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明珠大胜,明珠大败
“从芳缘来的协调训练家?听说你带着沙漠蜻蜓和七夕青鸟穿越了裂空座肆虐的云层,勇气可嘉。”
波普菈的声音像融化的蜂蜜,却藏着刀刃般的锐利。
“但伽勒尔的妖精系,不是华丽大赛的舞台,这里是竞技之地。”
琉琪亚低头看着自己磨损的舞鞋,鞋跟还沾着琉璃市的海砂,她挥手,明珠的翅膀扬起细沙,却在接触霜奶仙的奶油时自动分化成蝴蝶形状。
“我在芳缘学会的,是让宝可梦的力量与美感共生。但现在……我需要力量。”
自从火红与邪赤大战落败后,追寻超赤踪迹的琉琪亚一路来到了伽勒尔地区。
在这过程中琉琪亚思想了很多,回忆着火红和超赤的对话,她终于明白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她就只能成为他人的累赘,与其追寻对方的身影,不如先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于是她循着伽勒尔训练家的口述,找到了这位古老的妖精女王。
波普菈的瞳孔微微收缩,她见过太多被灾难扭曲的训练家,唯有眼前少女的沙暴里,仍藏着协调训练家特有的温柔。
她转身走向温室,樱花树影在玻璃上投下破碎的光斑。
“跟我来。先从最基础的【治愈波动】开始,不过在此之前,你该知道,我为何会收下一个龙系训练家。”
琉琪亚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明珠和小青青都是龙系精灵,按理来说妖精系和龙系是最不对付的。
温室深处,陈列着数排破碎的徽章,其中一枚边缘缠着粉色发带的妖精徽章格外显眼。
波普菈的手指划过玻璃展柜。
琉琪亚注意到展柜角落的素描画:年轻的彼特正用奶油给霜奶仙画蝴蝶结,袖口沾着樱花颜料。
“他很擅长【魔法闪耀】,”波普菈的声音轻了些,“能让妖精系能量像舞台灯光般精准聚焦。但现在……”
她指向窗外被极巨化粒子侵蚀的樱花树,花瓣正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他的布莉姆温,连自己的初心都能吞噬。”
霜奶仙突然发出担忧的轻鸣,将装着奶油的银盘推到波普菈脚边。
老训练家叹了口气,从袖口取出半枚破碎的徽章,边缘还留着齿痕。
“这是他离开时留下的。那天他说,‘老师,妖精系的温柔挡不住入侵者的爪牙’。”
她将徽章按在琉琪亚掌心。
“现在轮到你告诉我,龙与妖精的共鸣,能否在风暴中守住什么。”
训练开始于清晨的露水收集,波普菈要求琉琪亚用七夕青鸟的羽毛承接樱花上的雨滴,再注入【治愈波动】——不是为了治疗,而是让水元素裹着妖精能量,在沙暴中形成保护屏障。
波普菈看着小青青用翅膀小心托住樱花上落下的雨滴。
当夕阳染红道馆尖顶时,琉琪亚终于让沙暴中浮现出半透明的妖精护盾。
暮色中,霜奶仙在琉琪亚脚边蹭了蹭,奶油触角卷起她鬓角的青发,像在安慰这个同样失去故乡的旅人。
远处传来波普菈的咳嗽声,伴随着低低的呢喃。
“或许,你能让他想起,妖精系最强大的招式,从来不是攻击……”
当月升上钟楼时,琉琪亚的七夕青鸟正在练习用羽毛扇动出【神秘守护】的光弧,在明珠的沙暴里,护盾已能托住整株被侵蚀的樱花树。
波普菈坐在台阶上,望着天空中偶尔划过的极巨化红光,将彼特的银坠握得发烫,她知道,这个来自芳缘的少女,终将与那个走向黑暗的少年重逢,而妖精与龙的协奏,将决定伽勒尔是否会成为下一个芳缘。
“让沙漠蜻蜓的沙砾当画布,用光刃在沙暴中写诗……”
她突然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亮。
“彼特曾说这是华而不实的把戏,或许只有懂得美的人,才能守住值得守护的东西。”
风穿过温室,吹落了彼特素描画上的樱花,却让琉琪亚发间的钥石王冠闪过微光——那是来自芳缘的星光,此刻正与伽勒尔的妖精之力,在春夜的细雨中,悄然编织着对抗风暴的羽翼。
……
舞姿道馆前的战场,明珠翅刃震动,沙粒在体表凝聚成砂之守鹤的轮廓,满天黄沙中【沙暴送葬】如屏障般展开,将索尼娅和波普菈的身影笼罩其中。
小青青振翅悬停在波普菈上方,颈间的彩虹羽环爆发出柔和的光雾,【治愈波动】如涟漪扩散,将波普菈胸前的伤口和霜奶仙破碎的草莓尖角覆盖。
布莉姆温的黑洞尾端突然一顿——那些被治愈能量触碰的极巨化粒子,竟如遇阳光的晨露般迅速消散。
“又是你这只聒噪的沙漠虫子。”
彼特认出了曾在旷野地带交过手的明珠,嘴角扯出冷笑。
“以为带着个会织毛衣的青鸟就能扭转战局?布莉姆温,【超极巨幽光波】!”
