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电梯故障，新世界李大圈
7. 007动手好像也不难
感染者就像蚂蚁一样，不停地朝着声音源头聚拢，一波又接着一波。
李岍撑着程旭，艰难地在村子转着。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村子里能有这么多的‘人’，就像游魂一样，阴魂不散，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路口是有一个还是一群。
走到一个转角，李岍快速地向外扫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立刻退了回来。
好几个感染者，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李岍只能带着程旭往回绕道，刚绕到屋后，向左右两侧的道路飞快扫去，只见右侧小路上，有几个感染者正晃悠着扭曲的身子，往声源方向走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一，二，三，四，五，六……
来不及了！已经看到身后有‘人’冒头！
李岍重新拉起程旭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她尽量放轻动作，开始慢慢地往左侧移动。
很好，目前没有惊动身后的感染者。
李岍站在下一个路口，轻轻向上扶了一下程旭，头微微向外探出。
很好，没有感染者，她轻轻舒了口气。
目光刚刚撤回，却和突然出现在对向方向的‘人’，打了一个正着。
完了，李岍嘴里憋着一堆骂人的话，还未吐出，就看到前方的感染者调转了方向，朝着他们走着，然后渐渐地跑了起来，嘴里发出奇怪地嘶吼。
动静终究是太大了。
很快，更多的感染者也发现了他们。
渐渐逼近。
完了！李岍心中哀嚎，没得选了，她只得随便挑了一条没‘人’的方向，拖着程旭努力跑着。
左边，左边，右边，左边，李岍感觉自己也要绕晕了，跑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脑子的思考已经远远跟不上步子，只能是哪条路上没有感染者就往哪里跑。
渐渐地，地上开始出现稀稀拉拉的血迹，李岍也感觉自己的肩膀越来越沉。
“喂喂，程旭，你清醒点！”李岍顾不上看程旭头上的伤口，只能一边跑着一边用手拍着他的背部。
头顶传来一声痛呼。
程旭的声音虚弱又无力，“你别管我了，你自己先跑吧。”声音断断续续。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大哥，你清醒点。
李岍的后脑勺更疼了。
李岍没有回应，也不想回应了。她的眼睛像雷达一样，飞快地往前往左往右扫射着，至于后面，随他去吧。
越来越久的时间，和越来越大的动静，终于，他们还是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前方的感染者在‘狂欢’，身后还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李岍不停地左右看着，紧张的情绪充斥她的全身，就连脑后隐隐作痛的感觉，都感受不到了。
“别管我了，你自己想办法快跑吧。”程旭猛地推了一把李岍，而后，自己缓缓地靠在一边的墙上。
走？往哪里走？倒是给我双翅膀啊！
李岍的脑门被震得发疼。
“快走吧，快……”程旭的声音饱含痛苦和绝望。
“烦死了！给我闭嘴！”……
大脑飞快地运转，左边？右边？屋前？屋后？天上？地下？门？门！
老天保佑，有门！
李岍用尽毕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左侧屋子的大门。
抓住门把手，使劲向下一按，推不开！
再试，还是推不开，她后退一步，开始使劲地撞向了大铁门……
“程旭，快来帮我！”李岍大声地吼着，身体仍旧不停地撞着。
“快点！”又一声高声催促。
程旭松开了紧按着脑袋的手，扶着墙，向着李岍走去。刚走到她的身后，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刚想接住弹回来的李岍，却又看到她又飞快地冲向了铁门。
“砰！”
再一次重重地撞击后，门被撞开了！
程旭的手被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扯进了门内。
关门，反锁，两人紧紧地靠在了大门的内侧。
……
门外的感染者还在聚拢，它们拍打着铁门，挤压着，喉咙里发出低沉且难听的嘶吼。
李岍不确定这破铁门还能坚持多久，待胸腔里的恶气都舒了出来后，稳了稳心神，看向了一旁的程旭。
程旭的状态不算太好，脑袋好像还在流血，面目苍白，大概是因为痛苦，身体开始瑟缩起来。
李岍站起身子，脱下了身上的薄层防晒外衣，胡乱堆成一团，站到程旭身前，按在他的头上。
死马当活马医吧，先把血堵住再说。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程旭的脸。
“醒醒，别昏迷。”
程旭的眼皮缓缓打开，看到了面前的一张大脸，吓了一跳，眼睛睁大，身子向后移动。
大铁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门后的感染者又开始躁动起来。
