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不会转业
白芷兴奋地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地走着，像只活泼的小燕子，不时转过身退着向后走，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这几天的事。
他发现她很喜欢这样走路，说起话来眉飞色舞，整个脸庞如同春天盛放的一朵樱花，生动明媚，眼睛里好像闪着碎钻一般。他说得很少，大多数时间只是静静地听，偶尔回应一两句。
后来，他忍不住，提醒她说：“你好好走路，这样容易摔倒。”
“可是，那样我就看不到你了呀。”她说着又倒退着往后走了两步，她踮起脚尖，然后再落下脚跟，脚步轻盈得像一只蝴蝶。
“你就这么想看到我？”他看向她，脚步不由得放慢了。
“嗯，当然了，我想天天看到你。”她声音甜美，面色微红，清澈的眸子毫无保留地展示着她内心此时最真实的想法。
林默然叹了口气，说：“你明知道这不可能，何必自讨苦吃？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忘了？”他拿这样的小女孩没有办法，拒绝也拒绝过了，可是，小姑娘根本没放在心上。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心里怎么想的，嘴里就怎么说，一时真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没忘，可是我也说过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并不是被你的美色迷惑一时冲动才喜欢你的。”她脸上的表情也认真起来，双眸亮晶晶的，透着点倔强。
被他的美色迷惑？这样的句子是能用在一个为国冲锋陷阵的钢铁战士身上的吗？
林默然注视了她一会儿，最终，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大言不惭。”
“林默然，你笑起来真好看，我这是第一次看见你笑。”白芷一张小脸上满是惊喜。
“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林默然瞬间收敛了笑容，面色归于平静。
“林默然。”白芷叫他的名字。
她似乎很喜欢叫他的名字。其实生活中，这样叫他名字的人并不多。他的上级领导叫他小林，他的队员叫他林队，他的玩伴叫他老大，有的叫他默然哥。只有这个小丫头没大没小的，成天林默然林默然地叫个不停。
“怎么了？”他语气依然无波无澜。
“你能不能偶尔也回我一个信息，不用每次都回的，就是偶尔回一个就行，这样，我就知道你是有在看的。好不好？”她声音柔柔的，就连看向他的目光都像如水一般清澈柔亮，满含期待。她睫毛微微颤动，呼吸都放轻了——她在等着他的回答。
林默然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微微点了一下头：“嗯。”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人美心善。”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白芷的语调明显得轻快了许多，撒娇的语气像极了跟宿舍姐妹们之间的调侃。
“乱用词，没大没小的，哪里还有个小姑娘的样子？”林默然板着脸轻声斥责了她一句。
“哦，知道了。”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好凶哦。”
林默然无语。过了一会儿，问她：“那接下来能好好复习了吗？”
“嗯，可以啦。”白芷笑嘻嘻地说，“我又有动力了。”
“回去吧。”林默然说。
“哦，好吧。”白芷的语气中有些依依不舍，“你的衣服，我洗过了。”林默然接过，点了点头。
回到宿舍，白芷立刻铺开课本复习起来，她要把下午缺掉的进度补上来。见过林默然之后，她感觉自己元气满满，又能心无旁骛大干一场了。她摊开课本，开始复习。这下，效率果然就高了许多。两个多小时复习的内容比一个下午都多。
林默然走到家门口，看见家门口停着一辆湖蓝色的车子，看来家里来客人了！
他推门走了进去。看见妈妈李黛盈正陪着一个女孩聊天。她们看见他进来，一起站起来看向她。李黛盈笑着说：“儿子，你可回来了。妍妍来看你了。”
“嗯。”他冲妈妈笑了笑，又看向姜一妍，“妍妍，你怎么来了？”
姜一妍满脸笑容，说：“默然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就过来了。”
李黛盈说：“好了，你们年轻人聊吧，我上去休息了。”说着，上楼去了。
“坐吧。什么时候回国的？”林默然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问了一句。
“上周回来的。我一回国就听说你回来休假了，我高兴坏了，平时想见你都见不到。”姜一妍美丽的脸庞笑意盎然。
“在国外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
“爸爸说，我也该回来开始好好工作了。我这次回来就不回去了。我就留在海城发展。我们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很难，我回家的时间有限。”林默然说，“这次也是难得才放了个假。很快又要回部队了。”
“默然哥哥，你要一首留在部队吗？”姜一妍问，她多希望听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林默然点点头说：“对，我不会转业，会一首留在部队。”
姜一妍的美丽的眸子掠过一丝失落，脸上又重新绽放出温柔美丽的笑容，看向林默然，语气也变得更加轻柔：“默然哥哥，如果为了我，你愿意转业吗？”
林默然看着姜
一妍，说：“妍妍，很抱歉，我不能。你知道的，保家卫国是我的梦想，我无法放弃。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找一个能随时陪在你身边的男人，那样，你会幸福的。”
姜一妍脸上的笑容有点僵住了，她不是没想到林默然会拒绝，但是当他真的说出这样的话，她还是难受得要命。
她竭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弯了弯嘴角，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默然哥哥，你知道的，我这么多年只喜欢你一个人。你不转业也没有关系，我刚才就是随便问问。我会等你的。”
“妍妍，你还是……”
“默然哥哥，咱不说这个话题了。我今晚还约了几个咱们小时候的玩伴，在夜色酒吧，大家估计也该到了，咱们走吧。”说着，她走上前想要挽住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