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总裁的爱情逆袭猫猫猫鱼鱼鱼

第353章 休息

江骁强撑着将棠棠搂进怀里,下巴轻轻蹭着她发顶,可掌心沁出的冷汗却在棉质睡裙上洇出深色痕迹。胃里翻涌的绞痛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方才喝下的热粥在腹内化作滚烫的铅块,随着每一次呼吸都在挤压着痉挛的胃壁。冰凉的酸梅汁在肠胃里横冲直撞,和温热的粥液相融后,反而加剧了那种撕裂般的灼烧感。

喉间泛起酸苦的液体,他猛地绷紧下颌,喉结上下滚动着吞咽口水,试图压制住即将涌上喉头的呕吐感。手指不自觉地攥紧棠棠的衣角,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后腰抵着床头的木栏杆,疼痛从胃部蔓延到后背,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不适。

“怎么了?”棠棠敏锐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抬起头时正撞见江骁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她伸手去摸他额头,却摸到一手冷汗。江骁勉强挤出个笑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没事,就是...有点困。”可话音未落,胃部又是一阵剧烈抽搐,他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往洗手间冲去,拖鞋踢在地板上发出慌乱的声响。

“老公!”棠棠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慌。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睡衣下摆扫过凌乱的床单,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眼见江骁冲进洗手间的背影,她攥着门把手的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指节重重叩在门板上:“江骁!你怎么样?”

隔着门,传来压抑的干呕声,一下又一下,像重锤砸在她心上。棠棠急得眼眶发红,耳朵紧贴着门板,想要分辨里面的动静。“开门让我看看你!”她的声音发颤,带着恳求,“别硬撑着好不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倒映着走廊昏黄的灯光,恍惚间,她仿佛看见江骁在烈日下强撑着找彩蛋的模样,胃里的绞痛、额角的冷汗,还有那抹故作轻松的笑容,此刻都化作锋利的刺,一下下扎进她心口。

洗手间的顶灯在江骁眼前晕成刺目的白光,他死死攥着马桶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泛起青白。胃里翻涌的酸水裹挟着未消化的粥糜,每一次干呕都像有人用钝刀绞着内脏。鼻腔充斥着酸腐气息,他剧烈地咳嗽着,眼泪不受控地顺着脸颊滑落,混着额角的冷汗滴在瓷砖上。

感冒未愈的身体在这场折磨中彻底溃不成军,后背抵着冰凉的墙壁,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被胃酸灼烧得刺痛,可胃部痉挛仍在持续,一波接一波的恶心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听见棠棠在门外带着哭腔的呼喊,他张了张嘴,却只能发出沙哑破碎的呜咽,连抬手开门的力气都消散殆尽。

双腿在瓷砖上打滑,整个人瘫软着往下坠,眼前的世界逐渐被黑雾吞噬。最后的意识里,是棠棠撞开房门的惊呼,和她带着颤抖的指尖抚上自己滚烫的额头。

江骁的意识在混沌中浮沉,眼皮沉重得像坠了铅块,隐约能感觉到有人环抱着自己,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睡衣渗进皮肤。喉间被苦涩的药汁侵占,他本能地偏过头,药水流过嘴角,滴落在枕巾上洇出深色痕迹。

“老公,再喝一口...”棠棠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畔炸开,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颌。可胃部翻涌的绞痛让他不受控地干呕,喉结剧烈滚动着抗拒吞咽。药勺再次抵住唇边时,他虚弱地摇头,睫毛上还沾着冷汗,“不...咽不下...”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撕裂已经溃烂的胃壁,酸涩的胆汁冲上喉头,他猛地弓起脊背,剧烈的咳嗽震得胸腔生疼。棠棠慌乱地放下药碗,用纸巾擦去他嘴角的药渍和涎水,掌心覆在他汗湿的额头上,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不喝了不喝了,咱们缓缓...”