“是我，李岍，别紧张。”李岍轻声安慰，右手扶住了他的脑袋，“你自己堵住伤口，我去看看屋子有没有问题。”
程旭的脑子终于清明起来，他接过了李岍手里的血衣，代替她堵住了自己的伤口。
“你小心点。”喉咙滚动，却也只能无奈吐出了一句。
李岍点点头，起身转向了院子的方向。
她先是仔细扫着廊道里的东西，看到门口摆着的铁锹，走了过去，抄在了手上。
还行，不算太沉。
李岍掂量了一下，提提精神，开始慢慢地朝着院子里移动。
刚刚这么大的动静，又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屋子里都没有反应，应该没有感染者吧。
李岍自我安慰着，手里还是不住地握紧了铁锹，轻手轻脚，怕惊动了什么。
很好，院子很小但很空，没有‘人’。
李岍快速地把屋子的四周扫视了一遍，确认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没有活物的，然后继续沿着最近的屋子边缘的窗户，一点点地往里瞅着。
应该是厨房，空荡荡的，没有人。
靠着屋子的边缘，慢慢地移动，走到小屋门口，把门轻轻带上。
很好，她给自己暗暗打气，继续沿着屋子的边缘，走到了另一个屋子的窗边。
沙发，茶几，柜子，床。
依旧没有人。
大铁门外依旧传来不停的拍打声，李岍的心情却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呼吸平稳，紧握铁锹的手向上移了移，远离了湿润的地方。脖子轻轻扭动，开始朝着下一个屋子走去。
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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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忽然，路过的屋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微乎其微的声音，在大铁门外嘈杂的声音掩盖下，很难让人注意。
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左脚踉跄了一下。随后，后方的右脚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李岍一下子僵住，脑袋迅速朝着地面看去。
一个只有半截干枯残骸的‘人’，扭动着它的身躯，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已经分不出性别的脸上，附着着空洞的眼珠，腐烂生蛆的鼻孔，还有一个只能看到牙齿的嘴巴，张合着，对着她，发出了贪婪的低吼。
“啊！”
李岍发出了这几天最大的叫声。
她猛地跌倒在地，右脚上的烂手还在不停地摩擦着她的裤腿，试图抓破衣物找到它所想要的血肉。
“呃……嗯……”李岍扭曲着面容，用左脚使劲地蹬着，右脚也不停地的摆动，试图摆脱那只恶心的东西。
它仿佛知道这是它唯一能抓住的食物，烂手开始抓紧，整个上躯也不停地向前扭去，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抓住食物，然后送进那个能看清喉管的嘴中。
“呃……嗯……”李岍不停地摆动着身子，试图让自己向后移动，巨大的恐惧让她无法思考，手里也捏紧了……
捏紧了？铁锹！
万幸，她还是清醒了过来，抓住铁锹挥了过去。
眼前已经开始泛白，铁锹却不停地挥动，撞上重物后再提起来，不停地，重复提起。
直到，她感觉抓着右脚的‘东西’不再用力，手中的铁锹才重重地落下，发出一声‘噗嗤’的声音，继而是一声‘砰’的声音。
眼前的白光已经消散，瞳孔也渐渐变回正常的大小，世界也重新变得清晰。
“怎么了！”
程旭颤颤巍巍地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迅速反应过来，撑着身子拿起她刚刚丢掉的铁锹，用力，从地上的头颅那里拔了出来，然后，再落下。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头颅变成了一滩烂泥，才放开铁锹，扶着墙，缓缓地坐在了下去。
……
天黑了下来，除了大铁门外偶尔传来的拍打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程旭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看着对面同样坐着的李岍，默默地开口道：“你头上的伤还好吗，要不要也包扎一下？”
李岍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有些涣散。
程旭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今天吓坏了吧，那个感染者，它们……”
“对，我吓坏了。”李岍没有抬头，只是盯着摆放在一边的铁锹上的残迹，打断了他，“我在想，被感染了的人，还是人吗？哪怕只有半个身体，全身腐烂，只要能动，还算是人吗？如果不是人，为什么砸在他的身上的感觉那么真实？我好像杀人了，杀了一个‘活人’。”
