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让她见识更广阔高远的天空
三长老哪里不知道司空佟脑子里想的什么,不过,有黎念这么天赋卓绝的徒儿,严防死守些也是人之常情。免费看书就搜:狐恋文学
如果换做他,别人敢跟他抢徒弟,他估计早就急眼了。
本来段宗主是打算给司空兰慈办一个接风洗尘宴的,可司空兰慈不喜欢参加这种华而不实的宴会,敷衍说大病初愈,身体不适,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就不扫大家兴了。
段宗门对她的性子应该比较了解,只能无奈同意,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他说。
众人长老见段宗主对司空兰慈这么器重,神色各异。
以前,也没见两人之间有太过密切的来往,怎么感觉宗主大人对司空兰慈格外关心似的?
平时除了一些重要场合,段宗主几乎不露面,即使出现也就走个过场,话都跟很少说,所以大家才觉得他作为一宗之主,太过于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见尾,也更添加了一丝神秘。
司空兰慈最怕麻烦,跟段宗主又客套了几句,带着司空佟等人匆匆回了御兽峰。
她知道段宗主为何对她另眼相待,可她并不想要这份特殊照顾,当初以自己和烛龙一半的神魂镇压后山异动是她自愿,并没有想要因此得到什么。
回到御兽峰,她让几个小辈先行离去,将司空佟单独留了下来。
司空佟现在是有娘万事足,恨不能在司空兰慈身边鞍前马后,殷切地看着自家母亲,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司空兰慈看他这副想要为她做些什么的孝顺儿子样儿,叹了口气道:“刚刚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几个女弟子,咱们御兽峰这么不受女弟子待见吗?”
想当年,她作为御兽峰的峰主时,女弟子虽然也不多,可也不像现在这样,几乎都看不到女弟子的影子了。
司空佟被问住了,皱皱着一张老脸,难得抱怨的语气道:“母亲,您有所不知。当初我刚接手御兽峰时,就有好些个弟子因为您被契约兽反噬,对御兽术起了质疑之心。再加上御兽术说白了就是伺候妖兽的活计儿,又脏又累,男弟子们身无长物,为了生计还能坚持,女弟子们原本就是慕名您而来,后来也就……望而却步了。”
“反正,自从我接手御兽峰这么多年以来,满打满算收的女弟子,一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至于为何会收黎念为亲传弟子,则是觉得她身为召唤师却并不轻贱召唤术,还对御兽术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外加性子也比较讨喜,一时起了惜才之心,才让她留了下来。”
听到黎念是召唤师,但是令司空兰慈颇为诧异。
她这人一向心高气傲,没想到临了临了,却让一个小姑娘惊艳了一次又一次。
想到三长老眼里对黎念的虎视眈眈,司空兰慈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司空佟,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徒儿,别被有些老不死的给盯上嚯嚯了。
“那宋阳山是怎么回事?我见他看念念的眼神不太对劲儿,他是不是对念念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若真是如此,届时司空佟不方便警告三长老收敛些,那她便亲自去,就是她说话有些难听,希望宋阳山别承受不住才是。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司空佟就气的吹胡子瞪眼道:“宋阳山那个老不死的,看上念念的符箓天赋了,想要跟我抢徒弟!以前,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从见识了念念的符箓天赋后,三天两头往咱们御兽峰跑,还说愿意让黎念同时拜我跟他为师,真是想得美。”
司空兰慈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黎念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她所不知道的。
问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司空兰慈看向吐槽起来喋喋不休,恨不能撸起袖子去将宋阳山打趴下的司空佟,打断他的话,颇为无奈道:“你问过黎念的意愿吗?”
司空佟被打断话也不生气,就是有些不太理解司空兰慈的意思,问道:“母亲,您的意思是?”
司空兰慈神色严肃道:“念念作为交换生来到咱们无上宗,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被送来,便是慕名而来,想要学有所成。”
“不出意外,两年后她还是要回去东大陆的,多个本事傍身总是好的。既然她在符箓一道上有天赋,为何不让她多学些本领,以后也能有更多的自保之力呢?”
听了司空兰慈的话,司空佟顿时有些羞愧难当。
终究是他狭隘了,生怕别人将他的好徒弟抢走。
母亲说的没错,黎念作为交换生被送来南大陆,大概率在东大陆过得并不如意,否则,这么好的苗子,谁能忍心让她背井离乡来东大陆冒险啊。
他其实是想让黎念留在南大陆的,可万一黎念不愿意呢?
御兽术并不是在南大陆不受欢迎,在东大陆同样比不上召唤术的地位,他一心想要黎念将御兽术发扬光大,限制了她其它方面的天赋异禀,确实过于自私了。
沉默了半晌,司空佟对着司空兰慈拜了拜,正色道:“多谢母亲教诲,儿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司空兰慈满意地点了点头。
“作为师父,应该让徒儿见识更广阔高
远的天空,而不是限制她飞翔的高度和自由。既然她有符箓方面的天赋,宋阳山也愿意倾囊相授,何乐而不为?”
怕司空佟心有顾虑,司空兰慈继续说道,
“我毕竟比你多活了一些岁月,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虽然跟念念这个小丫头相识不久,我却能看出她是个知恩图报的,反正又不是不认你这个师父了,总归还是你的徒弟,多些本事,你也面上有光不是?”
司空佟听出了司空兰慈的弦外之音,一张老脸羞的通红,他确实是怕黎念更注重修炼符箓术,而忽略了御兽术以及他这个师父。
特别是宋阳山跟他明确表示过,想收黎念为关门弟子,他心里那股子不安感就更重了,一时间钻了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