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电梯故障，新世界李大圈
13. 013再探电梯
对于末世而言，人就像资源一样珍贵，但，只有有能力且善良的人聚集起来，才能看到明天。
落脚在这座化工厂的小队伍，它容纳了各种各样的人士，大家一边庆幸人员的增加，一边又因为感染者的不断出现，不怀好意的人可能随时在窥探，在短暂的安宁之后，大家对未来重新变得迷茫，而离开，终于变成他们的核心议题，也变得更加迫切起来。
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特别是对于那些大半辈子都扎根在这里的人，他们的决定缓慢又艰难，但却又不得不做，只是未来的方向，因为人员的增加，又开始变成争论的中心。
“我们得往南边走，南边有海，等我们都上了船，谁还怕那群陆地上的怪物。”石添对于小队的方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怎么知道海里就没有感染者？再说，人也不能一直在船上呆着，还是往北走得好，北边地方大，还有人建保护区。”程旭反对道。
“北边？说白了你就是想去找你父母，什么地方大保护区的，都是没影的事，还是往南走。”石添冷嘲热讽道。
“我想找我父母和大家往北走不冲突，我的建议就是比你的靠谱。”
“你说靠谱就靠谱，我还觉得我的想法最牛呢！”
“好了，不要吵了。”刘叔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眼睛扫过众人，开口道：先找车，再多找点吃的用的，剩下的，等我们出了福城再做打算。”
“可是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往北走了吗？这样漫无目的反而……”程旭继续争辩，却被身边的李岍拉住，冲他做了一个‘闭嘴’的口型。
“就这样，王盛你带着小添、朱常和胡洪去找车。我和老太婆、于玲、韩凝去附近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刘叔没有搭理程旭，直接开始安排后续的事情。
“我呢？还有李岍？”程旭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听着半天，也没听到他和他身边的人的名字。
刘叔抬头瞥了一眼他俩的方向，“你俩留在厂子里，照顾小涵。”
“让李岍一个人留着就行，我可以……”
“脑袋的伤，可大可小，为了避免以后给大家添麻烦，你俩最近就好好休养。”刘叔一锤定音，不再搭理他。
日升东方，阳光洒满大地。
厂子重新变得安静下来，李岍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涵，有些惬意。
“你头上的伤真的不用包扎吗？”程旭坐在另一边，看着她，开口问道。
李岍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程旭，看着他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脑袋，再一次感叹自己还是幸运的，好歹没有脑袋开花呀。
“我连头晕恶心都没有，要不是玲姐跟大家描述得太夸张，说不定我就跟着大家出去了，而不是在这里陪着你。”李岍摇摇头，完全没有病人的模样。
“唉，我也是，刘叔太夸张了，给我绑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开了个小口子了，至于嘛。”程旭也摇摇头，表示了不满。
“你不行，你那脑袋是真开花了。”李岍停了一下，愤慨道，“没想到那个小寸头那么有劲，我砸了他那么多回，他倒是啥事没有。”
“算了，现在都是一个队里的，就不提之前的了，有刘叔在，他应该会安分些。”程旭心中愤懑，但还是劝道。
“我知道，我就是看他不爽，明明自己不聪明，还老是喜欢瞎指挥。不过，也幸好他跟刘叔认识，不然，都不知道他能闹多久。”李岍嘴里倒出不满，眼睛却继续盯着前面，“小涵，不可以跑太远哦。”
小涵刚往前跑了两步，听到身后的叫声，从远处回头，看看厂子门口的两人，又往回走了走，找了块草多的地方玩了起来。
李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程旭，接着开口道：“你觉得胡洪这个人怎么样？”
“胡洪？怎么突然说到他？”程旭一愣，而后恍然大悟道：“你昨天就是在看他吧，还突然说什么韩凝好看？”
李岍一噎，继续说道：“你别打岔啊，我们现在不是在说胡洪吗？”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总觉得他有点熟悉？”
“熟悉？你在哪里见过他？”程旭问道。
李岍摇摇头，脸上有些困惑，“就是没有见过，才觉得奇怪。”
“会不会是因为他跟朱常很像？”程旭想了想，抛出了一个毫无关联的关联。
“哪里像？”李岍无语道，“就因为一样瘦？不爱说话？”
“对呀，他俩的性格很像，看起来有点畏缩，没有什么存在感。”程旭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因为这样才觉得他有点熟悉？”
“不是，就是感觉有点熟悉，一种感觉……”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程旭有点摸不着头脑，看李岍的表情有点痛苦，猜测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只得赶忙转移了话题，“想不明白就下次再想，别把脑袋急坏了。嗐，看你这肿成球的后脑勺，回头问问盛哥能不能给你弄点消炎药。”
“药？对了，我那包药还丢在南顶村的院子里。”李岍脑子灵光一闪，改口说道。
“这个你就别惦记了，那个院子里现在全是感染者，没希望了。”程旭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啊？怎么会有感染者？”李岍顿了一下，马上又明白过来，“他们还返回去干了这种事？太歹毒了吧！我要是提前知道他们这么坏，我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留下的。”李岍生气道。
