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肯定是大哥告诉庄娘娘的
多亏她还画了不少魏娘娘与晋王和怀庆长公主的旧日日常,要不然真不知道拿什么去安慰魏娘娘。
去哕鸾宫给魏娘娘送画之前,庄韫兰要先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问安。
今日是怀庆长公主成亲的第三日,公主和驸马是要一块进宫来拜见帝后与太后的。
这次皇后就不方便只留贤妃和淑妃喝一盏茶了。
毕竟该到的人到的越全,就越能代表内宫对怀庆长公主与驸马的重视。
皇后无意打怀庆长公主的脸,以此去回馈太后娘娘待她的不公。
她请贤妃和淑妃入座之后,三个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等待怀庆长公主与驸马的到来。
他们需要先在前面拜过皇帝,然后再依次到坤宁宫与慈宁宫拜见皇后与太后。
就像皇后这边会留主位嫔妃等待长公主一样,太后那边也是太妃、太嫔俱在。
如果太后娘娘留膳,怀庆长公主真正能到哕鸾宫与生母魏娘娘单独叙话,就得是下午了。
想到这个,见过公主与驸马,从坤宁宫出来之后,庄韫兰就没再往哕鸾宫走。
这会儿魏娘娘也该到慈宁宫了,她去了也见不到人。
至于等魏娘娘回宫什么的,她还是不要占用那么宝贵的母女单独会面时间了,多招人嫌啊。
庄韫兰让芍药跑了趟哕鸾宫,把那几幅画交给魏娘娘身边的宫女。
然后她点了个内官去御马监牵小白,自己坐着轿辇往西苑走。
终于可以开始她的马术课程了,开心哦!
皇上亲赐给淑妃娘娘的马,御马监没人敢骑,收到淑妃娘娘的指令后,宫人牵着小白就往西苑的马场跑。
等到淑妃娘娘一路赏着景,悠闲悠哉逛到马场的时候,宫人已经拉着小白,从皇宫东南面的御马监赶到西苑马场恭候多时了。
庄韫兰:失策,虽然她没资格允准宫人在皇宫骑马,但是应该嘱咐他们不用着急往这边赶的。
看看御马监的人跑出来的汗,庄韫兰赶紧让海棠就近找个茶水房给他们讨碗水喝。
来送小白,并兼职保护淑妃娘娘安全,坚决不能让淑妃娘娘因骑马而受伤的宫人们全都感激涕零的给淑妃娘娘磕头谢恩。
等喝完水回来,十个御马监宫人前后左右把骑在马背上的淑妃娘娘给围了个严实。
庄韫兰十分怀疑,如果她这时候夹一夹马腹,而小白又没有准确领悟她的意思,开始驮着她飞奔的话,走在前面的那个宫人大概就得当场殉职。
而旁边的宫人们就会马上化身肉垫,不论她从哪个方位落马,都绝对能保证摔不着她。
但是这些宫人,估计不死也得残。
庄韫兰没有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的意思,也不会让别人替她的任性买单。
她可以肯定,就算再想策马飞驰,享受自由的空气,那也绝对是建立在她已经确保自己能够熟练掌控小白的基础上的。
庄韫兰稳稳坐在马上,让宫人们略微散一散,然后有点汗颜的问为首的那个宫人,“宫中学骑马,都是这样的章程吗?”
为首的宫人比她更窘迫。
正常也就是一人在前面牵马,再有几个跟在后面,预防惊马的。
但是淑妃娘娘圣眷正浓,万一落马出事,在场的谁也跑不了。而且,当奴婢的命贱,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差,还是头一次有主子担心他们渴不渴、累不累。
论私心,他们也不希望淑妃娘娘出事。
御马监的宫人硬着头皮答话。
庄韫兰明白之后,就跟他们说:“那我们也那么练吧,你们放心,本宫也是个惜命的人,肯定不会轻举妄动让你们为难。”
御马监的宫人赶紧磕头,说淑妃娘娘言重,再谢娘娘体谅。
然后几个人又散开了些,只留为首的那个站在小白斜前方,时刻提防着马儿失控。
但是散开的人也没闲着,全部都是神经紧绷,高度注意着骑在马上的淑妃。
原本不怎么紧张的庄韫兰都快被他们盯紧张了。
好在发现淑妃娘娘当真没有兴之所至,抽抽马鞭的意思之后,宫人们就不再那么如临大敌的盯着她了。
六月的太阳还是挺晒的,慢慢骑着马逛了半个多时辰,庄韫兰就从马上下来了。
她摸摸小白的鬃毛,跟它道了个别,然后跟御马监的人说:“回去之前,再跟着海棠去吃碗茶吧,明日太阳快落山那会儿,再把小白牵到马场来,如果有旁的变化,本宫会提前派人告诉你们,不用慌慌张张的往这儿赶。”
御马监的人赶紧领命谢恩。
海棠带着他们去方才的水房喝茶,芙蓉上前扶着自家娘娘上辇回长乐宫。
点完膳,庄韫兰坐在罗汉床上逗儿子玩。
会说简单的字词之后,安哥儿比之前逗着更有意思了。
母子俩玩了不到半个时辰,小厨房那边的膳食就做好了。
吃完饭,乳母抱着安哥儿回厢房哄他歇晌,庄韫兰换上寝衣回梢间的紫檀木拔步床躺尸。
皇宫的另一边,贵太妃魏娘娘也带着怀庆长公主和驸马回到哕鸾宫说话。
其余的先皇嫔妃都很识趣的离开了魏娘娘居住的殿宇,今日留守哕鸾宫当值的宫女赶紧把淑妃娘娘送来的几幅画给魏娘娘拿过去了。
魏娘娘搂着腻在她身边的怀庆长公主,笑着嗔了一句,“都是成了亲的人了,也不怕驸马笑话你。”
然后她就请驸马也入座,自己接过画,缓缓展开在罗汉床上面的矮几上。
伏在她身侧的怀庆长公主很快就指着画上的人诧异道:“这不是我和二哥么,还有母妃,母妃那时候好年轻啊,这是庄娘娘画的吗?可是庄娘娘怎么会知道我和二哥那时长什么模样呀?”
不用魏娘娘回答,怀庆长公主自己就反应过来了。
她拍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大哥告诉庄娘娘的,庄娘娘画的可真像,就是大哥亲自来画,也就是这样了。”
怀庆长公主如此说着,忽然就想起,驸马其实也是善画的。
如果她开口请他为自己作画,驸马定然会答应。
但是,她才不要他奉命行事。
怀庆长公主认真在这些画中挑选出了一幅。
画中豆蔻之年的她正坐在母妃身侧插花,已经有几分长成后的模样,然后她献宝似的将那幅画拿给驸马看,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他问:“我那时候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