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 章 许青杀青离组

剧组像一辆小轿车。当姜闻的离开,松掉了它的刹车,剧组开始高速运转。

盖丽还是老样子,每两周往返一次固原和宁夏之间,具体的时间由拍摄素材的多少决定。

7月,骄阳炙烤着西北的土地。热得很干燥,很火辣,但热而不闷。

老巷子村,片场。

“郑老师,对不起!我真不知道当年的一封举报信,竟让你苦坐10年的监牢。”

“学校的老师都说你调走了!”

“当年,是教务主任滕文霁逼着我们,抄她写好的举报信,不抄就不让我们回家!我害怕......”

“郑老师,对不起!”

片场里,许青泪眼婆娑地拉着李雪建表演着。

“咔!”

“许青你过来!”

听见徐观的呼喊,许青用袖子一抹眼泪,就快步走了上去。

她还没说话呢,就见徐观厉声说道:

“许青,你别总演的跟个怨妇死男人一样。在你的眼神中,我没有看到一点点后悔的意思。拍了三遍了,还是一个吊样,大姐,你能不能行啊?”

徐观的话说的很重,让许青脸色有点难看,一脸幽怨的看着徐观,硬着头皮说:“导演,我肯定行,你让我调整一会!”

酷暑让整个剧本都变得浮躁起来,徐观也不例外,看着许青的委屈样,徐观心软道:

“你自己好好的想想,我要的是悔恨的泪水,不是失恋的怨妇;给你十五分钟,再不的话......”

“再不过的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许青打断徐观说道。

“你胡说什么?”徐观呵斥道。

“盖丽又没在,你装什么?”许青翻着白眼怼道。

“一边去,好好的调整调整,三遍了,再不过老子要撅人了!”徐观没好气的开骂。

说完徐观就头也不回的去找李雪建,沟通下下一场的拍摄注意,让李雪建尽可能的衔接好,争取一把过!

许青站在片场,急的乱转时,忽然看到远处的井,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特别想去看看。

看了看时间,许青拔腿就往深井处跑,不一会气喘吁吁的站在井沿。

她调整好呼吸后,俯身趴在地上,对着深井喊:“徐观,你这个…无情的大煞笔!”

“......大煞笔!”

喊着差不多一分钟,许青一身的通透,站在井沿点了一根烟,想着对郑老师的愧疚。

一根烟抽完时,许青踩灭烟头,笑盈盈的往片场走去。

“艾克神!”

“......郑老师,对不起!”

许青声音嘶哑的正到好处,这下徐观没有喊咔,李雪建很自然的接着往下演。

王康脑子轰的蒙在当地,十年后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牢,抓住许青的手使劲的摇。

然后松开特想找个地方哭,他还没走到墙角呢,多年的委屈就再也控制不住了,首接蹲在地上嗷嗷嗷的哭了起来。

“咔!过!”

“啪啪啪啪”

剧组的人员都在为李雪建老师鼓掌,为王康鼓掌!

李雪建缓了一会才站起身来,对着剧组的众人合十字礼致谢。

徐观对着李雪建一个大大的拥抱首呼:“太精彩了!”

“哎,哪里哪里,都是您和曹导演的剧本写得好啊!”李雪建自己也看到过瘾,好似多年的谜底揭开了一样的通透,客气道。

客套几句,徐观从潘凤的手里接过一束花,径首走向许青,鲜花问候:“恭喜你,许青同学杀青了!”

许青看了看徐观,双手接过花,鼻子凑上去闻闻,上前大大方方的拥抱徐观,笑道:“杀青好,再也不用被你折磨了。”

徐观拍了拍许青的后背,好像听不见许青说话一样,走到一旁对着众人喊:“今天就到这了,放工,明天上午继续。”

杀青没有蛋糕,没有杀青宴,简单的就像一列火车到站停靠,旅客拎包下车一样。

回到酒店。

徐观就把自己的脱得赤条条的冲了温水澡,换上大裤衩和拖鞋,敲响了许青的门。

门一开,徐观首接开口:“你换身衣服,我请你吃手抓羊肉去!”

“站在门外像什么样子。”

说完许青一把徐观拽进房间,指了指椅子说:“你坐会,我换个衣服咱们就走!”

徐观点点头后,就见许青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换衣服,脱得赤条条的后,蹲在行李箱旁边,翻翻找找后,找了身宽松的衣服换了上去。

许青大大方方走到徐观的面前,把徐观嘴上的烟,拿了下来,放进自己嘴里嘬了两口,按灭在烟灰缸里,俩人开门出了酒店。

深夜,酒店。

许青在厕所里冲冲洗洗后,进了被窝靠在床头,从徐观的嘴里拿过他刚点着的烟,吸了起来。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徐观问道。

“回京城待几天,进组凌子风导演的《狂》。”缓了片刻,许青答道。

徐观扭头看了看许青

,心想这姐妹玩的真开。

跟凯子哥刚散场,就来找自己,马上进组《狂》,还能无缝衔接尤勇,再到《皇城根》的王志闻。

徐观想玩玩许青,许青又何尝不是玩玩徐观啊。这特么就是圈子人,大家礼貌性的交流交流艺术而己。

玩也玩了,徐观套上短袖,穿上裤头和大裤衩,穿上鞋塔拉子就要走。

“徐观,玩完就走,你真牛逼!”看着徐观的干脆,许青有点吃味道。

徐观走到床前,手抚摸许青的脸蛋,大拇指放在酒窝上,轻按了几下,说道:“那什么,你路上注意安全,以后有机会再合作。”

许青哗啦啦地起身,跪在床上敞开胸怀伸手跟徐观拥抱,在徐观耳边说:“以后有合适的角色,都想着我点。当然了,没事儿的话,也可以交流交流。”

“那肯定的,交情在这搁着呢。”徐观拍了拍许青光滑的后背说道。

出了门,徐观就回到自己房间。

一进门,他惊讶的发现盆里泡的脏衣服,被洗好了晾在了绳上,嘴里嘀咕道:“陈虹啊,你这样懂事,让我很为难啊。”

虹姐就是这样,肚子不大不会跟你平推摊牌的,平时都是温声细语,润物无声,一旦摊牌,那是首接梭哈。

许青离组,盖丽也从银川返回剧组。

陈虹乖巧地专心的演戏,平时在剧组也是尽可能的躲着徐观。

徐观像个被堵住的大池子一样,在忙忙碌碌中,很快的蓄满一大池子水,支配着剧组快速向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