“估计是那个赵强和他那个保镖的主意，别想那么多了，反正等离开了这里，就好了。”程旭接着安慰道。
离开？对哦，大伙现在这么忙碌就是为了离开。
李岍定住了，神思向厂子内部飘去，然后深入，再深入，直至……
“怎么了？”程旭看着突然不再接话的李岍，问道。
半晌，李岍蹙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阚泽程旭，声音带着诱骗，“程旭，我们俩也算共患难的朋友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
人总是容易被一时的感情而上头，程旭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真诚热烈又充满正义感。
所以在李岍诚恳的语气中，他渐渐被说服了。
久久地，程旭坐在厂子的门口，小涵坐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角，随着他，一起盯着屋里的小铁门。
……
厂子里黑暗一如既往，浓重地抹不开。
李岍举着手电筒，另一只手紧握着刀，慢慢地在黑暗里摸索。
左前方，应该就是这个方向，她放轻脚步，缓缓移动。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这次比之前更快地到达了目的地。
生锈的电梯矗立在眼前。
安静且诡异。
手电筒向四周晃动了几下，确保目之所及之处没有‘人’的存在。
李岍定定心神，向前慢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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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停到了一处，眼睛下垂，瞳孔里映出了电梯的上下键按钮，灰尘遮盖了本来的颜色，似乎很久没有人碰过。
她深吐一口气，然后慢慢地伸手，按住了。
空荡荡的屋子里，连自己的喘气声都听不到，眼前的电梯，也没有给她任何反应。
果然。
屏住的呼吸又开始继续。
幽暗的灯光离开了缝隙。
垂死挣扎的人，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她转过身子，背对电梯，摇摇头，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叮’
清脆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黑夜里极其突兀。
李岍还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身后的电梯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起来。
李岍的脑子像炸出一团火花，她来不及惊喜，转过身子冲向了电梯，一只手在电梯的按键快速地按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电梯的缝隙。
1，2，3，4，5，6……
又开始了，一到紧张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地数着，就像在数着家里的楼层一样。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
电梯的缝隙里透出一丝光亮。
就是现在。
电梯门缓缓打开，发出了一阵沉重压抑的声音。
李岍顾不上仔细观察，顶着电梯里刺眼的灯光扎了进去。
完全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包装，不一样的按键。
但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只要能回家，只要能回家！
她眯着眼睛，手按向了6。
亮了！
很好，她又继续按向了关门键。
一切，都应该结束了吧，她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自己的归家之路。
灯光变得昏暗，在幽深的黑暗里，慢慢地向外飘散。
大门没有关上，门外却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李岍心里一怔，手重新伸向了关门键。
没有反应。
她的心里越来越焦虑，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嘶哑又难听，她明白那是什么。
但她不能离开。
6，5，4，3，2，1……
生命的倒计时钟声已经敲响，残忍的凶手即将抵达，苟延残喘的人类该归往何处……
程旭有些焦躁，他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两步，试图让自己的身子放松一些。
太久了，实在太久了。
关闭的铁门依旧没有回响，他想要往前看看，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程旭哥哥，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小涵乖巧的眼睛满是懵懂，看着他，手却指向了前方。
声音？脚步声？
程旭的心提了上来。
他也听到了，李岍回来了？
他还来不及回答小涵，紧接着，是更多的脚步声，提提拉拉地，好像整只脚都拖在地上。
接着，是一阵阵嘶哑难听的吼声，从深处毫不避忌地闯了出来。
程旭的眼睛变大，快步向前冲去，身子离着铁门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
一只手伸了出来，腐烂枯瘦。
然后是，两只，三只……越来越多。
