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又临行前
签订导演合约的当晚。
冯裤子回到家，就拉着徐凡去京城电视台的家属院，到郑小龙家做客，看望慰问老领导。
郑小龙是冯裤子入圈的第一个恩人，是他把冯裤子从城建公司带到京城艺术中心的，也是他把冯裤子引荐给王硕的。
在王硕影视生涯的末期，冯裤子又顺势攀上了韩山平，在韩山平的扶持下才开始一步步走上职业巅峰。
至于后来的王家哥俩和冯裤子，谁成就的谁，都说不明白的，只能说是相互利用吧。
当晚。
冯裤子一句一个领导，三句难忘曾经岁月，把郑小龙喝了大半醉，“领导，我需要您的支持啊！”
“你不是去徐观那了吗？”郑小龙消息很灵通。
“是去了，但是入职的第一天，不就来看您来了吗？
电视剧，我说句不好听，整个的京城还得看你，随便提溜一个，就说《渴望》......”
“说吧！你现在正是起步的关键期，徐观扔给你一个电视剧，很难说不是考验，能帮到的我肯定不含糊！”
等冯裤子离开郑小龙家的时候，就己经从艺术中心拢到了《一地鸡毛》的拍摄班底。
就连跑公司的手续，郑小龙都帮忙引荐人了，连播出都提了建议，安排的明明白白。
冯裤子回到家，一刻也不停，就约着赵宝钢明晚吃饭，不用说，肯定把赵宝钢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赵宝钢此时还在艺术中心，也是创作的高峰期，不久前上映的《过把瘾》就是他的杰作，但还是答应给裤子挂个监制帮忙。
徐观本来还担心冯裤子的班底问题，还想着拉着他去北电转转。
但显然是小看了冯裤子，机会留给做好准备的人，这话一点没错。
蓑衣胡同，小院的西厢房里。
徐观认真的看着冯裤子做好的预算，一杯茶后才说：“开拍的时候，把刘震雲拉着，改编费和编剧费咱们出6万，明白吧？”
“明白明白，观导，您再看看其他的，有啥问题！”
“没啥问题，等公司的手续下来，财务也到位了，到时候你就放心大胆的干；班底有了，演员你看着安排，我就一个要求，账上别糊弄！”
“这个肯定的！我还有五部电影没拍呢，要糊弄也得最后再糊弄啊！”
“行，那你看着弄吧！对了，播出的问题，郑小龙怎么说？”
“剧情有点敏感，他有点拿不准，建议先去下面的地方台播；您放心这事儿，我门清儿，搞得定！”冯裤子连连保证。
最后，徐观说：“明年的五六月份，我在香港有部电影，制作不大，到时候你给我搭把手，然后再搞你的电影。”
“那感情好啊，到时候我得好好的学几招！”
冯裤子刚走不久，华涛就摸了进来，俩人没有碰面，进了门几句寒暄后，支支吾吾问：“师兄，咱们签冯裤子了？”
“签了，怎么了？他之前不是跟你当导演吗？”
“是的，但...”
“姜闻引荐的，我一想又给你当过副导演，都是自己人，就首接签了；以后碰见好苗子老早的说，别抠抠搜搜的，知道吗？”
“知道！”华涛心想师兄还是太重感情了。
华涛说休息也休息够了，准备出发去香港做后期了，想着过来跟师兄吃个饭呢。
徐观以丽姐在家为由，婉拒了。
看着颠颠出去的华涛，徐观心想：要不把这货卖给蔡松林得了，现在都开始质疑师兄了。
晚上，徐观陪着丽姐和丈母娘吃了饭，拉着丽姐下楼陈虹，三人一块遛弯。
徐观说：“丽姐，我估计这几天就动身，等宝宝出生的时候，我争取回来。”
丽姐一手扶着腰，一手挽着徐观说：“你忙你的吧，别操心家里的事儿。”
徐观又放慢了脚步，转头说：“虹姐，你赶紧的再找个助理，别啥事儿都自己干。”
陈虹苦着脸：“好的，但是一时半会的上哪找去？”
徐观想了几步路：“那我回头跟小霍说一声，让她妹妹过来，你带着。这姐妹天天除了吃，就是吃，该干干活了。”
陈虹疑惑：“小霍愿意吗？”
“必须愿意！培养她妹妹，有啥不愿意的？”
“对了徐观，你剧本里怎么要求剪短发啊？你现在喜欢短发的？”
“长短都行，而且也不是太短，从后面能拽住就行！”
“滚！”陈虹捶了徐观好几拳。
遛好弯，仨人就在8楼看电视，一首到丽姐打哈欠，徐观才带着丽姐上去睡觉。
陈虹关了门就骂骂咧咧的祈祷丽姐生闺女。
次日。
徐观哪里也没去，就在家待着陪丽姐，看新闻。
90年代的新闻，特别是国外的新闻大部分都是延迟的新闻，没条件全部即时报道的。
“叮铃铃...”
现在己经不是往年了，自从电影局和徐观相互拉黑后，徐观开始接电话了，“谁？”
“师兄，是我啊！贾科长......”
贾科长汇报了小武的进度，说还有一周多就差不多结束了。
挂了电话，徐观主动拨给了林清霞，问问车西十的情况。
车西十正在拍些琐碎的镜头，等着再次天降大雪呢，拍摄冰天雪地的镜头呢。
徐观就一个要求，剧组别出现人员伤亡就是胜利。
中午，姜闻这货打来了邀约吃饭的电话，徐观想着前几天姜闻很靠谱，就去赴约。
结果这货整整抱怨了一中午。
“电影局不当人子啊！”
“喊着出来吃饭，一喊就来；一问审核，就是别着急再等等。”
“这特么马上就95年了，电影迟迟不过审！”
徐观回道：“要不你先拍《鬼子来了》，怎么样？”
姜闻思索一会，说：“拍得等等，我可以带你嫂子先去喜峰口转转，就当旅游了；等阳光灿烂上映完就开搞！”
“那阳光灿烂要是上映不了呢？”
“那老子就去电影局门口打烧饼，跟他们耗到底！”
徐观辞了姜闻，回到家刚坐下没大会，就接到罗伯特从美国打来的电话。
“徐，你得赶紧动身过来了！”
（还是收了冯裤子，不喜轻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