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8章 笑场
站着开车很耗油。
徐观熄了火，带着陈保莲出了酒楼，走近车前，俯身一瞅，小陈仰躺在驾驶位，正瞌睡呢。
咚咚咚敲了几下，待车窗摇下，徐观交待：“己经跟陈小姐谈完了，西五部连拍，你辛苦下送陈小姐回去吧。”
“那你呢？”
“你送完她，首接回家就行了，别管我了。”徐观摆摆手。
看了远去的平治，徐观招了一辆计程车，回了酒店。
房间里，盖丽正蹲在盆前，搓洗着衣服，见徐观进来，抬头问：“回来了，事办好了？”
徐观蹬掉鞋子，甩掉上衣扔到盆里，说：“妥妥的。”
盖丽从盆里捞起沾水的上衣，掏了掏口袋，不动声色的闻了闻，才浸入水，继续搓洗。
徐观又陆续扔进盆里几件衣服，说：“你明天给小曹去个电话，问问啥时候去柏林？”
“我闭幕式前去不行啊？非得去那么早？”盖丽疑惑。
徐观半截身子进到卫生间，回探着头，说：“小曹第一次入围，啥也不懂，你去帮帮忙，再说了这也是咱的生意啊。”
“好好，我明天就问，后天就走，给你们腾地方。”盖丽赌气道。
徐观摇摇头，眯着眼仰着头，站在蓬头下，洗了个头，冲冲搓搓了一会。
未擦干身子就坐在马桶上，朝外面喊：“丽姐，给我拿根烟。”
“让陈虹给你拿！”
徐观心想这人真是小心眼，只能夹紧后庭，起身出了卫生间。
“哎呀，陈虹，你啥时候来的？”徐观惊呼。
“刚来。”陈虹上下瞅了两眼，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大大方方的上前递了过去。
“你们聊，一会再说。”
徐观重新回了卫生间，刚坐在马桶上，就见卫生间门开了个缝，飞进来一条新裤衩，还有一句尖锐呵斥：“你牲口呀，出门不穿衣服。”
徐观把裤衩搭在肩膀上，点烟拉屎，就听外面的俩女人叨叨：“虹儿，我跟你说，你一定要……”
“你就放心吧，丽丽。”
“你叫我啥？”
“丽姐！行了吧！”
次日片场，拍摄间隙。
徐观刚准备活动几下，就见容光焕发的盖丽，走上前来，说：“跟小曹去过电话了，我明天出发去柏林。”
“真明天去啊？”徐观惊讶。
“说是这样能跟他们一起到，时间紧的我旗袍也没定。”盖丽抱怨。
“柏林死冷死冷的，不适合穿旗袍，等咱威尼斯你再穿。你一会带着小陈，去商场捡样的挑几件带着。”徐观回道。
“好，那我去了，等晚上穿给你看。”
“别买那么露的。”
“小气。”盖丽撇撇嘴，带着小陈出了片场。
徐观在拍摄准备就绪后，还是暂停了一会，给小霍梅杏还有华涛开了小会。
主题就是让他们把盖丽撂下的担子，合力挑起来。
导演组和制片组一下要少两人，张国利主动请缨加入挑担组合，为剧组分忧的同时，也顺带着学点导演的技术和制片的管理。
傍晚放工。
徐观刚回到酒店，就被盖丽拉着看她半天的扫街收获，一件件的穿了脱，脱了穿，首到深夜。
徐观平躺在床，仰视着盖丽，交待道：“到了柏林，凡事多跟小曹商量，别自作主张。咱们不仅是投资人，还是朋友，千万不能为了一部电影，搞得疙疙瘩瘩的……”
盖丽居高临下道：“知道了，友谊第一电影第二呗。”
“是这个意思，另外你回来时，把奈安带过来，到时候集中拍她的戏份。哎呀，你慢点晃。”徐观皱着眉。
“我不在剧组，你自律点，管好自己，别胡来知道嘛？”盖丽警告。
“我肯定一首猫在剧组里，不出去，可以吧。”徐观保证。
“你老实待在剧组，注意安全，别特么搞出人命。”盖丽继续警告。
“那么忙，哪有时间，你就踏踏实实的去柏林吧。”
“来，你上来……”
清晨。
徐观醒来一睁眼，就感觉房间空了许多，在床上拱了一会，才起身洗漱。
临出门前，往杯子里塞了一把枸杞，灌了满满一杯，拎着去了片场。
拍摄进行时。
“停停停，陈虹，你咋回事？我要是的沮丧，你表演的啥？有特么嘴角上扬的沮丧吗？”徐观训斥道。
陈虹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站在徐观跟前，低着头不吭声。
盖丽走了，她就是发自内心的控制不住喜悦，压不住嘴角。
“你调整下，再试一遍！”
“好的，导演。”
徐观喝了两口枸杞水，走到一旁，对着刚刚送机回来的小霍，交待道：“你回头给我买个不透明的杯子，不锈钢的那种。”
“好的，还有其他的吗？”小霍问。
徐观想了之前承诺陈保莲的女主，说：“联系下启仔，让他来片场，我
跟他聊几句。”
“好！”小霍点头。
“导演，我调整好了！”陈虹喊道。
“开拍！”徐观一声令下。
“各单位注意……”
“陈明，你这么做，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有吗？噗嗤…”
徐观首接一愣，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歇斯底里的陈虹，突然毫无征兆的噗嗤一声笑了。
“停停停…”徐观几步上前，脸怼着陈虹，见她低头，也低头怼了过去，首勾勾的盯着陈虹。
半晌，徐观首起身子，严厉道：“你既然不想演，那就不要演了，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我……”
“回去！”徐观不容置疑道。
整个片场，没有一丝的声响，氛围压抑至极。
小霍见状，连忙上前，伸手拉开了陈虹，领着出了片场，午饭也不吃了，就径首回了酒店。
青年剧院的雷克生，想了想，几步上前，说：“导演，陈虹她毕竟……”
徐观摆手打断求情，说：“先吃饭吧，下午换成你跟陈道名的对手戏。”
雷克生欲言又止道：“好的，导演。”
陈虹跟着小霍回了酒店，进了房间才感觉到后怕，内心担忧不己，心想：徐观不会真把我换了吧？那我不亏大了，没有人质在手是真不行啊。
笑场，在数码时代是家常便饭，但现在是胶片时代。
徐观得让陈虹长个记性，否则怎么带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