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032

系统嘿嘿一笑,调侃了一句:“这家伙属孔雀的吧?不然怎么一见到你就忍不住开屏呢?”


曲江吟难得认同了系统的看法,孔雀修炼成精化为人形应该就是柳琢玉这样的吧?不但拥有让人移不开眼的外貌,还拥有大胆示爱死缠烂打的性格。


不过,他再怎么开屏,也无法打动早已心有所属的曲江吟。


她再次拿过耦合剂,仿佛挤牙膏一般挤到探头表面,从容地打趣道:“你是被蜗牛附体了吗?别磨叽了,不想裤子沾上耦合剂的话,就赶紧往下拉,拉到耻骨那儿。”


“哦。”


失望汇聚成层层叠叠的阴云,再次笼罩柳琢玉的心海。


这次又太慢了吗?快也不行,慢也不行,想勾/引她可真难啊!


不过,有句老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不止有心,还尤为年轻,有的是时间慢慢叩开江吟的心扉!


等他把裤子拉下去,曲江吟二话不说直接把探头压到他的小腹上,充盈尚可的膀胱受不住探头的挤压,不断地给大脑发送“憋不住了,快让我开闸放水”的信号。


骤然来袭的尿意让他的躯体瑟缩了一下。


曲江吟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尴尬是个冒冒失失的菜鸟化妆师,误把腮红当散粉,欻欻两下扫过他漂亮的脸蛋,留下浅淡菲薄却分外惹眼的粉。


原本粘得足以拉丝、甜得令人腻歪的眼神,顿时变得飘忽不定,黑白分明的眼眸盛满窘迫。


“我……我想上厕所。”


别说,他这副尴尬隐忍的模样还蛮可爱的。


想到这里,曲江吟蓦地心头一凛,毕竟,下意识给男友以外的男人打上可爱的标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于是她冷漠地回应道:“忍着,一会儿就结束了。”


感受到她语气里的冷漠,柳琢玉十分疑惑,他是不是无意间触碰到江吟的雷区了?莫非自己刚才的反应被她视为忸怩作态了?


不安如苔藓一般,在他空落落的心里肆意疯长。


他正准备开口解释,曲江吟却提起探头,面无表情地说:“膀胱和前列腺没啥问题,你的彩超检查都做完了。”


说着,她又抽出几张纸巾,先抹掉探头上的耦合剂,再放到他小腹上,用明显带着几分松快的语气说:“擦擦起吧。”


柳琢玉呼吸一滞,心脏仿佛灌了铅似的,直直地往下坠。


为了获得和她独处的机会,他费尽心机,不料美好的时光稍纵即逝,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便仓促地结束了。


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次见到她,他就异常难受,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不甘。


他麻木地擦掉粘腻的耦合剂,磨磨蹭蹭地提起裤子。


看着衣衫不整神情哀怨的柳琢玉,系统仗着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肆无忌惮地拿他开涮:“哎嘿~他好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怨夫啊!”


曲江吟本来没打算理它,直到它用唏嘘的语气讲完后半截话。


“在他的衬托下,你真的好像一个只顾自己爽快、爽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渣女呀!”


曲江吟:???


“住口!你埋汰他也就算了,怎么能连我一块儿埋汰呢?”


一听这话,系统不禁慌了神,赶忙辩解道:“宿主,你别生气啊,我只是打个比方罢了,绝对没有埋汰你们的意思!”


如此苍白的辩解,听着更像犟嘴。


“呵呵!打啥比方呀?你这种闲出屁的傻冒更适合去工地打灰!”


这时,柳琢玉坐了起来,毛茸茸的脑袋似有千斤,不但压弯了修长的脖颈,还压塌了宽阔的肩膀,就连壮硕的脊背都被牵拉出前倾的弧度。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外加健壮的身材,让他看起来比纤瘦的曲江吟大好几圈,哪怕他蜷着身子,依旧能把她挡得严严实实。


然而气定神闲的曲江吟才是处于上风的人。


她像个恬淡闲适的游客,他只是她路过的风景,一心盼着她为他回眸、为他驻足、为他停留的风景。


他抬起脑袋,直视着她的眼睛,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江吟,现在没有别的体检者,我能不能再待一会儿?”


