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204 你们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
钱馨猜到她为何而来,下巴朝门口一抬,有些埋怨道,“一天到晚在花房待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躲我?”
南宫离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笑了笑,转身去了花房。
南宫啇正弯腰给花草浇水,见南宫离迈进来,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大哥。”
“我有什么好看的,”南宫啇道,“到是你,伤还没好全,不在屋里歇着,到处乱跑。”
“已经结痂了,”南宫离帮着挪动花盆,南宫离拦住她,“你坐着别动。”
南宫离笑道,“大哥还把我当小孩儿,我现在可是汇通固元的人。”
南宫啇看她一眼,“你就算汇通灵元,也是我妹妹。”
南宫离在藤椅上坐下来,看着南宫啇摆开花草,问,“这里头,还能炼化出驭灵吗?”
“有一个樱元已经够了,”南宫啇道,“要那么多驭灵做什么?”
“炼化得多了,可以组成一支驭灵军……”
话说到一半,南宫离赶紧打住,飞快的看了南宫啇一眼,懊恼自己说错话,不久前,南宫柏就组建了一支亡灵军队。
南宫啇没在意,“你过来,有话要说?”
是有话要说,就是不知从何说起。
“是想问我和钱馨成亲的事?”
南宫离讶异的抬眉。
“我知道她去找过你。”
南宫离,“钱馨是个可怜人。”
“我呢?”南宫啇反问。
南宫离叹气,“大哥也可怜。”
“两个可怜人就该凑在一起?”
“我不是来劝大哥的,但这事也不能再拖下去,钱馨让我给大哥带个话,如果大哥不同意,她会离开。”
这回轮到南宫啇抬眉,“她真这样说?”
“她说大哥给个准话就成。”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若不同意,外头的人会戳断南宫家的脊梁骨。我若同意,”南宫啇默了一会儿,“对不住自己。”
南宫离说,“我不想让大哥为难,也不想让爹为难,若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好了。”
南宫啇看着她,“你呢,季南和宸渊,你选谁?”
南宫离闹了个大花脸,“大哥说我做什么,我是南宫少主,不外嫁。”
“若他们愿意当上门女婿呢?”
“宸渊是妖,人妖殊途……”
南宫啇看了眼角落里悄然覆了薄冰的叶子,“所以你选季南?”
南宫离觉得屋里有点冷,把衣领拢了拢,“都不选。”
南宫啇说,“这屋里阴凉,回去吧,那件事,大哥心里有数。”
南宫离点点头,这件事她掺和太深也不好,还是让大哥自己做决定。南宫离一走,南宫啇停下手中的活,往藤椅上一坐,“她走了,你不走?”
宸渊缓缓现出身形,“打算成亲了?”
“人妖殊途啊……”
“成亲对不起自己,不成亲,对不起所有人,两难。”
“季南好歹是同族,长得好,功法高,接人待物皆有礼数,得宗主欢心。”
“钱用了,人睡了,不认不好吧?”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了。”
两个人都不看对方,各说各话,极尽嘲讽,宸渊尖酸刻薄惯了,南宫啇却是难得一回伶牙俐齿。
宸渊的目光终于落在南宫啇身上,“人族有句话,叫父债子还,你爹给我下毒,他死了,我找你报仇,不过份吧。”
“不过份。”南宫啇淡淡道,“睡了一年,正好活动活动筋骨,时间你定。”
宸渊轻轻掸了掸袍子上的小飞虫,慢条斯理道,“这可难住我了,定在成亲前,到时候剩钱小姐独自一人,如何拜堂?若在成亲后,钱小姐成了寡妇也不好,她待我不薄,前两日还送了玉溪美酒过来。”
南宫啇回敬道,“听说你找到了故人,正好,让她把你的骨骸带回去,也算魂归故里了。”
宸渊拢了拢手指,寒气渐渐变成白霜,离他近的花草被冻得垂下头……
南宫啇站起来,衣袖无风自动,掌心有紫光闪烁……
就在这时,南宫离的声音传进来,“大哥,你那个……”
屋里两人顿时手忙脚乱,宸渊想隐身,被南宫啇扯住,手指了指,白霜还在,花草也都还蔫着。
宸渊赶紧催出妖力助花草恢复正常,南宫啇好整以暇站着,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南宫离进门看到宸渊奇怪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许久未见,过来看看。”
南宫啇,“对,他回来,我们还没见过。”
南宫离笑,“你们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
宸渊,“一个宗门住着,多少有些情谊。”
南宫啇,“上回若不是宸渊大人替我解蛇毒,或许我没命回宗门,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着。按理说该是我去拜见宸渊大人才对,我礼数不周,宸渊大人莫介意。”
“我向来不在意这些虚礼,没什么好介意的。”
南宫离见他们一来一往,亲和谦逊,高兴的把俩人的手拉到一起,“都是自家人,这样就对了嘛。”
两只手被强行叠在一起,底下的手彻骨刺寒,上头的手炙热如火。但只是瞬间的交替便恢复正常,宸渊和南宫啇对视一眼,不动声色抽回了手。
南宫啇,“阿离转头回来是……”
“哦,”南宫离记起了正事,“我想要一点灵根粉,我院里的花草根茎有些弱,给它们补补。”
“好,你等着,”南宫啇去墙边的柜子里取灵根粉,顺便也拿了些汲灵水给南宫离,“小葱的叶片有些稀疏,把这个早晚给它浇一道,促使叶芽对发,有助于它成形。”
“谢谢大哥。”南宫离对宸渊抬抬下巴,“不走吗?”
“嗯,”宸渊接过南宫离手里的丹药,跟着她出了门。
南宫离去而又返,确实是想要一点灵根粉,但她走回来就听到宸渊和南宫啇的对话,生怕他们打起来,她悄悄退远些,冲屋里喊了一嗓子,还好,冲她的面子,俩人没有打起来。
她在心里谢天谢地,只是看他们装蒜,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又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