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中间商
清晨，亚运村。
徐观搀着丽姐在楼下遛弯锻炼，正准备回去呢，竟然碰见了也出来遛弯的小庆，也不是一个人。
虽然没有兄弟在中间磨合了，但也是熟人，徐观招呼道：“小庆姐，你住这呀？”
虽然徐观叫姐，小庆可不认为自己真是姐。
寒暄了两句，大大方方拉着小男友给介绍给徐观。
“这是…”“你好…”“徐导，你好你好…”
刚进电梯丽姐问徐观：“听腔不像是内地的呀？”
“香港的，叶雨卿的前男友，我也是才想起来。”
“呦，你打听这么清楚呀？”
“香港就没个正经报纸，天天看八卦。”
徐观现在除了早晚陪丽姐锻炼，中午还陪睡午觉；晚上陪陈虹睡觉，一天24个小时两班倒，007模式。
上午，徐观接到了老谋子的电话，说是邀请去剧组玩玩。
徐观静极思动索性就答应下来过去探探班，看看老谋子怎么玩转大女主的入殓师。
《送行人》就是京城版的入殓师，没有去外地取景，首接在北影厂的后面搭的景。
徐观走在北影厂的厂区，感受这北影厂的底蕴，光是在后院的这点地方，就出了《骆驼祥子》《茶馆》《霸王别姬》《蓝风筝》。
刚进了片场，徐观就看见里面正拍戏呢，是巩利的戏份。
不远处韩山平带着张国利走了上来，仨人小声寒暄几句，出了片场去聊天。
一问才知，张国利演的正是电影里巩利的丈夫，这要是放两年前，老张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韩山平进京了，他就有了主心骨了。
早在韩山平还是照明工的时候，张国利是大号的群众演员，俩人在在片场就认识了，不然凭什么他来演巩利的丈夫。
徐观跟张国利也是之前合作过，虽许久没有来往，但一根烟的功夫就熟悉了起来，开始追忆往昔。
“咔！很好，过了！”
“走，咱们去看看！”
仨人还没进去呢，老谋子就带着巩利出来了，徐观跟老张握了握手，一个欢迎一个打扰。
临到巩利，上前一把抱住徐观，笑出虎牙：“徐观，你剧本写的太棒了！”
“是你们改的好！”徐观谦虚道。
现在没有了张维平那个大炮，老谋子跟巩利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最后，但肯定能多走一段。
韩山平抬腕看了看时间，拍了拍徐观，道：“让他们先忙，等晚上咱们再一块坐坐。”
徐观来到片场看见韩山平，就知道不是老谋子找他，不然一个厂长在剧组蹲着干嘛。
进了韩山平的办公室，俩人天南海北的谈着，甚至聊到了徐观的爱徒钱文启，韩山平说：“这个启导真是个怪才，你调教的？”
“他自学成才的！”
徐观相信韩山平都看了，导演出身的韩山平阅片量肯定是少不了的。
扯了不知多久，韩山平才说：“徐导明年参加奥斯卡？”
“是的！”徐观开起了座山雕的玩笑：“片子11月底就开始点映，咋了？能引进？”
韩山平讪讪一笑，他太明白自己的老厂长了，只要他在任上，像徐观这样的刺头出不了头的。
“徐观，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把《送行人》的奥斯卡运作交给你，
能运作吗？”韩山平说出了最终的目的。
至于为什么找徐观，韩山平是看过《推销员》和《霸王别姬》的，虽然两个片子的质量都不错。
但在美国的金球奖和奥斯卡上，《推销员》首接秒了两次《霸王别姬》，没有背后的运作韩山平是不信的。
现在的国内电影市场不是他一个厂长说的算的，屏幕少怎么玩都意义不大，只能出口挣美元；要是能撸个奥斯卡那就更美了。
徐观没有首接回答，转而问：“电影到哪一步了？”
韩山平立刻回道：“估计20天左右能杀青！”
“准备送哪个电影节？”
“计划先柏林，再金球奖和奥斯卡！”
徐观仔细的评估了下，说：“想玩金球奖和奥斯卡，首先在柏林必须拿下大奖，最好是金熊奖！”
韩山平点点头说：“这个自然，但是到时候再去规划 不就晚了嘛？得早做打算！”
徐观心想：你一毛钱都不想出，我总不能自掏腰包吧。
正要询问呢，韩山平开口说：“我现在的计划是先拿下柏林，然后卖掉版权，然后......”
提钱就好办，早说啊，奥斯卡不敢说，金球奖肯定能公关的明明白白的，一个最佳外语片，对徐观和新线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但徐观的重点是奥斯卡，哪有这么多精力再去关心《送行人》，好一会徐观才委婉道：
“不瞒你说，我是冲着明年的奥斯卡去的，跟阿甘正传竞争压力很大，所以我.......”
“理解理解！”韩山平听了徐观的话，心里很是震撼：多猛的一员虎将啊，太可惜了。
韩山平没有因为徐观的拒绝，而有半点不快，还是一样的热情招呼徐观；徐观突然说：“你这电话能打国外吗？”
“可以，随便用！”
徐观首接一个电话，找到了远在美国的开派对刚散场的罗伯特；俩人聊了一会，罗伯特认为可以搞，但前提是得能挣钱。
最后俩人商议了好一会，才出来具体的方案，就是哈维的路子，买版权然后回来重新剪辑，然后在美国上映运作奥斯卡。
徐观挂了电话，重新坐在茶桌前，喝了口热茶，才说：“可以操作！
本来可以11月底在美国开始点映，参加明年的柏林电影节，最后再公关金球奖和奥斯卡！
但电影没有在大奖前证明过，版权不好卖，另外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后年吧，到时候我们也有时间和精力运作。”
“唉…后年就后年！”
“但是这个事，你得保密......”
“这我知道！”韩山平保证道。
徐观心想：这就一次，以后谁找也不理，不然成中间商了。
晚上，酒楼包厢里。
韩山平当事的安排了一桌，老谋子巩利，还有张国利五人喝了起来。
期间。
老谋子收到韩山平的眼神，就开始拉着徐观热聊，频频敬酒。
现在的老谋子跟着韩山平，后面的路也许会走的扎实许多；得感谢徐观，等座山雕上位，电影圈老谋子可以说平趟。
老谋子只是长得像农民，但可不真是什么农民家庭，他大伯二伯父亲三人都是黄埔军校的，正经的“黄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