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昨天晚上那个,被他误以为是陪酒女的女人竟然是云氏财团大小姐!怎么可能……杨子修一只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面色煞白。
最近云氏财团风有多大,杨子修是知道的,可问题他根本不认识云氏财团大小姐长什么样子啊。
谁知道云氏财团大小姐,大晚上一个人去酒吧,长的那么漂亮,还穿的那么诱人,怪就怪她没说清楚,怎么能怪自己呢。
此时的杨子修早就忘了,昨天晚上的时候,云枝可是警告过他和他那些兄弟,可他们都把云枝说的话当成笑话没有放在心上。
杨子修恍然,季家一大早让他过来,不是因为夜承宴的事情,而是因为云家大小姐的事情。
“这,表姐,我不知道她是云家大小姐啊,她也没说啊,不然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追云家大小姐,表姐,这次是我的不对,我愿意给云小姐道歉,这都是误会,云小姐肯定不会和我们一般计较的。”
杨子修捂着抽疼的腹部,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
“你现在还不给我说实话,云小姐真的强迫你让你开酒了?”季紫秧在这时冷声开口。
杨子修表情一僵,最后耷拉着脑袋把昨天晚上的话如实说了一遍,只是在某些方面,用了他喝醉意识不太清楚,试图来逃避责任。
“季晨,紫秧这件事确实是子修的不对,不过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就不要和他一般计较了吧,我们可是一家人。”杨母扶着杨子修站起身,试图打亲情牌。
只是这个亲情牌对季晨和季紫秧没一点用。
“如果不是看在那点亲情的份上,你杨子修在打着我们季家旗号在外面占便宜的时候早就有人收拾你了,还能让你逍遥到现在,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从此以后你杨子修都不能再打着季家的名号在外面做什么,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季紫秧声音像是淬着冰一样警告杨子修。
不能打着季家的名号在外占便宜,这对杨子修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杨子修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几年他借着季家的名号占了不少便宜,季家都没说什么,就因为一个贱女人,季家人就要收拾他?
果然,季家这些人根本就不把他们当成亲戚,越有钱的人越抠门。
杨子修心中愤愤不平,可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他酝酿了一下情绪,眼泪说来就来,一脸悔恨的看着季父季母开始卖惨。
“姨夫姨妈,你们也知道我们家没有你们家条件好,是我虚荣心作祟在外面做了不少不该做的事情,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杨子修一边哭,一边用力的自己抽自己巴掌,要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怕是会以为杨子修犯病了。
杨子修本以为他已经这样了,季家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再追究这件事,甚至还会很快过来阻拦自己,他顶多就打两巴掌卖卖惨。
谁知道杨子修足足十几个巴掌下去,哪怕控制了力度,自己都把自己打的晕头转向了,季家人也没有阻拦自己,一个个冷漠至极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自己打自己。
最后还是杨母看不下去,扑过去拦住了杨子修,她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子修啊,你别打自己了,妈看不下去了,你姨夫姨妈肯定原谅你了,这点事情,你季爷爷肯定也不会追究。”
“我们已经和爷爷说过了,以后杨家是杨家,季家是季家,杨子修你要是想试试,我们季家会不会对你动手你可以在外面再借着我们季家的名号做什么试一试。”季晨不紧不慢的开口。
杨子修和杨母听到老爷子是知情的,脸色一变,他们这么多年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还不是因为老爷子对他们的纵容,可现在老爷子都不管他们了。
杨子修一脸迷茫,他的好日子因为一个女人毁了。
另一边。
云枝还不知道季家发生了什么。
她正在衣帽间挑选下午跟着程书砚去音乐会要穿的衣服,就在这时,王妈敲了敲门,告诉她来客人了。
因为云韫去了写字楼监工装修,家里的主人只剩下云枝一个人,只能她下去见客。
云枝一边朝着下面走,一边疑惑开口,“谁来了?”
王妈还没来得及开口,云枝就已经看清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那个男人那张脸。
夜承宴?他这个点过来做什么?
云枝皱了皱眉,她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暂时不想看到这个晦气的男人。
云枝正思索着要不要让王妈找个借口把夜承宴给打发了,夜承宴已经抬头看到了她。
云枝想要转身离开的脚步硬生生的转了过来,她对着夜承宴挤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夜总,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今天的夜承宴,穿着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精神抖擞,和昨天晚上那个酒鬼简直是判若两人。
“昨天晚上,枝枝说会亲自上门道谢,不过我在家里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枝枝,只能自己亲自过来找上门了。”夜承宴开口,宛若春日里的微风抚过,轻柔温和。
上一世。两人最后几乎是闹到相看两相厌,她已经记不清,夜承宴已经有多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了,一般他也只有在面对虞白苏的时候会用这种语气说话。
听的云枝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
而且夜承宴这么着急的吗?距离昨天晚上她说那句话到现在才多久?他是活不久了吗?
“不好意思,夜总,我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夜总,真是多谢你昨天晚上的帮忙了,等过两天我有时间肯定亲自上门拜访道谢,今天真是辛苦夜总走一趟了,夜总放心,我答应的事情肯定会说到做到的。”云枝挤出一抹不着多少情绪的笑容。
任谁都能听出云枝话里的敷衍,可夜承宴非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这样的云枝很可爱。
他轻笑一声,眉眼弯了弯,“枝枝想怎么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