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事情败露

黎二婶看着她不争气的模样,又是一阵挑剔嫌弃。

“你要有我一半脑子,我也就省心了,下个月准备成亲,这阵子别给我惹什么事,知道吗?”

虽然是自己生的,但没学到半点自己的本事,她能不气吗?

黎玉容表情涩涩,黎二婶手插着腰。嘴里还不忘教训她。

“我忙着对付小蹄子,还要操心家里,你再添乱,真没工夫管你!”

黎玉容内心憋屈,偏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敷衍答应,“知道了。”

黎二婶在家里翻箱倒柜,找出一坛没人要的麦子酒,跟堆放在角落积灰多年的棉褥。

她估摸这点儿拿去也是不够看的,又使唤起黎玉容。

“我记得咱家还有像这样发霉潮烂的褥子,你待会儿帮着我找出来,我把褥子拆开重缝成个新的,到时候有用。”

黎玉容虽不懂她是要做什么,但此情此景也只得照着她的话做。

黎二婶翻出东西,当即便把那堆棉褥重拆,然后特意找了点儿好看的布料缝在外面。

看着就像是一床新的棉褥,除了味道难闻些,跟其他的没什么区别。

她做好这些便立即拿到张老头那里,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

“张大哥,瞧我给你拿什么好东西来了?这是自家酿的麦子酒,度数不高,你拿去打打牙祭。”

黎二婶把东西放下,装作主动勤快的干起卫生,弄得张老头有些不知所措。

他怔怔的看着黎二婶,口里结巴道。

“黎妹子,你这也太客气了,我哪儿受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你我扯那些做什么?我都给你拿来了,你收着便是,这还有一双新做的棉褥,你拿去过冬。”

黎二婶表现的极为大方,一张嘴巴哄着他直笑,张老头转而猜到他是为什么而来,立即便笑不出来了。

“你我没什么情分,我收你这些东西恐怕不好……”

黎二婶却是高兴的很,从兜里翻出一包药交给他,挤眉弄眼的小声嘀咕。

“嗨,上次我找你那事儿忘了吗?这儿刚好有包泻药,你拿去撒到蚕盒里面,用不了三天,这些蚕就会枯竭而死。”

张老头听到她的话,心头一震,勉强恢复过来,故意询问,其实是想拖延时间。

“这里面是泻药,该不会是别的什么东西吧?要是被查出来,那我在村里可就混不下去了。”

黎二婶怕他不放心,再三解释不是别的东西,毕竟之前都说好了,东西也拿来了,此刻不好再找别人去。

“张大哥,你放一百个心啊,绝对是泻药,不会被人查出来,即便他们真知晓了,有我给你兜底,怕什么?”

张老头眼底闪过一抹神色,飞快划过,快到黎二婶压根没看清。

他目光落到那坛麦子酒上,随便寻了个借口拖延。

“挺好,只是我这个空有酒,没有菜,你能不能给我炒几个下酒菜?我去地里给你弄点高粱苗子算是报答。”

见黎二婶莫不作声,他故意说起高粱苗子,弄的黎二婶一阵心动。

“你也知道这个高粱苗子是高价从外地引进来的种子,跟咱们本地高粱大有不同,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黎二婶心想是啊,那苗子可是难得弄到,她们在镇上有银子也买不来,二话不说就点头。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

黎二婶勤快的答应,扭头就钻到厨房忙活起来。

“那就麻烦张大哥帮我了,我给你做下酒菜,保准一会儿的功夫就好。”

张老头朝她点头,“嗯,多谢。”

出门前瞧见人还在里面,张老头迅速去找谢尘延黎棠月通风报信。

“谢尘延,黎棠月!她到我家去了,拿了泻药,说是让我动手呢,你们快去啊。”

他没敢多留,说下这话又匆匆回去。

黎棠月得到消息,立即便拉着谢尘延出门,还有村长以及其他村民也要通知到位。

“我们这就过去,顺便再通知村长那边。”

张老头一回去,黎二婶果然做好了几个简单的菜,她一脸邀功的表情满是得意。

“张大哥,你瞧我给你的下酒菜做好了,那苗子……”

张老头睁大眼睛,此刻却犹如变了个人似的反问她。

“苗子,什么苗子?咱们村的东西哪能随随便便给外人,你真当我是傻的!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并不糊涂。”

拔高的语调,彰显着怒气。张老头看不惯,他先前是忍着,但眼下无需再忍!

黎二婶见状不乐意了,以为他耍着自己玩,变脸似的质问他。

“张大哥,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收了我的东西就先翻脸?”

张老头紧盯着她,黎棠月他们跟在后面,还有村长跟一大群村民。

“那也就是说,你承认拿好处买通咱们村民帮你干坏事了?”黎棠月冷笑一声。

黎二婶听到这话视线投过去。

“谢尘延?黎棠月?你们……”

她瞬间慌了,当即顾不得其他,扭头就要跑。

然而这时候哪里能让她跑了,立马有村民眼疾手快的上前按住她,口气愤懑。

“这个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你跑得掉吗?黎二婶你心真坏,整天不干正事,逮着别人村儿搞什么幺蛾子?”

黎二婶这时候连忙否认,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没有,这是没有的事,你们冤枉我了!”

村民之中有人不满的斥责。

“方才拿药,又要苗子的不是你吗?现在还有脸口口声声说冤枉,呸,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

黎二婶坚称自己什么也没做。

她看起来跟谁比谁都气愤,不断挣扎着,“可他也没给我,我什么都没拿到呀?”

村长冷冷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说。

“真要给了,当我们全是吃干饭的?这次必须找你们村长来!”

黎二婶气的眼睛都红了,立即嚷嚷着要回自己的东西。

“好,好,你们这么对我,那久把我的麦子酒跟棉褥还回来!”

黎棠月检查了一番,将东西还到她跟前。

她望着黎二婶,真不知这人是真蠢还是假蠢,害人的心思竟然五花八门。

“这麦子酒应当是新酿没两天,闻着味道发涩,想来喝起来会苦,棉褥里头有一种霉味,人盖久了会生病,你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