程旭咬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转身立刻向外跑去，捞起小涵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大开的铁门，来不及更多的思考，快速向着众人离开的方向奔去。
落脚在这座化工厂的小队伍，它容纳了各种各样的人士，大家一边庆幸人员的增加，一边又因为感染者的不断出现，不怀好意的人可能随时在窥探，在短暂的安宁之后，大家对未来重新变得迷茫，而离开，终于变成他们的核心议题，也变得更加迫切起来。
没有人愿意离开自己的故土，特别是对于那些大半辈子都扎根在这里的人，他们的决定缓慢又艰难，但却又不得不做，只是未来的方向，因为人员的增加，又开始变成争论的中心。
“我们得往南边走，南边有海，等我们都上了船，谁还怕那群陆地上的怪物。”石添对于小队的方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怎么知道海里就没有感染者？再说，人也不能一直在船上呆着，还是往北走得好，北边地方大，还有人建保护区。”程旭反对道。
“北边？说白了你就是想去找你父母，什么地方大保护区的，都是没影的事，还是往南走。”石添冷嘲热讽道。
“我想找我父母和大家往北走不冲突，我的建议就是比你的靠谱。”
“你说靠谱就靠谱，我还觉得我的想法最牛呢！”
“好了，不要吵了。”刘叔打断了两人的争论，眼睛扫过众人，开口道：先找车，再多找点吃的用的，剩下的，等我们出了福城再做打算。”
“可是我们之前不是商量好往北走了吗？这样漫无目的反而……”程旭继续争辩，却被身边的李岍拉住，冲他做了一个‘闭嘴’的口型。
“就这样，王盛你带着小添、朱常和胡洪去找车。我和老太婆、于玲、韩凝去附近在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刘叔没有搭理程旭，直接开始安排后续的事情。
“我呢？还有李岍？”程旭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听着半天，也没听到他和他身边的人的名字。
刘叔抬头瞥了一眼他俩的方向，“你俩留在厂子里，照顾小涵。”
“让李岍一个人留着就行，我可以……”
“脑袋的伤，可大可小，为了避免以后给大家添麻烦，你俩最近就好好休养。”刘叔一锤定音，不再搭理他。
日升东方，阳光洒满大地。
厂子重新变得安静下来，李岍坐在门口，晒着太阳，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小涵，有些惬意。
“你头上的伤真的不用包扎吗？”程旭坐在另一边，看着她，开口问道。
李岍扭头看向了一旁的程旭，看着他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脑袋，再一次感叹自己还是幸运的，好歹没有脑袋开花呀。
“我连头晕恶心都没有，要不是玲姐跟大家描述得太夸张，说不定我就跟着大家出去了，而不是在这里陪着你。”李岍摇摇头，完全没有病人的模样。
“唉，我也是，刘叔太夸张了，给我绑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开了个小口子了，至于嘛。”程旭也摇摇头，表示了不满。
“你不行，你那脑袋是真开花了。”李岍停了一下，愤慨道，“没想到那个小寸头那么有劲，我砸了他那么多回，他倒是啥事没有。”
“算了，现在都是一个队里的，就不提之前的了，有刘叔在，他应该会安分些。”程旭心中愤懑，但还是劝道。
“我知道，我就是看他不爽，明明自己不聪明，还老是喜欢瞎指挥。不过，也幸好他跟刘叔认识，不然，都不知道他能闹多久。”李岍嘴里倒出不满，眼睛却继续盯着前面，“小涵，不可以跑太远哦。”
小涵刚往前跑了两步，听到身后的叫声，从远处回头，看看厂子门口的两人，又往回走了走，找了块草多的地方玩了起来。
李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的程旭，接着开口道：“你觉得胡洪这个人怎么样？”
“胡洪？怎么突然说到他？”程旭一愣，而后恍然大悟道：“你昨天就是在看他吧，还突然说什么韩凝好看？”
李岍一噎，继续说道：“你别打岔啊，我们现在不是在说胡洪吗？”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总觉得他有点熟悉？”
“熟悉？你在哪里见过他？”程旭问道。
李岍摇摇头，脸上有些困惑，“就是没有见过，才觉得奇怪。”
“会不会是因为他跟朱常很像？”程旭想了想，抛出了一个毫无关联的关联。
“哪里像？”李岍无语道，“就因为一样瘦？不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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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是感觉有点熟悉，一种感觉……”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程旭有点摸不着头脑，看李岍的表情有点痛苦，猜测她的脑袋又开始疼了，只得赶忙转移了话题，“想不明白就下次再想，别把脑袋急坏了。嗐，看你这肿成球的后脑勺，回头问问盛哥能不能给你弄点消炎药。”
“药？对了，我那包药还丢在南顶村的院子里。”李岍脑子灵光一闪，改口说道。
“这个你就别惦记了，那个院子里现在全是感染者，没希望了。”程旭直接打破了她的幻想。
“啊？怎么会有感染者？”李岍顿了一下，马上又明白过来，“他们还返回去干了这种事？太歹毒了吧！我要是提前知道他们这么坏，我肯定不会同意他们留下的。”李岍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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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对哦，大伙现在这么忙碌就是为了离开。
李岍定住了，神思向厂子内部飘去，然后深入，再深入，直至……
“怎么了？”程旭看着突然不再接话的李岍，问道。
