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变态
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了,为了能够表演得完美无瑕,甚至那几个跟他一起扫地的工人都是这个动物园原本的工人,而不是他们的同伙。
"呵!"李一鸣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那个男人,也不说自己其实压根不是看出他身上的破绽才留在这里的,只当默认了他的伪装实在是太过拙劣,所以他才那么容易就识破了。
“你……”那男人果然动怒了,直接攥紧了手里的针头。
那个针管里还有半管的麻药,他想将这个药用在李一鸣身上。
“这小子已经见到我们了,不如先把他绑了,等找到合适动物,再来一场视觉盛宴。”那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李一鸣眉尾轻挑,就算他们,也想要拿下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当然了,也不是我安全没这个可能,万一他们手上有枪呢!
“如果我是你们,那我现在就会找借口离开。”李一鸣说道:“当然了,无论如何,你们能走掉的只有一个人。”
他伸出右手食指,比了一个一。
然后平举,挨个从他们三个身前指过,最后挺立在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身前。
“你,就是你了,你刚刚是想找借口离开,是吧?”李一鸣十分笃定的说道:“只可惜,你还是太有道德了,晚开口了一步,现在的你,即便捂得再严实,也走不了。”
就在刚刚,李一鸣对眼前的这三个人开启了读心术,结果吗?并不出他所料。
这三个人中看起来意志最薄弱的那个跟李一鸣正面对峙的那个,精神意志都不是他那百分之四十的读心术可以攻破的。
但这却并不妨碍他攻心啊!
“你觉得,我像山海经里的什么怪物。”李一鸣嘴角勾起,露出了一抹比这几个变态杀人狂还要变态的笑容。
也不等他们答话,就自顾自地说着:“不,不应该说是怪物,我怎么会是怪物呢!就算要变成动物,我也会是一个神兽,比如烛阴崇明,再比如神鸟九凤。”
“哦,化身神明,多么美妙的感觉啊!”李一鸣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仿佛陷入了癫狂之中。
叮!作为一名完美犯罪者,你不仅拥有语无伦次的身法功夫,还很是胆大心细,面对眼前的三个变态杀人犯,你根本就没将他们的威胁放在眼中。此刻,你心中所想,不过就是该如何发挥他们的剩余价值。
剩余价值,他们还能有什么剩余价值。
暴露得这么早,连给他背锅他都怕他们背得不够完美。
【加油吧!在他们眼前,展现你完美犯罪者的实力,让他们胆寒,让他们再不敢生出与你相提并论的心思。】
李一鸣脸上的表情看在那三个人眼中有一种说不出可怖,一时之间竟惊得拿着麻醉药的男人后退了两步,手上的针管也差点没掉到地上。
【发动技能:犯罪因子】
连李一鸣都有些不大敢相信,自己方才那么疯狂的举动竟还是在没有发动犯罪因子技能的情况下。
他的性格已经越来越能适应这些个阴间技能了。
而此刻,犯罪因子这一技能一发动,顿时李一鸣眼前的三个人就出现了三种不同的形态。
穿着景区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像一只树袋熊,拿着针管的手又粗又短,看起来就很笨拙。
如果他抓的是一片,两片,三片,不不,两片就够了,多了就不美观了。
手里抓着两片树叶,一点点地送入自己嘴里,那样子该有多憨态可掬啊!
“啊!”王大力,也就是穿着景区工作人员制服的男人,实在是忍不住了,竟直接惊恐出声。
这是他有生之年第二次感觉到恐惧,第一次是因为组织里的一个人。
还是在几年前,他刚从学校辍学,靠着拜大哥在各个学校周围收保护费混日子。
一次意外,他在一个学校的后山见到了那个人处理尸体,一块又一块的碎肉从身体上被踢掉,最后只剩一副空骨架。
那时候他吓得不敢动弹,本以为那人没发现他。
而那人却在处理了那具尸体之后走向他藏身的地方。
他说让他选,是选和那人一样的埋骨之法,还是以后跟着他。
再之后,他就在一种即恐惧又兴奋的状态下,加入了组织。
如今,已经有六七个年头了。
他逐渐沉沦,也逐渐开始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变态,无时无刻不再享受那种虐杀的快感。
而如今,他竟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感觉,只不过这次是纯纯的恐惧。
虽然还没有达到那个人带给他的那种层次,但是眼前的人什么也没干啊!
自己只是因为看到了他的表情,就感受到了恐惧。
人类这种生物在感受到恐惧之后的表现是不一样的,哪怕是在一个人身上,也会有不同的表现。
就比如现在的王大力,他并没有如从前一样瑟瑟发动,一动都不敢动。
而是触底反弹一样,第一个举着针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李一鸣。
然而,在犯罪因
子技能的加持下,他的所有动作早就被分析出来了。
面对冲过来的王大力,李一鸣没有侧身躲闪,而是直接蹲下身去,右臂一个环抱,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然后仰头摔了出去。
还有半管麻药的针管也被甩飞出去。
那个声音奸细的男人见状直接转身从早就放在地上的包里拿出了一根甩棍。
只听“咔嚓”一声,甩棍隐藏着的几节被甩了出来。
最上面的那一节看起来黑乎乎,黏黏答答的像是还没有干涸的血迹。
然而,犯罪因子技能之下,那东西在李一鸣眼中却是剧毒。
至于是什么毒,李一鸣分辨不出来,但效果却能看个大概,只要身上有伤口,沾上那个毒,就会在十分钟之内暴毙身亡。
“想不到你的身手竟然强到了这个份上。”尖细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李一鸣歪了歪脑袋,那模样就像是试图从下方的缝隙看透他遮盖在厚重刘海下的眼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