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云影抽抽鼻子,乖乖跟着香气飘进耳房。

“哇!小…笼包,好香啊~”刚咬破薄皮就"咚"地栽在桌上。

语嫣揪着他马尾邪笑:“臭小子,让你耽误我们夫人承宠!”

“陛下,陛”云影一下子蹿起来,小脸酡红,眸光游离,还要往外走。

语嫣急中生智抄起旁边的木板,“砰砰砰!”一顿猛操作,云影倒地。

“嘿嘿, 这下老实了!”

暖阁内。

烛火摇曳,映得姜苡柔眼角的泪痣勾人诱惑。

“陛下” 她尾音拖着缠绵的颤音,半跪于龙榻前。

杏眼蒙着层薄雾,眼尾上挑的弧度勾着春水。

“怕了?”焱渊噙她后耳廓,“方才踹人的胆子呢?”

姜苡柔泪光盈盈,“陛下…”媚声钻入帝王耳中,引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故作冷峻,将她抱在腿上,“说吧,想如何?”

她纤手缓缓抬起,玉簪从云鬓间抽出的刹那,三千青丝如墨瀑倾泻,掠过微露的锁骨,在茜色寝衣上晕开层层涟漪。

媚眼如丝,朱唇轻启时,呼出的暖香,丝丝缕缕钻进他鼻腔。

玉指扯开龙纹衮服,粉嫩指腹在薄肌上打圈撩拨,“想陛下疼柔柔…”

“愈发大胆了。” 焱渊声音裹着喑哑,喉结滚动,伸手扣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触手是丝绸般的温软。

罗帐翻浪间,帝王含糊道:“柔柔,你好香”

……

……

………

“柔柔香香朕”

花厅香案上,兔贵妃竖起长耳朵,三瓣嘴蠕动:“人类花样真多!记下来记下来!”疯狂啃胡萝卜笔记中。

子时三刻

绛紫宫的锦帐内传来一声娇呼:“陛下水”

守在门外的全公公一个激灵,赶紧示意小太监去备水。

语嫣和月芽蹲在廊下数着:“第二次叫水了!”

“咔嚓咔嚓”嗑瓜子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脆。

月芽眼睛亮晶晶的:“我赌咱们夫人能生双胞胎!”

语嫣笑道:“我看成,最好生两个皇子!”

“嘘!”全公公脸色一变,急得跺脚,“可不敢胡说,皇室双生子视为不吉利!”

语嫣和月芽忙捂嘴,低声道:“全公公,怎么不吉利啊?”

全公公轻声道:“老百姓生双胞胎还能开开心心摆满月酒,但是皇宫里双生子,是头号危机。”

他忙朝月亮直作揖,“老天爷莫怪,小丫头不懂事乱说,您可得保佑是龙凤胎!老奴明儿就去添香油钱”

语嫣和月芽吓得赶紧跪在院中诚心叩拜,“上天保佑,保佑我们夫人生龙凤胎。”

寅时

耳房里的云影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看见窗外天还黑着。

到院中,听见主殿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带着哭腔的:“陛下不要”

惊得他一个鲤鱼打挺——狐狸精,大半夜还在勾引陛下,陛下龙体吃得消嘛?

蹑手蹑脚扒到窗边,隐约听见帐内帝王在低笑:“柔柔乖…”

“嗯?还敢反抗?朕可不是那文弱弱的死奴才,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征服你…”接着是美人妙不可言的妩媚呜咽。

云影顿时从耳朵红到脖子根,“妖精!可逮着吸龙气了!”他愤怒得哐哐哐撞大墙。

辰时

阳光透过烟罗纱,在凌乱的锦被上投下细碎光斑。

姜苡柔瘫在龙纹软枕里,连指尖都泛着粉。

浑身上下像是被碾碎重组过,雪肤上满是红痕,像一幅美妙的丹青画。

“陛下”她哑着嗓子去勾身旁人的手指,“抱抱”

焱渊低头瞧见美人眼尾还挂着泪珠,心尖一软,将人整个圈进怀里。

“抱抱柔柔,昨夜感觉如何?”

姜苡柔将小脑袋贴近他颈窝处轻蹭,看着是相当满意啊。

朕从未如此勤奋钻研过

拥抱在一起,竟比锦衾还暖和。

正午时分

全公公在殿外转悠第十八圈时,终于听见里头传来动静。

焱渊披着絷衣出来,脖颈上一圈妖娆的殷红。

“云影呢?”帝王嗓子哑得厉害。

蔫头耷脑的少年蹭进来,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衣袂简洁利落,身形劲瘦高挑。

长身玉立间,那一头乌发束于脑后,几缕碎发不羁地垂落额前,为英气的面容添了几分随性。

“陛下, 奴才错了,昨夜不该……”扑通跪下。

焱渊瞧云影低眉顺眼,想到昨夜他在宴席上抱着英国公哭,猜测这小子是想沈瑞了,心中不禁柔软了几分。

这是他和沈瑞一起救回来的孩子,自小养在两人身边,又怎么能不疼惜?

云影本以为要挨揍,却见焱渊伸手揉了揉他发顶:“喝醉了胃难受吗?”

云影呆住,咦,原来耍酒疯这么好使?

胸腔里涌起酸楚和暖洋洋的复杂情绪,掏出怀里的油纸包。

龙须酥早碎成渣,他鼻子一酸,“碎了。”

却见焱渊拈起一块尝了尝:“甜度刚好。”

语嫣端着参茶进来,正撞见云影喂帝王吃核桃的场面,白眼快翻到后脑勺——这分明是只黏人的大狗子!

申时,长乐宫暖阁里。

姜苡柔醒来时,浑身像被马车碾过。

他神威无比。

她无力抵挡。

语嫣边给梳头边叽叽喳喳:“陛下走时特意交代,要盯着您喝完十全大补汤呢!”

姜苡柔抚着颈间红痕抿嘴笑,月芽呈上一封信,“夫人,这是正午过后一个宫人送来的。”

展开一看,她笑容瞬间凝固——竟是墨凌川的笔迹:

「柔儿,这是为夫家产的金钥匙,你收好,你永远是墨府的女主人,等我我永远爱你。」

姜苡柔捏起金钥匙,朱唇勾起讥诮的弧度:大人,上一世我没坐上墨府女主人,这一世也不屑于做,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要做那红墙高处的凌霄花。

翌日清早,坤宁宫的阖宫请安,妃嫔们皆哭丧着脸。

玉荣华绞着帕子哭诉:“娘娘您管管吧!那姜氏昨夜长乐宫暖阁侍寝,到正午,陛下才出来的。”

“玉妹妹,错了,是前夜。”虞昭仪道。

“就是!”梅昭仪酸得直冒泡,“陛下这几月都没入后宫,就召幸过她一人”

良妃神秘兮兮道:“前日,本宫看到司衣局路过,好奇拦下瞧了几样,啧啧,那姜氏指定让做得肚兜和絷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