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当然是赚钱养太太了

傅凌鹤被她这声突如其来的"老公"喊得心尖一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晨光透过米色纱帘在卧室里晕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翩跹起舞,将这一幕衬得格外温柔。

他低头看着怀里撒娇的小女人,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再睡会儿?”傅凌鹤伸手抚过那些柔软的发丝,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

"等睡醒了给我发消息,我让按摩师过来给你好好按一下。"

男人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腰线下滑,轻轻握住她昨天走路走多,微微有些酸疼的脚踝,"还疼吗?"

云筝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儿找到最舒适的姿势。

她将脸埋在他胸口,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清冽的雪松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咖啡苦香。

"唔......"她发出含糊的鼻音,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慵懒,"那你呢?"

"我?"傅凌鹤低笑,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

他故意用冒出青色胡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惹得她轻呼出声,"当然是去赚钱养太太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真丝睡袍摩擦床单发出窸窣声响。

云筝却突然伸手,纤纤玉指准确勾住了他的睡袍腰带。

傅凌鹤挑眉,看着这个突然耍赖的小太太。

晨光在她瓷白的脸上跳跃,将那双含着水光的杏眼映得格外明亮。

"傅太太这是要留我?"他故意压低身子,阴影笼罩下来。

云筝能清晰看见他鼻梁处那颗小小的痣,随着呼吸在敞开的领口若隐若现。

云筝眨眨眼,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就不能...再陪我五分钟?"

她的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腰带,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紧实的腹肌,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

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深,像暴风雨前暗沉的海面。

他猛地俯身将她压进柔软的床褥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五分钟够做什么?嗯?"

尾音上扬的语调让云筝顿时红了脸,从耳根一直蔓延到锁骨处都泛起淡淡的粉色。

"我是说单纯地抱一会儿!"她伸手推他,掌心触到他胸膛时却被那灼热的温度烫得缩了缩。

"哦?"他故意拖长尾音,骨节分明的手指却温柔地替她掖好被角,"那傅太太要说话算话。"

说完真的只是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不肯入睡的孩子。

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云筝数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希望这一刻能无限延长。

过了片刻,傅凌鹤看了眼腕表,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五分钟到了。"

云筝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却被他趁机在唇上偷吻了一下。

这个吻来得突然又短暂,像蝴蝶掠过花瓣,却让她的心跳漏了半拍。

傅凌鹤起身时,睡袍领口微微敞开,晨光为他精壮的胸膛镀上一层蜜色光泽。

云筝的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那线条分明的腹肌,直到被睡袍重新遮掩。

她耳根发热,慌忙移开视线。

"等会儿睡醒先吃点东西再按摩。"他一边系领带一边嘱咐,修长的手指在深蓝色丝绸间灵活穿梭,"我去公司把工作处理完就回来,想吃什么给我发消息,我给你带。"

云筝趴在枕头上看他穿衣服。

男人背对着她套上挺括的白衬衫,肩胛骨随着动作在布料下起伏。

西装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她整个人完全处于入迷的状态,根本没有听清楚男人在说什么,只是一味的傻笑着点头应声。

傅凌鹤转身时正好捕捉到她痴迷的目光,冷峻的眉眼瞬间柔和下来。

他俯身揉了揉她的发顶,最终只是化作宠溺一笑,"小傻子。"

——

檀溪苑的雕花大门缓缓开启,傅凌鹤的库里南驶出别墅区后,并未如常朝着傅氏集团的方向行驶,而是调转车头,径直驶向城东的君澜酒店。

深冬的晨风带着微凉,卷起路边的梧桐叶拍打在车窗上。

车内,他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拨通了祁特助的电话。

车载香氛系统散发着淡淡的茉莉香,与他身上残留的雪松气息交织。

"把我今天的行程往后推一推。"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

祁特助一愣,"傅总,可是十点半的跨国视频会议是跟A国那边......"

"让副总主持。"傅凌鹤打断他,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前方拥堵的车流,"我有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祁特助很快反应过来,"好的,傅总。需要我安排什么吗?"

"不用。"傅凌鹤淡声道,视线扫过后视镜中自己略显疲惫的眼睛,"墨家那边,你暂时别惊动。"

挂断电话后,他眸色微深,指尖在真皮方向盘上轻轻敲击。

君澜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内,茶香袅袅。

墨老爷子坐在落地窗旁的檀木椅上,苍劲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青瓷茶杯边缘。

"他来了。"墨时安放下手机,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满室茶香。

老爷子点点头,布满皱纹的手稳稳端起茶杯。

茶水表面映出他浑浊却依然锐利的眼睛,“傅凌鹤比你沉稳!”

傅凌鹤推门而入时,墨时安正站在水墨屏风旁。

两人目光相撞,空气中顿时剑拔弩张。

傅凌鹤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单手插兜径直走过墨时安身边,西装裤腿带起一阵凌厉的风。

"墨老。"他微微颔首,姿态看似恭敬,眼底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

阳光从他身后斜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修长,却又带着压迫。

老爷子抬眸看他,茶汤在杯中轻轻晃动,"坐吧。"

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紫檀木椅上的雕花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傅凌鹤从容落座,修长的手指接过老爷子亲自斟的茶。

茶汤清透,映出他沉静的眉眼。

"明天,我们就回A国了。"墨老爷子缓缓开口,指节轻叩檀木手杖,黄花梨木纹在阳光下泛着暗沉的金。

傅凌鹤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青瓷杯,釉色在他修长的指间流转。

闻言只是抬了抬眉峰,薄唇碰了碰杯沿,喉结滚动间溢出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筝筝选择了你,我们也尊重她的决定。"老爷子皱纹里嵌着叹息。

傅凌鹤忽然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搁,似笑非笑的看着老爷子。

骨瓷撞击钢化玻璃的脆响里,他交叠起长腿,西装裤管绷出凌厉的折痕。

阳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灌进来,将挺拔轮廓镀上一层倨傲的金边。

老爷子手杖重重杵地,"可若有一天你让她受半分委屈……"

"墨老。"傅凌鹤突然打断,指尖在膝头轻点。

他掀眸时眼底沉着黑曜石般的光,唇角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我太太好像还没认你们?"

空气骤然凝固。

老爷子攥着手杖的指节泛白。

傅凌鹤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手工西装的每一道褶皱都透着矜贵的冷感。

他单手插兜俯视着老人,嗓音裹着冰棱般的笑意,"我和筝筝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我傅凌鹤的太太——"

尾音危险地上挑,"轮得到别人来教我怎么护?"

老爷子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傅凌鹤转身时飞扬的衣角,那背影嚣张得连光影都为之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