深紫色光柱从布莉姆温尾端的黑洞射出,所过之处连建筑废墟都被吸入虚无。
琉琪亚的瞳孔骤缩,指尖在精灵球表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明珠,翅刃交叉!用【沙暴送葬】反震能量!”
沙漠蜻蜓的翅刃在胸前交叉,沙砾与超能能量剧烈反应,爆发出刺目的金红色闪光——幽光波竟被生生吞入沙暴领域,在砂之守鹤的轮廓中扭曲成诡异的漩涡。
小青青趁机双翅划出冰晶网格,【顺风】与【神秘守护】叠加的领域里,明珠的翅刃上沙粒骤然凝聚成细刃,如手术刀般切入布莉姆温的念力场。
“别得意!”彼特疯狂地敲击极巨腕带,布莉姆温的体型再度膨胀,“超极巨化的绝对力量面前——”
他的嘶吼戛然而止。明珠的翅刃已突破音障,在布莉姆温的腕部划出深可见骨的伤痕。那些附着在伤口上的沙粒,正如同贪婪的水蛭般吸收着极巨化能量,将布莉姆温的超极巨化躯体一点点拖回常态。
琉琪亚抓住时机,指尖闪过蓝光。
“小青青,【空气利刃】切断粒子链接!”
七夕青鸟的尾羽爆发出彩虹光芒,十二道利刃精准地斩向布莉姆温周身的极巨化粒子流。
布莉姆温发出痛苦的嘶鸣,尾端的黑洞开始崩塌,超极巨化形态如融化的雪糕般坍缩。
“这就是波普菈老师教给我们的。”琉琪亚缓步走近,靴底碾碎地面的极巨化粒子,“真正的强大从不是吞噬,而是守护——就像她当年在樱花树下教你的那样。”
最后一击由明珠完成,它双翅收拢如刀,在小青青制造的【神秘旋风】中化作沙之利刃。
当【沙漠宝刀】斩中布莉姆温的核心时,极巨化粒子如暴雨般倾泻。
布莉姆温庞大的躯体在沙暴中坍缩,最终只剩彼特狼狈地跪在废墟中,胸前的马洛科蒙徽章裂出蛛网般的纹路。
彼特突然想起波普菈曾说过的话。
“训练家是盾而非剑。”
此刻这句话在沙暴中回响,与小青青治愈光雾的温度重叠。
琉琪亚俯身捡起波普菈破碎的妖精徽章,指尖轻轻触碰,徽章碎片竟发出微光——那是被沙漠蜻蜓沙粒与青鸟羽毛共同守护的,未被污染的初心。
彼特蜷缩在废墟中,听着远处传来的摇滚贝斯声,突然想起在道馆的樱花树下,波普菈第一次将霜奶仙的精灵球递到他手中时,掌心传来的温暖。
而此刻,这份温暖正通过琉琪亚手中的徽章碎片,通过明珠翅刃上的沙粒,通过小青青尾羽的荧光,一点点漫过他早已冰冷的指尖。
嘶——
然而下一刻,天际线便被撕裂成两半——喷火龙的翼膜如燃烧的金红绸缎铺展开来,苍蓝火焰在翼尖凝成倒悬的火山,每片龙鳞都流淌着足以融化钢铁的光焰。
明珠猛然绷紧躯体,复眼中倒映着遮天蔽日的阴影,翅刃间的沙砾因恐惧而簌簌崩落。
“丹帝!”
索尼娅的呼喊被喷火龙的龙吼碾成碎片,那个曾经为她驱赶暴鲤龙的身影,此刻正骑在喷火龙颈间,冠军披风上的伽勒尔龙纹在火光中扭曲成狰狞的剪影,温柔的金瞳此刻盛满极地冰川的冷冽。
喷火龙的瞳孔收缩成竖线,锁定下方如蝼蚁般的明珠,喉间滚动的超极巨化能量让整个舞姿镇的空气都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
“小青青!”
