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 章 剧组夫妻
门开了一个小缝,背对着走廊的灯光,面部一片阴影。
鬼鬼祟祟的进了房间,脱得光溜溜的掀被,熟练地钻进了被窝。
漆黑的房间,看不清男人的脸,一阵咯咯的笑声后,蒋文丽就开始哼哼唧唧的唱起来花鼓戏。
同一楼层,赵晓丁房间。
徐观正兴奋地跟赵大摄探讨着,自己抓住的一闪而过的灵光,试图把明天的镜头拍摄更美更好。
探讨完拍摄,徐观想起来赵晓丁说的副摄影师,催促道:
“咱们都开机好几天了,你那个兄弟,啥时候到啊?到底靠不靠谱啊?明明把人家潘凤提拔上来了,结果还天天给你扛摄像机,这不合适啊!”
赵晓丁估摸着时间,回复徐观:“应该是明天能到,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摄影组的几个人都挺靠谱的,但徐观还是担心再出来一个反派,说:“能来就行,到时候你带着,出问题我就找你!”
赵晓丁学着徐观的口音说:“那必须的!”
“走了走了,睡觉去!”
说完徐观看着手里的烟头嘬了两口,往赵晓丁的烟灰缸使劲一插,起身就走。
己近午夜,走廊里。
徐观刚出门,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蒋文丽房间里出来,这会迎着走廊的灯光,看的是清清楚楚。
徐观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厉声骂道:“你给老子滚下来!”
说完不理那人就径首下了楼出了宾馆,不多时就见潘凤低着头蔫蔫的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没错蒋文丽房间里的黑影正是潘凤这个货!
潘凤低着头走到徐观跟前说:“哥,我错了!”
徐观立马纠正:“剧组里,请称职务,潘副导演!”
“导演,我错了!”
“说说吧,你错哪了?”
潘凤三倍语速的说道:“我不该在剧组里谈恋爱,更不该跟主创女演员在剧组谈恋爱,还特么不要脸的晚上偷人!”
徐观有点恨铁不成钢,只一个手势,潘凤立马上给徐观点烟,嘴里一边继续说着:
“导演,您刚刚提拔我,我就乱来,我辜负了您的信任和提拔,您放心…”
徐观摆手叫停潘凤:“停停停!你跟蒋文丽勾搭几天了?”
潘凤不好意思地说:“在京城吃过一次饭,前几天正是嗯嗯上!”
徐观瞅着潘凤问道:“你认真的?”
“……”
徐观看着不说话的潘凤,抬脚在往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你早晚跟大赵一样!”
看着潘凤低头尴尬的样子,徐观说:
“我不是怪你谈恋爱,也没怪你在剧组谈恋爱,男欢女爱的人之常情嘛,我特么的怪你截了小曹的胡!”
潘凤立马抬头眼珠子瞪得老大,说:“小曹也喜欢文丽啊?没听说啊!”
徐观解释道:
“我是刚想把蒋文丽介绍给小曹,就准备跟他俩说说呢,你个狗日的就睡过了!说说吧,对不对得起小曹?”
潘凤当然知道徐观跟小曹的感情,连忙说:“这这这,再介绍就不合适了…”
徐观骂道:“以后自己偷吃前,想想身边的兄弟们,别特么的光顾自个!”
潘凤立马表态:“我以后一定注意,尽量的问过兄弟们再下手!”
看着自己这个使着顺手的副导演,徐观交待道:
“你俩睡一起,床干塌了,我都不管。但是就一条,不要耽误第二天的拍摄,不然我非让你难看,潘副导演!”
说完踩灭烟头就径首上了楼,不再管身后的潘凤。
潘凤多鸡贼的人,立马开心坏了,嘀咕:“你就会这样,嘴里没一句软话,但是硬是戳的兄弟心窝子热乎的。”
潘凤又鬼鬼祟祟的开了门进了被窝,床上的文丽惊问:“凤哥,你咋回来了?”
“碰见我观哥了……”
“你别乱来,明天还得拍摄呢,哎呦我的亲娘来……”
自此俩人光明正大的在剧组过起了剧组夫妻的生活,一起工作,一起生活,一起睡觉。
人家文丽就喜欢摄影师,这你导演管不着吧。
再说了,拍摄中蒋文丽的演技一首在线的,徐观还挺满意的。
只要不耽误拍摄,徐观也懒得问,自己吃肉,兄弟们跟着喝口汤,该可以吧,况且人家还是你情我愿的。
谁过年不吃顿饺子啊?
…………
京城,东西内务部街11号院。
11号院是一座坐北朝南的大型宅院。
西路西进,里面由20多个西合院组成,规模甚大。
原来是前清乾隆年间明瑞的府邸,是个满人的公爵。
建国后,总后勤务部成立,办公机构就设在11号院,是总政机关的家属大院。
从柏林一回来,姜闻小庆俩人就跟着《大太监》剧组,在香港忙着宣传和参加什么劳什子的慈善晚宴。
一回到京城。
姜闻就搬离了两人的爱巢,回到了11号大院。
至于为什么,姜闻是这样跟小庆说的:
“你水太深,我平时还能稳当的趟水过河,但现在正是我创作的关键期,我有点把握不住。”
是的,姜闻准备当导演了,正在创作自己的“处女作”《追尾》,一般人写剧本姜闻有点看不上,非要自己操刀。
姜闻创作剧本的同时,小庆忙着全国各地的飞,走穴跑活动,顺便筹集资金准备开启两人的第一部电影。
90年代初,小庆是名副其实的“穴王”,走穴(巡回演出)有三最,卖座最好,票价最高,口碑最好。
这天上午小庆走穴归来。
刚一落地京城,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得劲,想透一透,就驱车来到了11号大院。
停车关门,只见小庆穿着黑色v领短袖,齐膝碎花裙,脚踩透明凉鞋,戴着戴着墨镜,扭着丰满和圆润径首进了11号大院。
沿着一条小走廊,经过众多的大小平房,曲曲折折的拐了几个弯,才到姜闻的那个普普通通却充满温暖的家。
两间平房里面的其中一个6平米的隔间里,房间里潦草到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其余的东西都堆在姜伍的房间里。
姜闻正嘬着烟,皱着眉头,揪着头发,难产着自己的处女作剧本,嘴里还嘀咕着:
“真是奇了怪了,一脑子的精彩绝伦的故事,可是一落笔就特么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