程旭舔了舔嘴巴，过了半晌，才慢慢地斟酌着，“这就是这个病毒的可怕之处，只要被感染，哪怕只剩一个脑袋，也是可以动，可以伤害其他人。与其说它们是活人，不如说是，活着的死人。”
“活着的死人？”李岍抬头看向了程旭，眼里有种莫名的诡异，“程旭，你说得好像这个世界是地狱一样。”
程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岍撑着程旭，艰难地在村子转着。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村子里能有这么多的‘人’，就像游魂一样，阴魂不散，永远不知道下一个路口是有一个还是一群。
走到一个转角，李岍快速地向外扫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立刻退了回来。
好几个感染者，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李岍只能带着程旭往回绕道，刚绕到屋后，向左右两侧的道路飞快扫去，只见右侧小路上，有几个感染者正晃悠着扭曲的身子，往声源方向走去。
她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
一，二，三，四，五，六……
来不及了！已经看到身后有‘人’冒头！
李岍重新拉起程旭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身上，她尽量放轻动作，开始慢慢地往左侧移动。
很好，目前没有惊动身后的感染者。
李岍站在下一个路口，轻轻向上扶了一下程旭，头微微向外探出。
很好，没有感染者，她轻轻舒了口气。
目光刚刚撤回，却和突然出现在对向方向的‘人’，打了一个正着。
完了，李岍嘴里憋着一堆骂人的话，还未吐出，就看到前方的感染者调转了方向，朝着他们走着，然后渐渐地跑了起来，嘴里发出奇怪地嘶吼。
动静终究是太大了。
很快，更多的感染者也发现了他们。
渐渐逼近。
完了！李岍心中哀嚎，没得选了，她只得随便挑了一条没‘人’的方向，拖着程旭努力跑着。
左边，左边，右边，左边，李岍感觉自己也要绕晕了，跑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到了哪里，脑子的思考已经远远跟不上步子，只能是哪条路上没有感染者就往哪里跑。
渐渐地，地上开始出现稀稀拉拉的血迹，李岍也感觉自己的肩膀越来越沉。
“喂喂，程旭，你清醒点！”李岍顾不上看程旭头上的伤口，只能一边跑着一边用手拍着他的背部。
头顶传来一声痛呼。
程旭的声音虚弱又无力，“你别管我了，你自己先跑吧。”声音断断续续。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大哥，你清醒点。
李岍的后脑勺更疼了。
李岍没有回应，也不想回应了。她的眼睛像雷达一样，飞快地往前往左往右扫射着，至于后面，随他去吧。
越来越久的时间，和越来越大的动静，终于，他们还是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前方的感染者在‘狂欢’，身后还有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李岍不停地左右看着，紧张的情绪充斥她的全身，就连脑后隐隐作痛的感觉，都感受不到了。
“别管我了，你自己想办法快跑吧。”程旭猛地推了一把李岍，而后，自己缓缓地靠在一边的墙上。
走？往哪里走？倒是给我双翅膀啊！
李岍的脑门被震得发疼。
“快走吧，快……”程旭的声音饱含痛苦和绝望。
“烦死了！给我闭嘴！”……
大脑飞快地运转，左边？右边？屋前？屋后？天上？地下？门？门！
老天保佑，有门！
李岍用尽毕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左侧屋子的大门。
抓住门把手，使劲向下一按，推不开！
再试，还是推不开，她后退一步，开始使劲地撞向了大铁门……
“程旭，快来帮我！”李岍大声地吼着，身体仍旧不停地撞着。
“快点！”又一声高声催促。
程旭松开了紧按着脑袋的手，扶着墙，向着李岍走去。刚走到她的身后，向前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刚想接住弹回来的李岍，却又看到她又飞快地冲向了铁门。
“砰！”
再一次重重地撞击后，门被撞开了！
程旭的手被一把抓住，整个人被扯进了门内。
关门，反锁，两人紧紧地靠在了大门的内侧。
……
门外的感染者还在聚拢，它们拍打着铁门，挤压着，喉咙里发出低沉且难听的嘶吼。
李岍不确定这破铁门还能坚持多久，待胸腔里的恶气都舒了出来后，稳了稳心神，看向了一旁的程旭。
程旭的状态不算太好，脑袋好像还在流血，面目苍白，大概是因为痛苦，身体开始瑟缩起来。
李岍站起身子，脱下了身上的薄层防晒外衣，胡乱堆成一团，站到程旭身前，按在他的头上。
死马当活马医吧，先把血堵住再说。
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程旭的脸。
“醒醒，别昏迷。”
程旭的眼皮缓缓打开，看到了面前的一张大脸，吓了一跳，眼睛睁大，身子向后移动。
大铁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门后的感染者又开始躁动起来。
