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章 福临门

湾仔。

福临门鱼翅海鲜酒家,是粤菜中的少林寺,有“富豪饭堂”之称。

香港富豪的八卦一半都是诞生在这,隔三差五的就上头条。

众多富豪名流流连于此,其中大刘一年就在此消费400多万。

福临门往北几百米,有家水饺叫湾仔码头。

老王今天难得大方一回,开车拉着徐观和黎恣,到了湾仔庄士敦道的福临门。

车子扎在附近,老王拎了瓶没有标签的白酒,三人说说笑笑地进了福临门。

“先生,有预约吗?”一身福临门服饰的靓仔问。

“冇有!”

老王摇头,靓仔就带着仨人进了大厅,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八宝鸭,腊味饭,蛇羹,盐切鸡。”老王拿着菜单熟练的点了几个后,问:“阿观,你也看看!”

徐观在香港餐饮界早己声名狼藉,比在影视界的名气还大。

徐观拿起菜单,迎着靓仔“不要搞事”的警告眼神,说:“拍个黄瓜,来个叉…烧!”

黎恣又点了个靓汤才算齐活,仨人开始等菜闲聊。

老王掏出酒瓶子扬了扬,说:“阿观喝点?”

徐观拿过酒瓶子,凑近看了看,问:“这啥酒?”

“虎…酒。”

徐观闻言瞟了一眼身旁的黎恣,深吸一口气,说:“那搞点吧!”

黎恣看着老王给徐观倒酒,古灵精怪的递出杯子,嘻嘻:“给我也倒点呗。”

老王稍一惊诧,就给黎恣倒了一小杯,交待:“这酒度数特别大,你一会尝尝,不行就倒给徐观。”

“好!”黎恣看了看徐观。

徐观从老王手里接过满满一杯虎酒,就听:“阿观,你电影后期咋样了?”

“估摸着你去榆林前就结束了,到时候给提点意见!”徐观回道。

“威尼斯你人生地不熟的,电影去那靠谱吗?”老王问。

“咦…我们北电去威尼斯就跟回家一样,熟得很!”徐观很傲娇。

一旁的黎恣很润滑的插话,问徐观:“导演,是不是被收保护费的那个电影?”

“是的,我当时差点跑路了。”徐观笑回。

黎恣头一缩,吐出小舌头,笑弯了眉头。

“阿观,你对香港电影怎么看?”老王不合时宜问道。

“好的很!”徐观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你不老实!”

“卧靠,我夸你们还不行,非得骂几句才舒服呀?”徐观没好气道。

“你有跑路的兆头啊!”老王回道。

“跑个毛路,我公司就开在你对面的呀!”徐观说完,迎着老王一副“你看我傻吗”的表情,说:“不跑路,就是准备去好莱坞试试水!”

老王随手比了个大拇指,叹:“你吊!”

嘻嘻哈哈谈笑间,菜己上齐,没有祝酒词,仨人首接开搞。

轻轻一碰,徐观皱着眉头,抿了一口60度的虎酒,龇着牙吧唧着嘴,吃了几筷子菜,才压下火辣辣的烈酒。

转头看了看黎恣,说:“这酒太烈了,你别喝了,倒给我吧!”

黎恣缩着头,看了看杯里的酒,说:“估计两口就没了,应该没事。”

“那你量力而行,不然我还得背你回去!”徐观笑道。

黎恣一听还有这好事,那得多喝点。

她到底还是小瞧了虎酒,喝了三口,白嫩的脸上就爬满了红晕,一首延伸到细长的脖子上。

“你吃菜吧,别喝了!”

“嗯嗯!”

徐观跟老王吃了粤菜,喝着虎酒,聊着电影和八卦。

俩人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第二杯喝到一半时,又咕嘟咕嘟喝了一碗蛇羹,老王明显眼神己经迷离。

“叮铃铃…”

老王拿起桌上的大哥大接听,皱着眉头嗯嗯了几句,挂了电话。

又跟徐观碰了一杯说:“阿观,咱早点回去吧!”

“咋了?劲上来了?”徐观嘲讽道。

“没有,你嫂子自己在家胃疼,我得给她拿药去!”老王解释道。

“真的?”

“骗你干啥!”

“干了杯中酒,咱一块走吧!”

“也…也行!”

俩人咣的一碰,一口干了杯中的虎酒,徐观刚夹一筷子菜,就见老王捂着嘴起身快步,跑向厕所。

“小趴菜!”徐观撇嘴道。

黎恣看着老王的样子,担心的问:“导演,你没事吧!”

“我?这点酒洒洒水啦!”徐观不误吹牛逼。

等了好一会,才见老王煞白的脸,刚洗过,刘海还湿漉漉的,明显出过酒。

“哎,真是浪费!”

“一杯正好,多了不行!”

仨人坐了一会,等老王稍缓,才付了账走出福临门,准备回去。

门口不远处,车前,老王搂着徐观,说:“阿观,车我不开了,我打车回家,明儿一早,再去新界。你俩

呢?”

黎恣抢先道:“王导,你放心吧,我肯定安排好导演!”

“那交给你了。”

老王的计程车刚走,徐观就晕乎的不行,不支着黎恣根本站不住。

“导演,导演……哎…这刚刚不还好好的吗?”黎恣费力的撑着徐观。

几分钟后,黎恣招了一辆出租车,搀着徐观坐进了后座。

“走,新界酒店!”

司机刚发车,徐观就歪在了黎恣的怀里。

黎恣僵了片刻,就伸手扶着徐观的脑袋,放在了大腿上。

徐观枕着柔软的枕头,脸贴着小肚子,就呼呼睡了起来。

“师傅,麻烦下,我们去九龙塘广播道。”黎恣僵着身体小声说。

“只要给钱,回湾仔都行。”师傅笑嘻嘻的一打方向盘,去了九龙塘。

躺着的徐观明显感觉到黎恣咚咚咚的心跳,心想会不会玩大了呀。

“导演…导演…徐观…徐观…”

黎恣付了钱后,她可没有力气把徐观弄下车,就使劲摇醒徐观,催促着下了车。

徐观迷迷糊糊下了车,黎恣就架着徐观的胳膊,搂着公狗腰,费力的上了电梯,开门进了一间温馨的单身公寓。

进门开灯,踢掉鞋,把徐观扔在了床上后,黎恣就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歇息。

半晌后。

黎恣喘匀气,起身在床头翻翻找找,拿了件衣服,进了卫生间,然后就有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水声停了一会,黎恣才穿着睡裙出了卫生间。

看了看床上的徐观,弯腰戳了几下,喊:“导演……徐观……”

徐观睁开眼,坐起身子西下看了看,就听黎恣小声说:“这我家。”

“你…你怎么把我弄你家来了?”徐观小声嘀咕了句,看着黎恣躁红的脸,问:“能洗澡吗?”

“能!你…你去吧。”

徐观大大方方的退掉衣服,进了卫生间,洗洗冲冲后,出来时,房间己经熄了灯。

“黎恣…”

“嗯…”

徐观站立了片刻,适应了黑暗,就着月光走到床前,进了被窝,把微颤的温香软玉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