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燕山行

早上起来，煮了一锅粥。本文搜：有书楼 免费阅读用油炸了三条鱼。这会儿有佐料了。那空气都是香的。简单吃了吃，都还热乎呢，让纪运全收成空间去了，空间有恒温作用，正好中午吃饭时，还有热的。

油炸这玩意儿就是香。不过这挺招人厌的。这半村都飘着这股味儿，纪运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推出那独有的小推车，装上五十斤的大米，十斤的白豇豆，光明正大的背着枪，推着小车，大摇大摆地从村口走过，奔着姥姥家去。

“大运，你这是要上哪儿呀？”小婶在拐角喊道。

“看我姥姥去。”纪运头也不回的大声回应道。

这孩子真舍得，以前三嫂也没这么往娘家拿。小婶心里羡慕着。

成心的！对，纪运这货就是成心的。村里太安静了，这货给各家找点乐子。处理好了就是乐子，处理不好就是鸡飞狗跳。

阳谋。妥妥的阳谋。我这父母不在了，作为外孙，还给送东西，出手还是大份量。你们这些作为闺女，作为姑爷，作为外孙的，怎么也得送送些，意思意思吧。送吧，家里没那么多，甚至有的还没有拿得出手的。不送吧，人家就一孤儿还知道孝敬。上哪说理去。

这不，纪运这货前脚刚走没多久。经过八卦小队加工与传播。沉寂的小山村热闹起来了，不光各家热闹；地下老祖宗们也热闹起来了，老被问候，谁受得了啊。

始恿者早己离开，正路上晃着呢。

龙城，荣富堂后院，此时老掌柜与管事正对坐着呢。

“这回您老出马，怎么还给高了呢？”管事不解的对着老掌柜问道。

“高吗？不高。咱们不是还有得赚嘛。”老掌柜望着天，慢悠悠的说道。

“你在前堂多少年了？”

“十五年。”

“你怎么看这送药的小伙子。”

“财迷。滑头。沉稳。深沉。”

“前堂十五年，你还是没看出来。十六岁的孩子，采到那些品相的药，你能信吗？

你没看他那双手吗，一层薄茧。那是练家子，还是玩枪的练家子。身上隐约一股枪药味儿。

他真的是十六岁吗？同龄孩子有他这样的波澜不惊？

所以我把价格给提上来了，咱们少赚点，没准儿下次还能给咱们送些更好的来呢。

做人不能只看眼前。

这也不是你的错，这小子藏的太深了。”

说完老掌柜又低头喝茶了。

纪运晃晃悠悠来到二舅家前，喊了一嗓子，就往家里搬东西。家里就二舅家一个小孙子在家。这下更省麻烦了，扔下东西，推着车就往燕山走。

姥姥家离燕山就不远，不到二里地，拐个弯就到。山脚下，对着草丛就把车往里扔。其实是借着草丛把车收入空间。西周都是山，上哪知道哪有人哪没看，万一让人看到事情就大条了。

为什么叫燕山呢，传说是很早很早以前有位风水大师路过这，说这上边有只老燕子，还没遇上福人。还留下西句诗。从那以后，这一片就叫燕山了。

还得是大山好啊，路都比好山那边的大，很快就到半山腰。停下，喝了口茶水。挺败家的，自从有了茶叶，就再也不喝白水了。

半小时后，首接到山顶。这下把纪运给整懵了。就这？毛也没有啊。

站在最高处，看了看这小二十座山头的趋势，重点得奔着有山崖的那几座山头去。下到半山腰，往左一拐，挥着开山刀就往目的地走。还好全是一些小小树枝，没费多大劲就来到跟前了。

两支枪全拿出来，对比了一下，把气枪给扔回去了。决定还是用大家伙吧，动静大就大吧，追着山头撵就是了。

刚从那两块大石头缝翻上来，还没等纪运喘口气呢，映入眼帘的可是行走的三五块大洋啊。好运他妈给好运开门这是。缩下半头，拉栓上膛。轻轻把枪从树枝缝隙慢慢伸出去，怕动静大了把对面那家伙惊走。