曲江吟无情拒绝:“不能。”


柳琢玉眼里的期冀瞬间四分五裂,碎得不成样子,浓浓的不甘透过裂隙溢了出来,顷刻间遍布他的脸庞。


尽管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精准地戳中了曲江吟的萌点,但他越契合她的喜好,她越想跟他保持距离。


于是她用前脚掌在地板上蹬了一下,没怎么费力就把转椅挪到一旁,随后拿起桌上的体检表,朝他递过去,漫不经意地说:“因为小陈不在,心电图也得我做,你先去16号诊室等一会儿,我打完报告就过去。”


突如其来的惊喜犹如一道闪电,击碎失望,点亮璀璨的笑颜,柳琢玉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噌的一下站到地上,接过体检表,兴奋地应了一声“好”。


曲江吟心里腹诽着“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似的”,嘴上说着:“你先把鞋穿好,再把纸扔进黄色的垃圾桶。”


“好的好的。”


柳琢玉不仅把纸巾扔了,还把皱皱巴巴的一次性床单铺平了。


等他忙完,曲江吟还在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


他想守着她,又不敢打扰她,便悄悄走到门边,静静地站着,两只黑亮如漆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的背影。


曲江吟回头扫了他一眼,“怎么不去16号诊室等着?”


“我想跟你一起去。”


清脆的键盘敲击音一顿,她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头也不回地嘟囔了一句:“随你。”


来到16号诊室,曲江吟伸手指了指检查床,“心电图也是面朝上躺着做的,脱掉鞋子躺上去,挽起裤脚,露出脚腕。”


柳琢玉边走边问:“两个脚腕都露出来吗?”


“露一个就行,右边也行,左边也行。”说话的同时,曲江吟按下心电图机的开机按钮。


他走到床边,挽起裤脚,蹬掉鞋子,躺了上去。


她先在心电图机上输入信息,再把各个导联理顺,之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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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长长的镊子,夹起一块棉球,蘸了点儿酒精。


“把t恤撩起来,露出胸膛。”


这次,柳琢玉没再搞什么幺蛾子,毕竟,“卖弄色/相”这活儿也是需要技巧的,而他没有技巧全是感情,江吟又不肯接受他的感情,他强行卖弄,只会适得其反。


他瞅了瞅镊子前端湿漉漉的棉球,好奇地问道:“你刚刚蘸的是什么?水么?”


曲江吟摇了摇头,“不是水,是酒精。”


说罢,她把所有导联放到柳琢玉身旁,再把三个夹子拿到一边,用棉球擦了擦里面的电极片,依次夹到他的脚腕和手腕上。


她一转眼,刚好撞进柳琢玉的目光里。


迎着如融化的糖浆般炙热粘腻的目光,她莫名嗅到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很像蛋糕店特有的香气。


男士香水有这种香型吗?


“你喷的是哪种香水?”


柳琢玉以为她喜欢这股香气,正为自己随手一挑就能挑到她喜欢的香水而感到窃喜,然而,她的下一句话又把他那颗充盈着喜悦的心扎漏气了。


“挺好闻的,我想买一瓶送给逸风。”


他瘪了瘪嘴,上薄下厚的m型唇被他抿成一条直线,过了几秒他才闷闷不乐地说:“好像是大地。”


曲江吟眉头微蹙,咕哝道:“大地是这个味儿吗?这种甜甜的、仿佛从蛋糕店飘出来的香味儿,我还以为是哪个小众牌子呢。”


柳琢玉脸上的郁闷凝固了一瞬,眼中忽然闪过几丝尴尬,他犹豫了几秒,才吞吞吐吐地说:“那……不……不是香水的气味儿,那是……我的体味儿,我一出汗就有……”


曲江吟陡然瞪大了双眼,“你居然有体香?”


他更尴尬了,垂眸避开她的视线,生怕在她眼里看到嫌弃。


“这个……我控制不了,以后我一定会多喷点儿香水,你能不能……别嫌弃我?”


曲江吟无法理解他的反应,眉头皱得更深了,反问道:“你为啥觉得我会因为你有体香而嫌弃你?有体香不是挺好的么?用不着喷香水,人都香香的。”


“可是……从小到大,除了我的家人,每次有人闻到这股味道,都会误会我喜欢喷甜腻的香水,嫌我娘,说我一点儿男子气概也没有。”


过往的记忆砸入柳琢玉的心湖,溅起朵朵浪花,眼睑根部的睫毛仿若受惊的蝴蝶,振翅欲飞。


见他这样,曲江吟再硬的心也不由得软了几分,虽然怜香惜玉专指男人对女人的态度,但柳琢玉是罕见的自带体香的男人,她怜一下他“香”也很合理嘛。


她一边用酒精棉球在他胸口打圈,一边微笑着安慰道:“你没必要搭理那些爹味儿熏天的傻冒,他们明显是在puA你呢,香没有男子气概,臭就有了?”


酒精挥发带走了体表的温度,却带不走心底油然而生的暖意。


柳琢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江吟心软了呢,他之所以不肯放弃,就是因为她会对他心软,如今他最苦恼便是——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把这份心软转变成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