
她气哭了扭头跑开,黎二婶也嫌她丢人,默默走了。
黎棠月注意到谢尘延脸色不对劲,就关切的问了一句。
“夫君,看你怎么不开心?刚才苏大人所说都是假的,你不要当真就好。”
“嗯,我不会往心里去。”谢尘延嗯了一声,然后将她手扶开。
他以前从不会有这样举动,黎棠月不由的看向苏崇。
苏崇一脸愧疚悔过之意,原本没想给他们二人造成这般误会。
“不必看我,刚才发生那样的事,我也是无奈之举,等有机会一定好好给你们二位赔礼道歉。”
回到河头村,黎棠月一家人早早的吃过晚饭睡了,大宝小宝在东厢房,她跟谢尘延在西厢房。
虽然两人同床共枕,但谢尘延一直没对她做什么。
睡前,黎棠月想到今天的事,还是想问他。
“夫君,难道是黎玉容让你不悦了?她那副性子一惯是这样,你要真计较起来才是不值。”
“不是为她,我很好,咱们早些睡吧。”谢尘延回答的略显冷淡。
“我也不知今天苏崇为何会有那样的举动,他跟我解释过了,是因为黎玉容,我与他当真没什么。”
黎棠月担心他误会,又解释了一遍。
“嗯。”谢尘延淡淡应声。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去京城,就算是要去,也会同你跟大宝小宝一起。”她毫无睡意躺在被褥里。
“嗯。”谢尘延应声。
这不禁让黎棠月有些恼了,她伸手假装要打他。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难道我们夫妻这么久,你还怀疑我有二心吗?我……”
她瞠目结舌,手猛地被他攥住,身旁男人翻身一压,两人仅隔着一床被褥,呼吸近在咫尺。
黑夜里,他眸子惊人的亮。
“棠月,你能不能,不要跟他走太近?”谢尘延语气隐忍。
“谁?”黎棠月问,见他不答。
她苦恼思索:“你不说是谁,我怎么知道?我在铺子里成天要接触各种人……”
“苏崇。”谢尘延从牙缝里蹦出这个名字。
“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你说我们是夫妻,但我们好像从未做过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他径直说完,坚毅隐忍的眸光掺着复杂隐晦的意味,呼吸变得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