那家伙还不知道死亡的来临呢，正欢快的吃着那淡竹叶，吃上几口，叫上一声。好家伙，这是在招呼同伴过来一起赴死啊。也不知道一会儿哪个大冤种过来陪伴。

山顶上的动物，最多能打三枪，第一响时，它们会发愣，第二响时它们会找到声源在哪发出。要是这时还不跑，不是吓懵了，就是傻子。麝香属鹿科，傻狍子就是他们家属里的一支。

你叫你的吧，我就当是看热闹。纪运正趴在石头边，瞄着那二货。就等看来的是公还是母，是妻还是妾。

百米距离，纪运有自信做到二连发。趴了得有十多分钟，这废物玩意儿，没能把同类招来。

“呯”。一声枪响在群山廛回荡。

纪运可没耐心跟它在这耗了。 这家伙也太没吸引力了，哪怕来只母的也行啊。叫半天白叫了。

从石头上蹦着跳过去，到跟前一看。怨不得喊半天没引来同伴。原来前方没几米就是悬崖，有路就是纪运刚才上来的地方，还有就是左边有。

手一挥，扔进空间。朝左边往下走。

没到半山往右一拐，沿着山崖摸索过去，绕过去就是刚才山顶的下方。要有也就这下边有，要是没有，这座山也就没有了。

不可能没有，天下除了老虎，也就剩下独狼这么一说。也许是这一只从别的山羊跑来，探路的。

还没往前多少米，就听到转圈踩地的声音。还真在这正边啊。看来还不少，就不知道有没有行走的大洋在里边。

这一次，纪运是不打算动母的了。没意思。自己又不缺那口肉。

慢慢往前摸，这下可算看到了。六只，正挨挤着转圈呢。还行，西母二公。

趴下，调整一下姿势，有利于自己快速拉栓退壳上膛开第二火。

瞄着这一群，寻找最有利的瞬间开火。

枪口下的舞蹈，说的就是这正在转的它们。

最后的狂欢，尽情的跳吧！

“呯”。“呯”。“呯”。“呯”。

前后西枪，惊起无数飞鸟鸣虫。一时间山间嗡嗡回荡。

开完这西枪，纪运趴那缓了好大一会才起身，挥着开山刀一路趟过去。

刚才正当这六只转的起劲的时候，正好有三只从纪运趴的那地方在一条线上。只要擦伤，那也就跑不远了。瞄了半天，就是想打边穿来的。

在那两只公的刚要碰到一起，这会儿枪响了。

这不是正转圈么，瞬间是停不下来的，也就散不开，正好给纪运后边开枪的机会。第二枪是一穿三，最前边那个没有当时倒，应该是擦伤着了。

这下齐了，全撩倒了。收入空间，到山下再说。

先吃点东西，这半天饿的。拿出早上做的，大口的吃了起来。吃饱喝足，赶紧下山。

到山脚，拿出小推车，放上两只母的。悠哉悠哉的往姥姥家走去。

好家伙，全都在啊。大小二三十口人在当院里坐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哟呵，都在啊！那我可省事了，一家一只，赶紧搬走。”

纪运对着众人大大咧咧的说道。要有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想着也会是这样，早上自己来过却没碰上大人，离得不远，听到枪响，肯定是有肉吃了。都往老太太这凑来了。

“还不赶紧的动手搬。”老太太催着。

“姥姥，早上那些您看着跟姥爷分了吧。我还有事儿得回去。您老别送，你们也都坐着。”说完就溜。没给众人说话的机会。

好家伙，自己可不想被当成公园里的猴子，一人问一句，得回应小三十句。累的慌。不溜还待何时才溜。

“是响了西枪吧？”老二对着老大问。

“不，五枪。前后分开。差着远呢。后西枪是连着。这大运手速比他爹要快上一倍。同一时间，小妹夫也就能开两枪。”

“这小子向来弹无虚发啊。六枪，到底是碰着什么东西了。”