“是我，李岍，别紧张。”李岍轻声安慰，右手扶住了他的脑袋，“你自己堵住伤口，我去看看屋子有没有问题。”
程旭的脑子终于清明起来，他接过了李岍手里的血衣，代替她堵住了自己的伤口。
“你小心点。”喉咙滚动，却也只能无奈吐出了一句。
李岍点点头，起身转向了院子的方向。
她先是仔细扫着廊道里的东西，看到门口摆着的铁锹，走了过去，抄在了手上。
还行，不算太沉。
李岍掂量了一下，提提精神，开始慢慢地朝着院子里移动。
刚刚这么大的动静，又休息了这么长的时间，屋子里都没有反应，应该没有感染者吧。
李岍自我安慰着，手里还是不住地握紧了铁锹，轻手轻脚，怕惊动了什么。
很好，院子很小但很空，没有‘人’。
李岍快速地把屋子的四周扫视了一遍，确认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没有活物的，然后继续沿着最近的屋子边缘的窗户，一点点地往里瞅着。
应该是厨房，空荡荡的，没有人。
靠着屋子的边缘，慢慢地移动，走到小屋门口，把门轻轻带上。
很好，她给自己暗暗打气，继续沿着屋子的边缘，走到了另一个屋子的窗边。
沙发，茶几，柜子，床。
依旧没有人。
大铁门外依旧传来不停的拍打声，李岍的心情却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呼吸平稳，紧握铁锹的手向上移了移，远离了湿润的地方。脖子轻轻扭动，开始朝着下一个屋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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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步，忽然，路过的屋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微乎其微的声音，在大铁门外嘈杂的声音掩盖下，很难让人注意。
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左脚踉跄了一下。随后，后方的右脚被什么东西一把抓住。
李岍一下子僵住，脑袋迅速朝着地面看去。
一个只有半截干枯残骸的‘人’，扭动着它的身躯，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已经分不出性别的脸上，附着着空洞的眼珠，腐烂生蛆的鼻孔，还有一个只能看到牙齿的嘴巴，张合着，对着她，发出了贪婪的低吼。
“啊！”
李岍发出了这几天最大的叫声。
她猛地跌倒在地，右脚上的烂手还在不停地摩擦着她的裤腿，试图抓破衣物找到它所想要的血肉。
“呃……嗯……”李岍扭曲着面容，用左脚使劲地蹬着，右脚也不停地的摆动，试图摆脱那只恶心的东西。
它仿佛知道这是它唯一能抓住的食物，烂手开始抓紧，整个上躯也不停地向前扭去，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抓住食物，然后送进那个能看清喉管的嘴中。
“呃……嗯……”李岍不停地摆动着身子，试图让自己向后移动，巨大的恐惧让她无法思考，手里也捏紧了……
捏紧了？铁锹！
万幸，她还是清醒了过来，抓住铁锹挥了过去。
眼前已经开始泛白，铁锹却不停地挥动，撞上重物后再提起来，不停地，重复提起。
直到，她感觉抓着右脚的‘东西’不再用力，手中的铁锹才重重地落下，发出一声‘噗嗤’的声音，继而是一声‘砰’的声音。
眼前的白光已经消散，瞳孔也渐渐变回正常的大小，世界也重新变得清晰。
“怎么了！”
程旭颤颤巍巍地跑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迅速反应过来，撑着身子拿起她刚刚丢掉的铁锹，用力，从地上的头颅那里拔了出来，然后，再落下。
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头颅变成了一滩烂泥，才放开铁锹，扶着墙，缓缓地坐在了下去。
……
天黑了下来，除了大铁门外偶尔传来的拍打声，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下来。
程旭把被子往身上裹了裹，看着对面同样坐着的李岍，默默地开口道：“你头上的伤还好吗，要不要也包扎一下？”
李岍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坐着，眼神有些涣散。
程旭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今天吓坏了吧，那个感染者，它们……”
“对，我吓坏了。”李岍没有抬头，只是盯着摆放在一边的铁锹上的残迹，打断了他，“我在想，被感染了的人，还是人吗？哪怕只有半个身体，全身腐烂，只要能动，还算是人吗？如果不是人，为什么砸在他的身上的感觉那么真实？我好像杀人了，杀了一个‘活人’。”
程旭舔了舔嘴巴，过了半晌，才慢慢地斟酌着，“这就是这个病毒的可怕之处，只要被感染，哪怕只剩一个脑袋，也是可以动，可以伤害其他人。与其说它们是活人，不如说是，活着的死人。”
“活着的死人？”李岍抬头看向了程旭，眼里有种莫名的诡异，“程旭，你说得好像这个世界是地狱一样。”
程旭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