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入沪
“徐观,来,接电话。”
“谁?”
“小霍!”
“你打过去的?”
“嗯嗯,哎呀,赶紧过来呀。”
徐观扔下纸笔,拿过电话,就听小霍拍道:“师父,恭喜你......对了,有个事跟你汇报下。”
“说。”
“尔冬声你知道吗?”
“知道。咋了?”
小霍说起了正事:“在你去威尼斯的时候,他拿了剧本来公司想找咱们投资,我当时就以你不在婉拒了。
可他现在隔三差五的就来,说一定等你回来。”
“我们不投资外面的戏,下次首接拒绝掉,知道吗?”
“好!但是赵大摄跟他聊了几次,说剧本很好,我就打个电话问问您。”小霍请示道。
赵晓丁觉得不错,徐观这才重视了起来,问:“剧本叫什么?讲的什么?”
“我不知道讲的什么,师父你稍等,我看看剧本名字......《新不了情》呀。”小霍回道。
“我过几天就回去,让他再等几天吧,到时候见面聊聊。”
“好,我一会告诉他。”
“他在公司?”
“在外面,跟赵大摄聊天呢。”
“嗯嗯。”
徐观放下电话,纳闷:这电影还没拍吗?
历史上,《新不了情》是尔冬声的成名之作,是个标准的文艺片,但香港压根就没人敢投资,最后还是三兄弟凑钱拍的。
现在,徐观在香港名声很大,逼格很高。除了三级pian,专注于制作文艺片,是整个香港最有可能投资他的人,所以他就找上门。
但迟迟见不到徐观,很焦虑,两个哥哥也是让他再坚持坚持,最起码得见见徐观,不投资再另说。
电话另一头的香港。
观丽公司。
小霍挂了电话,出了办公室,来到正在打屁的两人跟前,说:“你晚上得请我吃饭。”
“请,必须请!”
尔冬声扶了扶莲花眼上的眼镜,起身问:“导演咋说?”
小霍笑嘻嘻的说:“说让你等两天,到时候见面聊聊。
但我劝你啊,回去好好的打磨打磨剧本,导演可是剧本方面的专家。”
“那肯定的,我天天都打磨。”
尔冬声连连点头,拉着一旁的赵晓丁,说:“走走,赵大摄,咱们一块吃个饭,再聊聊。”
尔冬声明知徐观不在,还隔三差五的就往观丽公司跑,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赵晓丁。
他这可是徐观的御用摄影师,技术没得说,聊了几次感觉很投机很合拍,之前相中的摄影师,尔冬声是看不上喽。
………
9月24日,微风,天上有云。
徐观没有赖床,一大早就起床,洗洗漱漱后,带着温热的结婚证,领着丽姐,坐上了飞往上海的航班。
在飞机上吃了黄油面包,喝了罐红宝桔子水,于中午落地上海虹桥机场。
下了飞机,俩人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找个餐馆一边吃饭一边等江西表妹陈虹。
三点钟。
三人组终于会师,搂搂抱抱后,丽姐第一句话就是:“虹儿,路上没丢东西吧?”
“放心吧,我机灵着呢。”
陈虹并没有因为俩人结婚领证有什么不爽,反而很开心,看样子在家乡被表彰的不错,还要力争更进步啊!
机场,三人坐进一辆桑塔纳出租车,出发去和平饭店,来了一趟上海得体验一把。
93年上海的出租车是桑塔纳,一公里一块六,比京城的一块还贵,但徐观妥妥的先富,不在乎。
一上车,俩女人就叽叽喳喳唠嗑,徐观靠在副驾驶,扭头看窗外闪过的90年代的上海。
“虹儿,班主任给你打电话了?”
“打了,还说联系不上你,让我一定带着你。”
“我带着你还差不多。”
“外面你是领导,进了学校,我就是班长,你得服从管理。”
“好,我的大班长!”
和平饭店。
原来叫华懋饭店,和平饭店是后来改的。
远处看和平饭店顶着个绿帽子,屹立在黄浦江近百年。
上海历史不长,恰和平饭店见证了上海的跌宕起伏,所以在上海无人不知,后因为老王拍了《繁花》而爆火全国。
来过老上海的名流几乎都住过和平饭店,外国人不说,单说国人就有不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这句话听说就是孙文同志在和平饭店说的。
常凯申和宋美龄的婚礼也是在这办的,听说还是龙凤厅,徐观晚上准备去尝尝鲜。
约摸着半个小时。
徐观下了出租车,抬头看了看和平饭店西字,抬脚拾级而上,进了饭店,仅仅一门之隔仿佛就进了三十年代的老上海,很有味道。
到了前台,敲了敲桌子,问:“那个英国套房能定吗?”
“可以的,先生。”
“多少钱?”
“80美元外加两包中华!”
徐观闻言一怔,电视上说的是真的呀,说:“美元我有,这中华烟上哪给你弄去?折成美元成不成?”
前台摇头。
陈虹戴着帽子,脸上挂着个大墨镜,她不明白徐观为啥一定要定英国套房,但还是拎着包上前,从包里拿出一条中华烟,递给徐观。
徐观惊喜,问:“你哪弄的中华烟?”
陈虹笑嘻嘻道:“家里拿的,我听他们说不好买,就给你顺了两条。”
“不错,注意保持。”
徐观拆开一条,拍了西包中华烟,付了160美元,“定两天!”
“好的,先生。”
开好房,徐观拎着行李,带着两女,进了个老式电梯,咳噔噔上了7楼,到了720的英国套房。
一开门,入眼的是满屋子的橡木包裹墙壁散发这独特的香味,满屋子英伦风格的装修。
走到窗前,远处是还没封顶的东方明珠,周围到处都是塔吊,整个一大工地,往下就是滔滔的黄浦江。
丽姐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来到徐观身后,说:“我说你咋一定要这个房间,风景真好!”
“晚上咱就在这活动。”
“滚…”
丽姐捶了徐观几下,转身去卧室收拾。
徐观站在窗前往外伸出头,没有往下吐唾沫,看了一会没了兴致,转身去了卧室。
一进去,就看见陈虹从包里掏出威尼斯奖杯,摩挲了几下,放在床头。
载誉归来,她肯定要带着奖杯的,最好再让母校复制一个,放在展览馆,但徐观还是开口打趣:
“好几斤重,你还随身带着啊!”
“我堂堂九段,这几斤还是拎得动呀!”陈虹嘚瑟。
“呦,我断水流来试试你这个九段,水不水?”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