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 章凉面

“吱…”

一阵青烟起,飞机稳稳的降落在京城国际机场的跑道上。

徐观带着盖丽,推着行李刚出到达口,就看见一道靓丽的身影站在接机人群中,分外显眼。

多日未见的陈虹,穿着一件白色碎花裙,抱着一束百合挥着白嫩的手臂,兴奋得蹦了起来。

“丽丽,欢迎回京!”

“嗯嗯,虹儿最好了!”

盖丽接过陈虹的花,嗅了一口,笑嘻嘻的跟陈虹拥抱,还顺嘴在脸上香了一口。

“这啥花?”徐观伸头看了看问。

“你瞎呀?这百合!”盖丽回道。

陈虹看了看盖丽,笑嘻嘻的上前给了徐观一个拥抱,就顺手接过盖丽的行李,往外走。

至于同行的华涛和薛晓路,早被徐观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仨人把行李塞进桑塔纳,陈虹就坐进驾驶位,载着俩人回亚运村。

徐观靠在后排,听着前排的两女唧唧喳喳,突然打断问:“陈虹,《东邪西毒》开机了,你咋没去榆林啊?”

陈虹扶着方向盘,看了看后视镜,说:“去了,待了两天呢,只不过我一个镜头都没拍就回来了。”

“为啥?”盖丽疑惑。

陈虹想了想,说:“估计王导没想好拍啥呗。”

“不会吧,你们没有剧本吗?”盖丽问。

陈虹摇了摇头,又撇了撇嘴:“有是有,但…但看不懂呀!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演的角色叫啥名呢。”

徐观知道老王的尿性,问:“那你啥时候再去?”

“等通知,但我估计最起码得一个月。”陈虹回道。

“那你这几天在家干嘛?”徐观问。

“去剧院排话剧,在家给你俩打扫卫生。”陈虹幽怨道。

“虹儿最好了!”盖丽笑道。

说说笑笑,看了看天色,仨人路上停车,找了家馆子钻进去,对付着吃了口晚饭。

华灯初上。

徐观终于回到了久违的亚运村,仨人推着行李进了电梯。

盖丽按了个9楼,电梯里一片寂静,上升过程中,陈虹又伸手按了个8楼。

到了8楼,陈虹下了电梯,摆手道:“你俩好好的睡一觉,啥事明天再说。”

“虹儿,明儿说。”

回了家。

盖丽看着一尘不染的家,情不自禁的伸出指头,在桌上一划,赞:“干净!”

徐观换了鞋,准备烧壶茶喝,一摸暖瓶满满当当的热水,赞:“…地道!”

“还导演呢,就会一个地道!”盖丽撇了撇嘴。

俩人跟卫生委员一样,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才洗洗涮涮准备睡觉。

舟车劳顿,让俩人很是疲惫,刚过九点,就相拥着进入了梦乡。

楼下的同一位置。

陈虹穿着小裤,站在床上歪着头仔细听了一会,嘀咕道:“不应该呀,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第二天上午。

徐观睡了个自然醒,睁开眼,身边早己不见盖丽的身影。

出了卧室,徐观就看俩女伏在桌子上写写算算的,问:“干啥呢?”

“算账,分钱。”盖丽看了看一头凌乱的徐观,低头继续写写画画。

“呦,俩富婆啊!这是分了多少?”徐观上前问。

“你吃你的饭去,别管我们。”盖丽捂着账本。

陈虹立刻起身,推着徐观进了卫生间,哄着说:“你洗洗,饭给你留好的,赶紧吃点。”

徐观挤着牙膏,小声问:“你分了多少?”

“让我有点小秘密行不行?”

陈虹笑嘻嘻的出了卫生间,坐在了盖丽身边,很团结的样子。

徐观吃了早饭,几次上前围观均被劝回,索性就躺在沙发上,闲着。

一首算到中午,俩人才停止,相互咬了一会耳朵,陈虹就笑嘻嘻的去厨房做饭。

中午吃的凉面,徐观就着大蒜,呼噜噜干了两大碗。

饭后。

盖丽跟陈虹拿着车钥匙出了门,估计还是分钱打钱的事,徐观迷迷糊糊的回了卧室睡午觉。

睡午觉必备不是床,是闹钟。

“起来了,起来了,都几点了,你还睡?”

徐观再一睁眼,就看见盖丽穿着居家大裤衩站在床头,迷迷糊糊坐起身子,往窗外一瞅,惊道:“卧靠,太阳落山了呀!”

盖丽薅起徐观,说:“要不是昨晚咱睡一块的,我真怀疑你偷人去了。”

出了卧室。

徐观就见陈虹穿着跟盖丽一样的短裤,从厨房里端菜,问:“你们下午出去干啥去了?”

“买菜买衣服,还能干啥?”盖丽说。

“对对,不像你老爷的命,硬是能睡一天,服了你。”陈虹附和。

徐观狡辩:“我虽然白天睡觉,但我晚上精神呀。”

“拿你没办法,吃饭吃饭…”盖丽拉着徐观说。

“今天是个好日子,必须喝点。”陈虹从冰箱里拿啤酒。

“喝点喝点。”徐观附议。

徐观坐上桌,接过陈虹递来的冰啤酒,夹了一筷子菜,才斜杯倒酒。

“来来,先喝俩,凉快凉快!”

“来来,徐观你倒满呀!”

咣叽咣叽喝了几个后,徐观说:“你俩分多少我也不问了,但有一条,别投电影。”

“我们又不傻!”

“就是!”

三人没有多喝,一人三瓶啤酒,就收拾收拾剩菜,躺在沙发上吹空调,看电视。

“你俩看吧,我洗个澡!”徐观起身说。

“洗干净点!”盖丽拍了拍徐观的圆滚。

陆陆续续的仨人都洗了澡,又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谁也不提睡觉的事,能糊涂一秒是一秒。

“要不,再喝点?”徐观提议。

“也行,但别太凉了,不然拉肚子。”盖丽说道。

仨人一人握着个酒瓶子,又开始喝了起来,气氛变得很怪异,看着电视,谁也不说话。

一瓶子酒,很快见底。

“晕乎的,你俩喝吧,我睡了!”盖丽把酒瓶子往桌上一放,起身回了卧室。

陈虹问:“还喝吗?”

“喝个屁,丽姐都晕了,你咋不晕?”

“烦人,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

“你先进去。”

“真是欠你的!”

陈虹起身一跺脚,扭拉着翘挺,进了卧室。

徐观喝完瓶子里的最后一点酒,做了几个深呼吸,也推门进了卧室。

深夜。

卧室里,很黑,只有空调的指示灯亮,看不清人影。

卧室里,很吵,没有呼噜声,只有压抑的哼唱声。

“丽丽…把…把空…调调…低点!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