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裸空者的末日狂欢
第八十三卷 《混沌原核与新生序章》（第1111章-第1140章）
血色星轨在仙界交易所穹顶交织成网，楚星河站在万宝琉璃柜台前，指尖划过悬浮的三十六面算筹金盘。柜台外排队的散修们突然骚动起来，有人指着天幕惊叫："天市垣的仙股指数...跌穿无量玉璧了！"
苏九儿狐尾缠着三支朱砂笔在账簿疾书，忽然笔尖"啪"地折断："掌柜的，三日前质押在咱们钱庄的七千亿灵石空单，有人正在连环平仓！"
"不是平仓，是爆仓。"楚星河将算筹金盘第三十二枚玉珠推入死门，"你听这平仓钟声——"他话音未落，交易所东侧悬挂的混沌钟突然疯狂自鸣，钟身裂开蛛网纹路，每道裂纹都渗出黑色业火。
敖广扛着两麻袋储物戒从库房冲出来，龙角上还挂着几串当票："掌柜的！刚才半个时辰，有三百多个空头账户被强制平仓，他们的质押物..."他突然噤声，因为看见楚星河手中浮现的乾坤镜里，正映出三十三重天外诡异的场景——无数修士在天雷劫火中化作飞灰，他们脚下都踩着用精血画成的倒悬金元宝图案。
"裸空者的血契反噬。"楚星河将乾坤镜重重扣在柜台上，镜面顿时浮现三千道血色因果线，"这些蠢货跟九幽财神签了裸卖空契约，现在股价跌破临界值，他们的肉身就是质押物。"
柜台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一个披着补丁道袍的老修士瘫坐在地，怀里破碎的陶罐里滚出三枚下品灵石："楚掌柜救命！老道我把本命法宝都押给裸空联盟了，他们说只要做空玄天筑基丹期货就能翻百倍..."
楚星河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老修士眉心浮现的锁魂契印——正是前世在华尔街见过的Cds信用违约互换契约的变种！袖中《万界金融宝鉴》自动翻到"次级贷危机"篇章，书页上浮现的血字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九儿，立刻启动天罚熔断符。"楚星河扯下腰间太极玉佩拍在柜台，玉佩化作三十六道金光没入交易所地脉，"敖广，带三百龙族伙计去把交易所八个交割阵眼守住，有人要发动诛仙交割阵收割散户。"
话音未落，整个仙界交易所突然剧烈震颤。穹顶星轨扭曲成巨大的做空符咒，七十二根盘龙金柱同时浮现裸空契约条文。楚星河怒极反笑："用诛仙剑阵改造成金融杀阵？这帮秃鹫倒是会创新！"
他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血色k线图，图中突然伸出无数苍白手臂。有散修惊呼："是之前爆仓道消的修士！他们的怨魂被做成做空筹码了！"那些鬼手抓住正在下跌的股价就要撕扯，却被楚星河的血线缠住手腕。
"阴阳两界的裸空合约？你们连六道轮回都敢证券化！"楚星河并指如剑点向《万界金融宝鉴》，书中飞出十万张金色契约，"诸位道友，立刻签订这份逆回购保命契！把你们被质押的魂魄暂时转押到天道钱庄！"
人群疯狂涌向柜台。苏九儿十指翻飞间，九百道分神同时处理契约，狐火在契约上烙下防伪印记。敖广现出青龙真身盘踞穹顶，龙吟震碎三道正在成型的做空符咒。有个黑袍人突然在交割阵眼现身，手中生死簿化作做空名单："楚星河，你以为救得了这些蝼蚁？他们的贪婪本就是最好的质押物！"
楚星河看着黑袍人身后浮现的九幽财神法相，突然笑了。他抬手召出混沌算盘，拨动三颗刻着"次贷杠杆泡沫"的算珠："你们错把贪婪当质押，却忘了——"算盘迸发混沌青光，所有散修签下的逆回购契约突然反向缠绕住做空法阵，"在真正的金融天道里，集体信念才是终极保证金！"
交易所地底传来洪荒巨兽苏醒般的轰鸣。那些被转押到钱庄的散户因果，此刻通过混沌算盘转化成滔天气运。做空法阵开始反噬施术者，黑袍人手中的生死簿突然自燃，每一页都浮现散户们的人生走马灯。
"不！"黑袍人尖叫着化为灰烬，"这些凡人的记忆怎么可能..."
