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徐逸风信不过张玮峘,总感觉这个油嘴滑舌的家伙没安好心,便冷着脸没有回话。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之后我们还要去看脱口秀呢,实在是抽不出时间,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曲江吟笑得眉眼弯弯,只不过微微眯起的双眼里充斥着冷淡的客套。


客套的笑脸不仅不会弱化拒绝的态度,反而蕴含着一股“我都给你台阶下了,你最好麻溜下来”的不耐。


见状,柳琢玉眼底的火苗彻底熄灭了,失望蜂拥而至,如阴兵过境一般,让他俊逸出尘的脸散发着倾颓与荒芜的气息。


她都这样说了,再啰嗦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好吧,祝你们玩得愉快。”


话毕,张玮峘用胳膊肘捅了捅柳琢玉,示意他该告别了。


柳琢玉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生硬地道了别……


从展厅出来以后,曲江吟和徐逸风买了一些纪念品,又去看了两场脱口秀。


等她们从剧场出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徐逸风载着她来到n市最高的摩天大楼,这里有家名为拾星的高级餐厅,不仅菜品新颖可口,还能俯瞰灯火璀璨流光溢彩的夜景。


为了方便曲江吟赏景,徐逸风特地预订了靠窗的位置。


点完菜,两人正在闲聊。


一提到浪漫的餐厅,许多人都会推荐这里,以前徐逸风一直不太理解一个吃饭的地方有什么浪漫的,直到今天,看着对面眼波流转侃侃而谈的女友,听着她时而轻快、时而散漫的声音,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浪漫了。


美景无边,目之所及,皆是她,思维无限,心之所向,皆是她。


当目之所及和心之所向重合时,浪漫便油然而生。


正当他细细品味难以捉摸又无处不在的浪漫氛围时,一个不速之客径直朝她们走来。


来者眼神轻浮,表情张扬,衣着光鲜,步态散漫,一副典型的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派头。


他先瞅了徐逸风一眼,“难得啊,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然后仗着居高临下的姿势,将曲江吟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正经人怎么可能用打量物品的眼神扫视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曲江吟可不是那种被人冒犯只会忍气吞声的软柿子,当即站起身来,双手抱臂,端起盛气凌人的架势,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从脚到头扫了一遍,最后睨了他一眼,轻嗤一声,唇角扬起不屑的弧度。


那人脸上的轻蔑登时被诧异和玩味取代,“我从来没见过敢给我甩脸子的女人……”


扑面而来的油腻像极了粘腻的蛛网,伤不到人,却相当恶心人。


曲江吟不等他说完,便张口反驳道:“这不巧了吗?我也没见过你这种素质感人的人。”


他暗骂一声“牙尖嘴利”,偏头看向徐逸风,笑着问道:“小风,她是谁?”


徐逸风眉头微蹙,他不喜欢“小风”这个称呼,也不喜欢赵端灏,即便对方是他表哥。


他们两个小时候还能玩到一起,长大后便渐行渐远。他嫌赵端灏放浪形骸,赵端灏嫌他古板无趣,除了逢年过节的家族聚会,他们极少碰面。


“江吟是我的女朋友。”


赵端灏不由得瞪大了双眼,“你居然开窍了?我还以为你这种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的家伙会孤独终老呢!”


说罢,他再次将视线转移到曲江吟身上,这次他的目光满满的都是好奇。


“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这种呛口小辣椒型的女人。”


曲江吟不知道他是谁,但从徐逸风的反应来看,他俩应该认识,关系算不上热络,所以她一点表面功夫都不想做,直接剜了他一眼。


“想不到他竟然认识你这种无尾小龙虾型的男人。”


“无尾小龙虾?”赵端灏思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骂他下头呢,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露出戏谑的笑容,“你知道我是谁吗?”


迸射四溅的油滴劈头盖脸地落了下来,曲江吟的眼睛遭受了一万点暴击伤害,她下意识闭了闭眼,一脸嫌弃地回应道:“你爱谁谁!”


赵端灏无视她的嫌弃,兴致勃勃地端详着她,自顾自地说:“我叫赵端灏,是小风的表哥,既然你是他的女朋友,按理来说,应该管我叫声哥哥吧?”


区区一个表哥,妄图拿辈分压人?做梦!


“可能是各地的习俗不同吧,我们那儿的人一般不会跟刚见面的陌生人攀亲戚。况且,我不缺哥哥,可惜那家伙不当人,搞得我对哥哥这个称呼产生ptsd了。”


耐心这东西,赵端灏有,但是不多。他都表明身份了,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依旧一点儿面子都不肯给,那就别怪他不留情面了。


对付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必须狠狠挫一挫她的锐气!


