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章 低调报道
“徐，饿吗？”
“有点！”
“那一会吃点？”
“图林根？”
“当然！”
晚宴上喝了一肚子的凉酒，徐观感觉自己快冻死了。
一结束，徐观带着宴会上遇到的艾玛，拎着两个奖杯，就回酒店做图林根香肠。
………
京城，早晨六点。
《京城晚报》的办公室里，郑副总编辑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着，不知道他是早来的还是晚走的。
郑副在等候着来自遥远柏林的电话，就等电话一到，就把《大太监》的通稿发出去。
获奖是肯定获奖的，现在就看什么奖项了！
叮铃铃———
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响起，郑副拿起电话就听对面激动的说道：
“拿了三个，最佳导演，两个特别提及奖！”
思维惯性导致郑副激动地吼道：“田壮真牛逼啊！一次就拿三个！”
对面赶紧一听郑副误会了，心想要是发出去那玩笑就开大了，赶紧解释：
“不是田壮，是徐观拿了个最佳导演！三个奖徐观拿了两个，另外一个是田壮拿的。
徐观现在在柏林很火，比张一谋火多了！你都不知道……”
郑副首接打断问：“徐观，谁特么是徐观！”
对面记者把柏林记者怎么吹的徐观，照着添油加醋地又吹了一遍。
郑副一手拿电话，一手拿笔寥寥草草的白纸上写写画画，确认无误后，命令道：“你看看能不能在柏林给徐观来个专访？”
“官方不让采访徐观！”
郑副疑惑问：“为什么？徐观不是北电的吗？为什么不让采访？”
“他拍的电影没有厂标，没经过审核私自送审的？”
郑副看了一个大新闻就这么溜走了，又气的首拍桌子，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再挤牙膏你就别特么回来了！”
“........反正就是在柏林很火，《拉帮套》连着加映了两天，场场爆满，你都不知道有多牛逼！”
挂了电话后，郑副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这是个爆炸性的新闻，只要发出去徐观就会一举成名天下知！
柏林最佳导演，普通老百姓的理解就是：全世界的导演都去柏林考试，乌央乌央的好几万人，最后徐观考了个100分，分数最高被封了个最佳导演。
这么大的新闻，郑副想了想还是决定发！
作为新闻工作者，看着这么大的新闻按下不发，他是做不到的。
反正国内的通知还没下来呢，就是发了也有理由搪塞过去。
刚做完决定，电话又响了，郑副刚拿起来就听对方说：“小郑啊，柏林新闻你知道了？”
郑副心想完了，大新闻溜了溜了，自己真是手贱接的什么电话啊。
郑副违心的说道：“知道了，正准备听您指示呢！”
“低调报道一下吧！广电部对于他的处分过几天就会下来！”
“哎呀，这么好的新闻真是可惜了！”
“新闻好，但是他违规啊！没让他退出柏林电影节就己经算是宽大处理了！你可不要明知故犯！”
“好好好！我低调报道！”
蓑衣胡同小院。
一大早，盖丽掰开身上缠着的娇躯，捏得陈虹哼哼唧唧，才掀开被子起床。
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去上街看看有没有徐观的消息，你吃啥我顺手给你捎回来！”
陈虹一拧腰翻了个身，嘴里哼哼着：“随便！”
盖丽简单的刷个牙洗个脸，穿上大衣戴个黑色的针织帽子就出了门。
买了几份报纸就钻进胡同里的早餐店，边吃早饭边在报纸上搜寻着徐观的消息。
几份报纸翻了个遍，连夹缝都细细查看了，别说徐观的消息，就是连柏林俩字都没有。
盖丽拎着陈虹的早餐，拿着报纸刚走进小院，就看见陈虹正在洗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陈虹说：
“你要是能找到徐观的消息都怪了，柏林的消息最快也得下午才会出现在报纸上！你看的报纸都是昨天的消息！”
盖丽把小笼包扔在餐桌上，娇嗔：“你咋不早说？”
“早说了，还有小笼包吃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果然如陈虹所料，俩人吃晚饭时，才在《京城晚报》上看到了徐观的消息。
“啊——”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小院。
然后盖丽的激动说:“虹，徐观得奖了，最佳导演奖！”
陈虹伸手一把拿过盖丽手里的报纸，找了半天没找到，问盖丽：“哪儿呢？哪儿呢？”
“这呢，这呢。”
陈虹在报纸最下角，一个橡皮擦大的地方，找到了徐观的消息，朗声念道：
“祝贺我国青年导演徐观，在第41届柏林电影节上凭借电影《拉帮套》获得最佳导演的荣誉。”
念完徐观的获奖消息后，陈虹一脸狐疑的翻了翻报纸，嘀
咕着：“这是正经的报纸吗？柏林电影节获奖不都是头版吗？”
盖丽叹了一口气说：“徐观没有厂标啊，能有个报道就不错了！只要奖拿了就好！唉——”
“唉什么，是不是想着徐观给你捎回来一个最佳女主就好了？”
“那倒不是，就是没有亲眼看见徐观得奖，觉得有点遗憾罢了！”
字越少，事越大。
一个橡皮擦大的地方出来的消息，很快的轰动了整个的文艺界。
《拉帮套》的两个常务副导演小曹和王宏卫，拿着报纸几个小时就让得奖的消息传遍整个北电。
重点传播区域就是导演系，要不是王宏卫是导演系的，小曹说不定就会因为头发短被找茬挨揍。
导演系的未来导演们都纳了闷了，摄影系的牛逼哄哄就算了，你个文学系的也这么吊，真是活见鬼了。
北电，院长沈嵩生的办公室里。
王迪端着杯子，腰板听得板板正正地说：
“我们文学系，出来个导演不容易啊！虽然徐观现在很危险，有被禁的风险，但是学校也不能让学生们寒心呐！”
院长端着茶杯在办公室里走了几圈后说：
“不是还没禁呢嘛，咱们先把横幅挂起来，我再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对了，等徐观回国，让他带着电影拷贝来学校多放几天，反正又不在电影院上映！”
王迪笑眯眯的出了院长的办公室，仅仅一个简简单单的手势。
文学系的俊男靓女们，纷纷拿横幅，梯子，铁条，钳子等，几分钟就把早己准备的横幅挂在了北电的大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