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忘年之交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精美的包装，舒玉芝傻了。
秦主任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秦主任，这不好吧？”
她们两个人非亲非故的，不好要秦莉的东西的。
看出了舒玉芝的抗拒，秦莉也感觉到了自己可能做的有点儿过分。
别吓到人家姑娘了。
她笑了笑，解释：“有什么不好的，我对上面的水果过敏，不吃也是浪费了，快拿去吧。”
舒玉芝要走了，秦莉还在劝说她把东西拿回去。
实在是扛不住这么大的盛情，舒玉芝只好道谢：“谢谢秦主任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和秦莉在工作上接触了五六次，两个人居然混到了能说说家常话的程度。
后来，秦莉到研究所楼下时，舒玉芝也能跟着搭几句话。
几百页的手写稿件送到公家部门，这个项目属于她的部分已经正式结束。
过了七八天，秦莉再一次出现在研究所楼下。
正好赶上舒玉芝下班，她指了指楼上道：“秦主任，您来了，是找刘主任吗，他去团部交资料了，您要不稍等一下？”
没想到秦莉对着舒玉芝粲然一笑，上前拉着她的手，还轻轻地拍了拍：“我不找他，找你。”
舒玉芝眸底展露出惊讶的神色：“我？”
“是啊，我专程来感谢你的，项目按照你的规划有了很大的进展，难道不该感谢你吗？”
原来是她负责对接的那一部分得到了结果啊！
那也不至于让这么大的领导跟她说感谢。
舒玉芝跟着笑起来：“您说哪里话，是我应该做的！”
直到秦莉看到效率反馈是97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兴奋。
经过这么长久的考察，秦莉认可舒玉芝的人品和才华。
她当然要跟儿子的女朋友拉好关系了。
而且，试探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和儿子摊牌。
“走吧，我请客，你挑地方，带你去庆功，就我们两个人。”
请客吃饭先稳住舒玉芝的情绪，省的说出真相的时候把人吓着。
舒玉芝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这些事情换个研究人员也一样可以完成。
她摆摆另一只空闲的手道：“秦主任，真的不用了，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闻言，秦莉假装沉下脸色，“吓唬”舒玉芝：“和我见外了不是？”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再拒绝就是驳人家面子了。
她只好答应。
“那……好吧，劳您破费了。”
舒玉芝心想，随便喝杯豆浆就算了，谁知道秦莉竟要带着她去王府饭店的那条街。
那里的消费水平高得和北平的生活区格格不入。
秦莉看出了舒玉芝的担忧，笑着解释：“放心，咱们不是花公家的钱。”
舒玉芝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预言居然也会在她这里成真。
还好，秦莉选的馆子很安静，装潢雅致，但也不至于太过。
由于秦莉对舒玉芝的态度很亲和，她很快便跟秦莉敞开了话题。
她们说起彼此的学科兴趣、也对曾经和现在做对比。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咱们国家的条件可比现在还要艰苦呢！”
“您曾经也对这些感兴趣啊？怪不得您敢让我胡说八道一通呢！”
没想到，秦莉是国家最早的那一批开始研究流程优化和数据的人。
这么说来，她是能够算舒玉芝的直属前辈的。秦莉纠正她的用词：“那怎么能叫胡说八道，说的都有道理。”
随后，秦莉又和她交谈了许多。
一顿饭的时间，让舒玉芝学习到了不少。
这和北平大学当初那一顿“鸿门宴”完全不同。
舒玉芝由衷道：“能认识您，真的是我的福气。”
秦莉小酌了几杯酒，现在酒气上头，什么话都要吐露：“是我们好多人的福气！”
最重要的是齐原的福气！
她是真的很喜欢舒玉芝，必须帮着儿子把姑娘迎进家门才算完。
不过坐在她对面的人可没想到这一点，她愣了愣：“啊？”
哪里有好多人了？
秦莉立马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太快了，她赶紧笑笑转移话题：“没什么，我喝多了，你先吃着，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不能再吃下去了，得趁着今天舒玉芝和她都高兴，和齐原摊牌。
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舒玉芝见秦莉的脸喝得红红的，担心她会摔倒，于是起身：“我陪您吧。”
“不用，你坐着！”
秦莉走出包间，到前台打电话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恰好齐原休假在家。
他还是很少见到妈妈不在家的。
齐原知道电话是秦莉打来的，无奈笑：“妈，也不能因为我不叫您见女朋友，您就撒手不管我和我爸吧？”
听说他妈妈泡在单位好几天，常常忽略齐宇阳。
一听这话，秦莉知道齐宇阳果然很好，没有出卖她。
“小兔崽子，质问起你老妈来了，胆大包天啊！”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瓮声瓮气，齐原隐隐约约觉得妈妈的状态不对劲。
而且她少有地叫自己小兔崽子。
齐原哭笑不得：“您是不是喝大了？”
喝的倒是不多，可是因为秦莉高兴，酒气熏蒸得她跟踩在棉花上没有两样。
她嘿嘿两声：“臭小子，瞎说什么呢，你来接接你老妈，老妈就念你的好。”
齐原在电话那头给齐宇阳打手势，示意她喝多了。
齐宇阳挥挥手，无奈扶额。
应该是去找那个姑娘了。
反正他一向是秦莉做主，无所谓秦莉怎么折腾。
“好了，您就直说在哪儿，我去就是了。”
“福兴居，路上注意安全啊！”
说完，秦莉重新回到包厢。
“待会儿咱们不用打车回，我叫我儿子来送咱们回去。”
打完这通电话后，秦莉看舒玉芝的眼神更是变了。
带着明晃晃的欣赏。
舒玉芝恍然大悟，感知到什么。
难不成是秦主任看上她了，要给自己介绍对象？
好像代入这种设定，秦主任对她的好是能够说通的。
她赶紧摆摆手：“秦主任，不用的，这里公交到宿舍很方便。”
别说她原本没有找男朋友的时候不会轻易接受这种介绍，更何况现在舒玉芝是有齐原在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