“哦?你哥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他?”


曲江吟脸色一沉,这人怎么一点儿分寸感都没有?哪有一上来就打听别人家事的道理?


徐逸风都听不下去了,皱着眉诘问道:“你问这些干嘛?”


赵端灏耸了耸肩,吊儿郎当地说:“我这不是关心一下弟妹吗?能害得她对哥哥这个称呼产生ptsd,说明她哥伤她很深。”


说着,他眯起眼睛,即便如此,曲江吟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明晃晃的恶意。


“你该不会……被他侵/犯过吧?”


曲江吟抬手就扇,赵端灏暗中嗤笑一声,他练过格斗,这种慢悠悠的巴掌怎么可能命中他?


他果断抓向她的手腕,却诡异地抓了个空。


只听“啪”的一声,曲江吟的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他脸上,力道之大,不仅打偏了他的脸,还扇得他后退一大步才稳住身形。


火辣辣的刺痛感顷刻间化作滔天的怒火,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击,就被徐逸风钳住双臂,整个人动弹不得。


“你发什么疯?”徐逸风气得要死,他只知道赵端灏在男女关系上特别放荡,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龌龊,脑子里半点儿好东西都没有,装的全是下三路的勾当。


意识到自己再怎么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后,赵端灏既愤怒又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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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才是正儿八经的亲人!你居然向着一个外人?”


曲江吟上睑微垂,唇角似勾非勾,单手叉腰,从眼神到笑容再到姿态,无不宣示着她的鄙夷,“我是他的女朋友,他不向着我,难道要向着你这个脏心烂肺的腌臜货吗?”


赵端灏恶狠狠地瞪着她,张嘴就是无逻辑、无依据、无下限的三无谣言:“要不是被我戳到痛脚,恼羞成怒了,你的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


曲江吟都快被他给气笑了,“我这人比较喜欢对称美。”


话音未落,她的目光骤然变冷,她抡起胳膊,猛地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再度响起。


其实她已经非常克制了,仅仅甩了他两个耳光,留下两个鲜红的掌印而已,要知道系统可是一直闹着要弄死他来着,若不是她不许系统乱来,等待他的命运只有一个——当场暴/毙!


赵端灏被扇得脑瓜子嗡嗡的,徐逸风担心他会继续恶语中伤江吟,想空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但仅用一只手又压制不住他,急得脑门儿都开始冒汗了。


“好你个徐逸风!有异性没人性的傻屌!不帮老子就算了,竟然由着她扇老子!你赶紧给老子松手!”


见他跟个疯狗似的,逮谁咬谁,完全不像是会认怂道歉息事宁人的样子,曲江吟做了几个深呼吸,压下心头的烦躁,招呼服务员把餐厅的负责人喊来。


在系统的干扰下,服务员压根儿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直到曲江吟招手让他过来,他才发现客人竟然打起来了!


没等曲江吟把话说完,他便着急忙慌地去找负责人了。


很快,表面淡定如常内心慌得一批的负责人领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服务员过来了。


曲江吟知道赵端灏的理智早已被怒火焚烧殆尽,对付一个理智全无的人,根本用不着费心,随便挖个坑,他就会主动跳进去。


曲江吟伸手指了指脸红脖子粗的赵端灏,委屈又愤怒地控诉道:“他骚扰我们,还欺负我。”


绝口不提她扇了他两巴掌的事。


一听这话,双目赤红、气喘吁吁的赵端灏再次挣扎起来,唾沫横飞地咒骂道:“放屁!想跟我上/床的女人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个个盘靓条顺,我用得着欺负你?你自己欲/求不满,还想污蔑老子?草!”


曲江吟的表情差点儿裂开,这个人渣是不是发育的过程中脑子和睾/丸调换了位置啊?


徐逸风勃然变色,俊朗的脸庞阴云密布,深邃的眼睛仿佛风暴中心,他默不作声地加大钳制的力道。


赵端灏疼得脸都扭曲了,说出来的话更加不堪入耳,“草!松手!老子叫你松手!!!要是老子的胳膊出了什么问题,老子跟你没完!你这么有劲儿,她还会欲/求不满,银样镴枪头,说的就是你吧!!!”


负责人本想拉开明显占据上风的徐逸风,听了赵端灏的污言秽语之后,立刻吩咐服务员把赵端灏架起来。


然而,他们的举动无异于舍身炸粪坑,因为狗急了会咬人,赵端灏急了会喷粪,不是用肛/门括约肌喷,而是用口轮匝肌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