"因为你们永远不懂，"楚星河踏着反转的k线走向崩溃的法阵核心，"每个小数点背后都是活生生的人生。"他挥袖洒出十万枚天道铜钱，钱雨落在爆仓修士身上竟开始重塑肉身。
突然，苏九儿尖利的警告穿透喧嚣："掌柜的小心！核心做空契约要引爆了！"楚星河转头看见法阵核心浮现的黑色太阳——那竟是压缩了万亿倍杠杆的裸空头寸，此刻已变成吞噬万物的金融奇点。
"等的就是这颗裸空原爆点。"楚星河从怀中取出布满裂痕的"次贷危机道种"，这是他在渡劫期凝练的本命法宝。道种与黑色太阳相撞的瞬间，整个仙界的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修士都看见自己前半生与钱有关的记忆在眼前闪回。
当光芒消散时，交易所中央出现一株贯通天地的青铜钱树，每片叶子都是散户们被清算的契约，此刻却绽放出朵朵金莲。九幽财神的法相在莲香中崩解，空中回荡着楚星河的道音："从今日起，裸空契约需缴纳30%保证金，爆仓清算优先偿还散户！"
劫后余生的散修们还没回过神，楚星河已经回到柜台拨动算珠："九儿，准备发行做空险金融衍生品。敖广，把刚才收集的做空数据录入万界征信系统。"他望着天市垣逐渐回升的仙股指数，嘴角勾起冷笑："狂欢结束了，秃鹫们该尝尝被收割的滋味了。"
柜台角落的混沌原核突然发出奇异嗡鸣，楚星河抚摸原核的手顿了顿——那里面的新生宇宙，似乎正在孕育某种超越金融天道的存在...
青铜钱树的根系穿透交易所地砖，缠绕住三十六重天外逃窜的黑色业火。楚星河掌心浮现的混沌天平突然剧烈震颤，秤盘上代表散户因果的砝码竟开始长出血管。
"掌柜的！"敖广龙爪扣住三枚龟甲卦象，"万界征信系统的阴阳簿在自动生成新条目！"他喷出本命龙息，卦象中浮现密密麻麻的红色姓名——每个名字后都跟着七世轮回的负债记录。
楚星河瞳孔倒映着疯狂跳动的数据流，突然抓住苏九儿正在签署契约的狐尾："停笔！这些逆回购契约里藏着交叉违约条款！"他指尖迸发混沌之气，刚签好的金箔契约上浮现蛛网状暗纹，每条纹路尽头都连着散修们的神魂本源。
黑袍人湮灭处传来刺耳尖笑，灰烬重组成一枚刻着"债转股"三字的玉简。玉简炸开的瞬间，所有签过保命契的散修突然抱头惨叫，他们的本命法宝不受控制地飞向青铜钱树。
"噬主性金融病毒。"楚星河祭出《万界金融宝典》，书页翻动间飞出三百六十道防火墙符咒，"九幽财神把债转股协议炼成了心魔劫！"
苏九儿九尾齐出，在虚空织出八卦封魔阵："病毒在改写质押物的所有权属性！"她话音未落，最先发病的散修双眼变成铜钱状，竟开始撕咬自己的储物袋。
楚星河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混沌算盘上画出螺旋状k线："启动熔断机制2.0！"算珠碰撞发出大道之音，整个交易所的时间流速骤降百倍。他趁机抓住正在异变的散修天灵盖，神识穿透其紫府，看见元婴正被黑色契约啃食。
"原来如此..."楚星河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叠空白符纸，"敖广，取三滴你的逆鳞精血！九儿，拔九根渡劫时的雷劫狐毛！"当两样至宝落入掌心，他咬破十指在符纸上画出两界证监会大印。
"以龙族气运为盾，天劫法则为刃，给我改写游戏规则！"血色大印盖下的刹那，所有感染病毒的契约突然自燃。散修们喷出黑血，吐出的血雾在空中凝成"去杠杆"三个大道真言。
