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210 樱元欺负小葱
第210章 210 樱元欺负小葱
小葱找了一圈,没看到季南,又去湖边找,季南公子有时喜欢去湖边吹风。
有人挡住了它的去路。
小葱抬头,看到了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她叉着腰,风骚的扭着腰肢,有持无恐的朝它笑,笑得很有些瘆人。
小葱意识到不妙,往后退了两步。
女人上前,咯咯咯的笑,“怕什么,这就怂了?从前的勇气哪去了?”
小葱认出她是谁了。
南宫离和墨舞知道它和樱元之间的过节,所以樱元化形后,她们分别看住他俩,一次也没让他们见过。
两个都是半灵的时候,力量不相上下。但樱元化了形,小葱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南宫离不让它去见樱元,它乖乖听话不去找虐。没想到,樱元今天钻了个空子,找上他了。
樱元欺负小葱口不能言,极尽所能的嘲讽它。
“哟哟哟,这小腿儿,真够细的,跑这么远,小心折了。”
“听说你在赤岷小小的暴发了一下,能变很大,来,变一个给姐瞧瞧。”
“怎么不动,变啊!”
樱元一把揪住小葱的末梢,小葱迅速缠上她的手臂,用力绞她。
樱元没想到它敢反抗,细嫩的胳膊被绞得生疼,气得大喝一声,胳膊上长出尖锐的刺,刺穿了小葱的身体,小葱吃痛,赶紧松开,长藤落地,玩命的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樱元冷笑,手臂像面条一样甩出去,半路化藤,缠住小葱,把它绕成了一捆柴火,手一抬,把小葱拉回来扔在地上,一脚踩住。
“打不赢就跑,这可不是你的性格,”樱元倾身低头看它,窃笑,“再说,你跑得掉吗?”
小葱不断挣扎,但它越挣扎,樱元缠得越紧,紧得它都透不过气来。
“不听话,”樱元踩着它在地上摩擦,“跑可不行,不如跪下来,向我磕三个响头,我就放了你,如何?”
小葱是个有血性的半灵,要它向死对头磕头,不如直接把它打散算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樱元重重一踩,“磕不磕?”
小葱放弃挣扎,不动弹了,随她去。
这样就没意思了,樱元把脚拿开,拎起小葱,见它搭耷着,使劲甩了甩,“别装死。”
见小葱还不动弹,她伸出一个布满尖刺的指头,像梳头一样梳着小葱的藤蔓,把手指粗的藤蔓一下就划拉成了一把须,小葱疼得直哆嗦……
看到小葱的反应,樱元乐了,“现在知道动了,早干嘛去了?”
她划拉了一根,又划拉一根,看小葱抖个不停,她乐不可吱,正玩得高兴,听到一声厉喝,“你在做什么?”
樱元吓得手一抖,手指上的尖刺应声钻回肉里,无辜的看着飞掠过来的墨舞,“没干什么,捡了个东西,不知是啥?”说着把小葱往墨舞一扔,双臂一展,飞走了。
墨舞看着小葱八根藤蔓有一大半被划拉成了须须,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想追上去,痛揍樱元一顿,又怕小葱伤得太重,一命乌乎。
赶紧用妖力护住小葱心脉,给它灌了些灵力进去,小葱半死不活的耷拉着,细碎的须须被风吹得飘飘忽忽……
墨舞握住一把须须,想要妖力把它复元成一根藤蔓,但藤上经络全乱了,凭她的力量,短时间内根本做不到。
她只好把小葱揣进袖子里,先忙完主人的婚事,再想办法为它疗伤。
热闹的仪式一直持续到晚间,宾客尽欢,新郞倌醉得不省人事,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钱馨一句怨言都没有,替南宫啇脱下厚重的礼服,让墨舞打了水,亲自给他擦洗。
南宫啇沉睡的时候,钱馨每日都为他擦洗,尤其是夏天,日日擦身子,她熟悉南宫啇每一寸肌肤,哪里有颗痣,哪里有道疤,哪里瘦,哪里壮,她都一清二楚。那时候,她仗着脸皮厚,心里没负担,还会占点小便宜。
现在,南宫啇照样人事不知,她却不敢妄为,规规矩矩的替他擦了脸和手,便扯过锦被覆上来。
被子一盖,南宫啇翻转身子,留了个后背给她。
钱馨抿了下嘴,缓缓躺下,小心翼翼挪过去,贴在他背上,她感觉到男人僵了一下。
心里虽有点不是滋味,也在意料之中,至少南宫啇没有推开她,钱馨觉得,这便是好的开端。
早上醒来的时候,钱馨发现身边的人没了。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帐外的丫环听到动静,立刻打起帐子,“小姐醒了。”
“大公子呢?”
“大公子在花房。”
“让厨房做几样大公子爱吃的早点……”
“大公子已经吃过早饭了。”
钱馨一愣,“现在什么时辰了?”
“辰时。”
钱馨立刻就骂人,“都这么晚了,怎么不叫我,养着你吃白饭……”
丫环喘喘道,“是大公子不让叫的,说小姐昨日辛苦了,让小姐多睡一会儿。”
钱馨心里的怒火瞬间就灭了,语气缓下来,
“怎么还叫我小姐,应该叫夫人。”
“是,夫人。”
钱馨妆扮好,随便吃了几口,跑去花房,见南宫啇在整理残枝败叶,顺手给他递了把剪刀。
南宫啇很自然的接过来,脸上带了点笑,“你衣裳这么华丽,还是少来这里,尘土飞扬,还容易勾破裙子。”
钱馨心下黯然,成了亲,南宫啇还是不喜欢她来他的地盘。
但接下来他又说,“要来就换身简单点的。”
钱馨低沉的情绪一下又高涨了,嘴角压不住的上扬,“怎么不早些叫我,还得给大伯请安。”
“不必了,大伯早上过来了一趟,知道你还在睡,说别叫你。咱家情况特殊,虽然昨日才成亲,但大伯早把你当自家人,咱们家没那么多虚礼,大伯说了,南宫家内宅没妇人,不必请早安,你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对了,他还拿了红包封,我放在你妆台上了。”
“哦,想是丫环收起来了,我回去再看。”钱馨有些感动,虽然她对南宫家诸多挑剔,但南宫宗主,包括她那死去的公爹,都待她极好。
“还有一事,”南宫啇道,“从前你只管我这方院子,大伯的意思,你素来能干,若是能把整个宗门内务都管起来,他便轻省许多,但要看你的意思,你若不愿意,他便还是自己担着。”
南宫啇端着微笑意,用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像是成亲许久的夫妇,在谈论家中琐事,有种岁月静好的温馨,令钱馨莫名想哭。
“好,”她清了清嗓子,“大伯不嫌弃,我就主管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