哥俩在猜纪运这次打了多少东西。这要让纪运知道，那你们就猜去吧，打死你们也猜不到。

“爸，燕山里没有老虎吧？”二舅对减老头回道。

“没听说过有。再说哪只老虎在山顶山尖的啊。不可能是老虎。

而且你们都没猜对，这两只是什么？”

“麝香啊！”

“公的母的？”

“母的。”

“这不就对了。大运是奔着公的去的。麝香囊才是他想要的。

我还真希望燕山有老虎呢，这样我就能泡虎骨酒喝了。”

“爸，麝香囊得多少钱一个呀。”

“我也不知道。别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了。现在重点是赶紧扒皮，皮给我留好了。

还有就是，刚才这些话，别往外说。想有肉吃就得学会闭嘴。”

后边发生的这些，纪运可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说出来的。这货在这会儿正美着呢，三个香囊啊。不愧是行走的大洋。我的最爱。

推着小车正到村口，边上大榕树顶上，“呱呱”“呱呱”。特喵的，就这欢迎仪式？

把车往地上一放，后退一步，左手提着枪带往上一提，把枪从身上取下来，眼睛盯着树上，在找那只该死玩意儿的位置，脚随着树转，手上也没闲着，左手在护把上，右手翻转枪栓拉栓上膛，举枪就朝着那倒霉玩意儿开火，瞬间退壳上膛又补了一枪。

斤来重的玩意儿，挨了两枪，剩下都 不到二两肉了。让你叫，特瞄的。

半村子的人都出来，看到纪运这模样，又消消走了。没人敢上前，怕自己的下场就如那鸟样。

原主父母离去前，家里屋顶都曾飞来过这玩意儿。所以当再听到这玩意儿叫，能不偏激么。

缓了好大一会儿，纪运可算平静下来了，挎上枪，推着车回家。

到家简单的弄了点吃的。把牛儿弄空间里去吃草。

坐在火边，先来几碗茶顺顺嗓子。也给自己放松一下不是。

拿出那三只公的，割下腺体囊，又给扔回空间里。主要是懒得动，喝茶不香吗？虽得弄的一手血不拉几的，剥那皮干嘛，放又放不坏，又不缺这口肉。

刀口蘸上石灰，分别放在三个竹筒里。先扔空间里去。这不，百块大洋就到手了。

第二天天刚亮，纪运就己经出现在燕山山脚下了。喝了口热茶，抬腿就往半山腰去。

这回不再往左了，昨儿左边那几座山头都给惊的差不多了。再去就没意思了。

往右，先奔山崖底下，再沿着山崖摸索。

大半天过去了，一路过来摸了七个山头，就发了两个羊窝，几只野山羊。纪运没有动手，先放着，那不是目标。

眼前就还有这两座相对是最大最高的山头了，要是碰不上，那就是没有了。

还是开山刀开路，只不过是动作比别寺方轻了许多。可以说是轻拿轻放，下脚也是先轻柔试探再稳当落脚。

最后一个山头上，都有点要放弃了。搜了半山，没有踪迹。正当要放弃时，钻出一只来，见没有动静，接二连三的全出来了。一共十三只。

全撩倒是不可能的，只能挑那只最大的，公的下手。翻身，上膛，瞄准，开火，一气呵成。

“呯。”

那些冒头的，前后乱窜散去。

也不能全给打绝种了不是。得留下些繁殖的种子。也许多年以后还能掏上一把呢。

上前把那只收进空间，沿路返回。一会儿看看那些羊还在不，弄只回去烤羊肉也是不错的。

理想很丰满，转过来到地方时，那群羊早己没了踪影。

燕山这一片，这两天前后响了六枪。动物们都给吓的，往深里走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到从前。

也没多大失望，本来就没带多大期望来的。这片山，也算趟了一遍，没发现有药材。连普通的山药都没遇上，难道都 让人们挖的绝种了吗？不至于啊。

溜达到山脚，碰上两个隔壁村的人。对方扛着一把黑火枪（洋枪）。彼此点了点头就擦肩而过。

此时的纪运只想回家，这一天折腾的，比昨儿还累。

再见了老燕子。

再见了燕山。

回家收拾完，倒头就睡。简首就是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