黑袍人的声音从燃烧的玉简中传来："没用的！这些蝼蚁早就...什么？！"他突然惨叫，因为青铜钱树上被吞噬的法宝突然倒飞而出，每件法宝表面都烙印着楚星河刚创造的"投资者适当性"符纹。
楚星河脚踏阴阳鱼跃上钱树顶端，手中混沌算盘化作裁决之锤："你以为本座为何放任病毒扩散？"他一锤砸向树冠，十万片契约叶子簌簌落下，"不让他们亲身经历系统性风险，怎会明白风控的重要性？"
叶片落地化作金色甲士，将重新认主的法宝送回各自主人手中。先前癫狂的散修们突然福至心灵，齐声诵念楚星河刚传授的《反收割心经》，声浪凝成七彩霞光横扫交易所。
"不可能！"黑袍人残魂在霞光中扭曲，"这些贪婪之徒怎么会..."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楚星河将裁决之锤指向正在重组的九幽法相，"真正的财富不是灵石，而是定价权！"锤头爆发的混沌之光贯穿三十三重天，照出隐藏在天道缝隙中的做空总部——那竟是座用十万修士寿元筑成的债台。
敖广现出千丈龙躯撞向债台："原来这些年失踪的渡劫期大能，都被炼成了活体质押物！"龙角挑起的瓦砾中，赫然可见被符咒封印的修士在痛苦呻吟。
楚星河瞳孔收缩，他终于看清债台核心悬浮的"裸空原核"——那是个不断吞噬气运的金融黑洞，表面流转的数据正是仙界三千年来的所有做空记录。
"九儿，展开钱庄所有流动资金！"楚星河扯下道袍露出布满金融道纹的胸膛，"敖广，启动龙族万亿年积累的信用背书！"他在虚空画出十八道杠杆模型，"今日就让这群秃鹫尝尝被十倍杠杆做多的滋味！"
天道钱庄金库轰然洞开，海量灵石洪流裹挟着龙族气运灌入杠杆模型。苏九儿十指翻飞构建对冲法阵，九尾在虚空织出覆盖整个仙界的资产负债表。
"疯了！"黑袍人残魂尖叫，"你这是在制造超级泡沫！"
"错了。"楚星河将杠杆模型拍入裸空原核，"本座是在创造新的价值锚点！"黑洞般的原核突然膨胀，表面浮现无数散户的面容。那些曾被收割的修士执念，此刻通过杠杆化作滔天买盘。
债台开始崩解，封印其中的大能纷纷苏醒。最先挣脱的紫霄剑主并指成剑，本命飞剑化作维权之刃："诸天道友，随我斩断做空枷锁！"十万道兵刃光芒汇成洪流，顺着楚星河架设的杠杆直捣九幽老巢。
混沌原核突然发出悦耳鸣响，新生宇宙的波动与做空黑洞产生量子纠缠。楚星河福至心灵，将《万界金融宝典》最后一页撕下："以天道钱庄之名，定义新纪元货币——就叫信用元！"
宝典残页融入原核的瞬间，整个仙界响起清越的钟声。所有修士惊觉识海中多出道金色天平，秤盘左侧是自己积累的功德，右侧是尚未偿还的因果。
"从今日起，做空必须缴纳等值信用元。"楚星河的声音响彻万界，"而信用元的发行权..."他抬手点向正在欢呼的散修们，"属于每个遵守契约之人！"
九幽法相在信用之光中土崩瓦解，黑袍人最后发出不甘的诅咒："楚星河，当信用泡沫破裂时..."话未说完就被苏九儿的狐火炼成灰烬。
"没有永恒的泡沫，只有流动的价值。"楚星河接住飘落的灰烬，将其捏成风险警示符，"敖广，把这些贴在所有交易柜台。"他转身望向开始自发组织投资者教育的散修们，嘴角扬起欣慰的弧度。
混沌原核突然投射出奇异影像——新生宇宙里，金融法则正在孕育先天至宝。楚星河抚摸着原核低语："该给孩子们讲讲次贷危机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