琉琪亚的呼喊被龙吼震得变调,感觉自己的发梢被高温灼焦。
小青青的尾羽如冰晶般炸开,七夕青鸟振翅悬停在沙漠蜻蜓上方,颈间的彩虹羽环正将极巨化粒子过滤成细碎的荧光,在明珠体表编织出半透明的妖精护盾。
明珠的沙暴送葬在地面掀起十二级沙暴,砂之守鹤的虚影刚在翅刃间成型,喷火龙的第一发火息已如陨石撞击。
小青青的神秘守护光弧撞上苍蓝火焰的瞬间,羽尖的冰晶发出玻璃碎裂的脆响,护盾上的星光纹路被灼出焦黑缺口。
苍蓝火焰如液态金属倾泻而下,沙砾在接触的瞬间熔成琉璃状的晶体,壁垒表面绽开蛛网状的裂痕。
喷火龙的翼膜撕裂云层时,这层护盾正像糖霜般在高温中滋滋融化。
小青青突然发出清越的啼鸣,尾羽扫过明珠残破的翅膜——治愈波动如银河倾泻,将沙漠蜻蜓背部即将崩裂的砂质甲壳重新黏合。
但喷火龙的第二波攻击已在龙口凝聚,那是比普通超极巨地狱灭焰更璀璨的存在,火焰核心泛着近乎透明的青白,边缘缠绕着暗金色的能量漩涡,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点燃,小青青的羽毛边缘瞬间蜷曲焦黑。
明珠的翅刃在小青青的治愈波动中重新凝聚沙砾,试图用“沙暴送葬”卷走火焰,却被喷火龙的超极巨地狱灭焰直接汽化。
小青青的翅膀被火舌扫中,冰蓝色羽毛大片剥落,却仍用身体护住明珠的核心——它知道,这只沙漠蜻蜓承载着琉琪亚从芳缘带来的希望……
tmd什么希望了?!这废物就是让人失望口牙!!!
明珠的翅刃疯狂切割空气,试图用沙砾编织最后的防御网。但喷火龙的火焰洪流已如决堤的熔岩,轻而易举地撕开沙暴领域。
沙漠蜻蜓的躯体被火舌扫中,背部的砂质甲壳发出不堪重负的爆裂声,翅膜上的砂之守鹤虚影在火焰中蜷缩成细小的光点。
琉琪亚被气浪掀飞十余米,眼睁睁看着明珠被轰入燃烧的废墟,翅刃上的沙粒正被高温蒸发成赤色烟雾。
“住手!”
索尼娅踉跄着冲向战场,实验服口袋里的星型吊坠滑落。
那是十岁生日时丹帝送的礼物,此刻在熔岩光芒中映射出两人幼时在化朗镇牧场的剪影——他正笑着替她别上发卡,毛辫羊群在夕阳下泛着温暖的金边。
喷火龙的第三道火柱已对准明珠残破的躯体,丹帝的手掌按在喷火龙犄角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看见他喉结滚动,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抱歉”,但下一秒,喷火龙的火焰已裹挟着毁灭之力轰然落下。
超极巨地狱灭焰的余波扫过索尼娅身侧,她的右袖瞬间被灼成飞灰,肩颈处的皮肤被气浪擦出血痕。
在火光中,她看见明珠的躯体被火焰托举到半空,沙漠蜻蜓的翅刃如融化的黄油般扭曲,砂粒组成的防御层正像雪糕般层层剥落。
喷火龙的火焰精准得令人发指,每一道火舌都避过了琉琪亚,却将明珠的所有逃生路线封死。
“这就是你追求的力量吗?”索尼娅的声音混着咳嗽,泪水被高温蒸发成盐粒挂在眼角,“连宝可梦的悲鸣都听不见吗?”
她的视线穿过火焰,与丹帝的目光相撞,在那片金红色的漩涡中,她捕捉到一丝转瞬即逝的痛楚,就像当年他为保护她被暴鲤龙击伤时,眼中闪过的脆弱。
喷火龙的最后一击落下时,明珠的躯体已被灼烧成半透明状,沙漠蜻蜓的复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翅刃无力地垂落,砂粒如雨般从残破的躯体上掉落。
琉琪亚跪在废墟中,颤抖的手指抚过明珠冷却的甲壳,突然发现喷火龙的火焰虽然恐怖,却并未真正击碎它的核心——那是丹帝在极致控制下保留的最后仁慈。
索尼娅望着喷火龙载着丹帝飞向血色苍穹,龙翼掀起的罡风掀飞了她鬓角的碎发。她看见丹帝的背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孤独,冠军披风的边缘已被火焰燎出焦痕,就像他坚守的信念正在高温中逐渐扭曲。
喷火龙的苍蓝火焰渐渐缩成天边的一点火星,却在她心中烙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那个教会她信任与守护的少年,此刻正用火焰焚烧自己的初心,而她只能站在废墟中,看着曾经的誓言在极巨化粒子中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