棠棠紧紧攥着沾着药渍的纸巾,泪水大颗大颗砸在江骁汗湿的锁骨处。她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哽咽得断断续续:“我不该让你出去做任务的……你身体还没好呢……都怪我。”颤抖的指尖抚过江骁泛着青灰的眼下,那里还残留着冷汗凝成的盐粒。

她突然想起监控里他强撑着给她买鲜花饼的模样,想起他攥着胃痛却对着镜头扯出的笑容,自责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我明明看到你难受,还什么都做不了……”棠棠的肩膀剧烈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江骁后背的薄衫,“早知道就该拦着你,就该亲自去给你拿药……”

江骁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怀中的人在啜泣,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想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可胳膊却像被灌了铅。他只能用沙哑得不成调的气音呢喃:“不怪你……是我没照顾好自己……”话音未落,胃部又是一阵抽搐,他闷哼一声,将脸埋进棠棠肩头,滚烫的呼吸烫得她心尖发颤。

江骁缓了缓,喉咙艰难地滚动,好不容易从沙哑的喉间挤出气音。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用涣散的目光寻找棠棠的眼睛,虚弱却坚定地说:“是我不听话……非要喝那碗酸梅汤……不怪你……”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他颤抖着抬手,想擦掉棠棠脸上的泪水,可手臂却绵软无力,只能虚虚搭在她肩头。胃里仍在隐隐抽痛,却不及看到棠棠自责模样时的心疼。“别……别自责了……”他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安慰,“你一直都在照顾我……是我让你担心了……”说着说着,又一阵眩晕袭来,他的头无力地垂在棠棠颈边,声音越来越轻,“对不起……”

棠棠咬着唇,强忍着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小心翼翼地扶着江骁躺下。她轻手轻脚地掀开他的衣角,掌心贴着他微微发烫的腹部,动作轻柔得像是触碰易碎的珍宝。指尖从胃脘处开始,由上至下缓慢打圈,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躁动不安的幼兽。

“疼得厉害就说,别忍着。”她俯身贴着江骁耳畔低语,发梢垂落扫过他泛红的脸颊。感受到掌下痉挛的肌肉渐渐放松,她稍稍加重了力道,拇指按压着中脘穴的位置,“要是能替你疼就好了......”

窗外的蝉鸣声不知何时弱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棠棠均匀的呼吸声和偶尔传来的抽泣。江骁的眉头仍紧紧皱着,却不自觉地往她掌心的温度里蹭了蹭,像只受伤后寻求安慰的幼崽。棠棠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眼眶又红了,手下的动作却不敢停,只想把满心的心疼都化作缓解疼痛的力量。

暮色漫过民宿雕花窗棂时,导演轻轻叩响房门,目光扫过江骁半倚在床头的虚弱模样,眉心皱成个结:“江骁,身体实在撑不住,咱们游船环节可以改期。”

棠棠刚把温毛巾敷在江骁额头上,闻言攥紧了他垂在床边的手。江骁却扯出抹苍白的笑,指腹摩挲着棠棠手背的纹路,哑声道:“不用改,我能行。”他强撑着坐直些,胃部的绞痛让呼吸都跟着发颤,可眼底却烧着固执的火,“大家都准备这么久了,不能因为我拖后腿。”

导演还欲劝说,被江骁抬手打断:“真没事,吹吹海风说不定就好了。”他转头看向棠棠,指腹擦去她眼下未干的泪痕:“宝贝陪着我,我肯定能坚持住。”话音未落,一阵尖锐的抽痛突然袭来,他猛地捂住胃,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却仍对着镜头露出安抚的笑,只是嘴角的弧度都在颤抖。

棠棠咬着唇点头,起身去拿外套时,偷偷往包里塞了晕车药和暖水袋。民宿外,暮色将洱海染成深邃的蓝,游船的彩灯已经亮起,倒映在水面上晃晃悠悠,像是悬在江骁眼前模糊的光斑。

棠棠蹲在床边,仰头看向江骁,指尖不安地绞着外套下摆。窗外的暮色漫进来,在他眼下的乌青处投下阴影,更衬得人苍白脆弱。“老公,真的可以吗?晚上听说要在游船上吃饭呢。”她声音发颤,指了指江骁仍在微微抽搐的腹部,“船上晃得厉害,你胃还没好......”

江骁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指尖擦过她湿润的睫毛:“别担心,我多穿点,再靠着你。”他努力扯出个笑,可话音刚落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打断,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酸意,“你看,已经好多了。”

棠棠咬着下唇,从包里掏出提前备好的暖水袋塞进他怀里,又摸出一小盒胃药:“那说好了,要是不舒服立刻告诉导演。”她拧开矿泉水瓶,将药片递到他唇边,“先吃点药,就当是给我个安心。”

江骁顺从地吞下药片,握住她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你在,我肯定没事。”他往棠棠肩头靠去,闭眼时睫毛还在微微颤抖,可攥着暖水袋的指节却泛着青白——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呼吸都在拉扯着胃部的绞痛,而即将到来的游船颠簸,更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