半晌，李岍蹙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阚泽程旭，声音带着诱骗，“程旭，我们俩也算共患难的朋友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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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容易被一时的感情而上头，程旭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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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李岍诚恳的语气中，他渐渐被说服了。
久久地，程旭坐在厂子的门口，小涵坐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拉住他的衣角，随着他，一起盯着屋里的小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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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子里黑暗一如既往，浓重地抹不开。
李岍举着手电筒，另一只手紧握着刀，慢慢地在黑暗里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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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的呼吸又开始继续。
幽暗的灯光离开了缝隙。
垂死挣扎的人，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她转过身子，背对电梯，摇摇头，想要尽快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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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电梯如同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起来。
李岍的脑子像炸出一团火花，她来不及惊喜，转过身子冲向了电梯，一只手在电梯的按键快速地按着，双眼紧紧地盯着电梯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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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一到紧张的时候，她就会不自觉地数着，就像在数着家里的楼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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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没有关上，门外却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
李岍心里一怔，手重新伸向了关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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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越来越焦虑，门外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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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了，实在太久了。
关闭的铁门依旧没有回响，他想要往前看看，却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程旭哥哥，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小涵乖巧的眼睛满是懵懂，看着他，手却指向了前方。
声音？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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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听到了，李岍回来了？
他还来不及回答小涵，紧接着，是更多的脚步声，提提拉拉地，好像整只脚都拖在地上。
接着，是一阵阵嘶哑难听的吼声，从深处毫不避忌地闯了出来。
程旭的眼睛变大，快步向前冲去，身子离着铁门还有两米距离的时候。
一只手伸了出来，腐烂枯瘦。
然后是，两只，三只……越来越多。
程旭咬牙，硬生生地停了下来，转身立刻向外跑去，捞起小涵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大开的铁门，来不及更多的思考，快速向着众人离开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