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姜苡柔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襟,泪珠悬在睫毛上将落未落:“妾不要这些只要陛下”
她故意让声音带着颤,“方才太后差点把妾身抓走了,柔柔怕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傻丫头。“焱渊捏住她下巴,拇指抚过那抹嫣红,“朕是皇帝。”简单的四个字,却让姜苡柔安心。
她顺势仰起脸,让烛光为泪眼镀上碎金:“那陛下答应妾身,永远不让旁人把妾从您身边带走”
窗外惊雷炸响,照亮焱渊深不见底的眼眸。
他忽然低头咬住那节白玉般的颈子,在姜苡柔吃痛的轻呼中含糊道:“柔柔,你也得答应朕一件事……”
“什么嗯~”
“给朕生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皇子……至少赶紧给生一个。”
姜苡柔被撩拨的娇软身子战栗,“陛下~大白天~”
焱渊语气怏怏,带着撒娇:“每回那些老东西凑在一起就会蛐蛐朕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皇子,就连全天下的百姓也蛐蛐这事……
朕是假装不在意,其实心里在意得不得了,朕是个男人,太伤自尊了,柔柔,你可知道朕的苦啊?”
“嗯~……”姜苡柔扬起脖子,捧住帝王的脸颊,凑近亲上去。
“陛下,柔柔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更别说,姜苡柔要想在后宫站稳脚跟,必然要生皇嗣,为此她中箭养伤过程中,努力调理身子,就是为了以最好的状态怀上龙种。
焱渊笑着将她一点一点压进锦被:“朕现在就努力…这也是国事…”
黄昏时分。
慈宁宫中,薛太尉双手呈上密诏。
太后迟疑之际,没有打开。
两人互视,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太后是当年被薛太尉举荐进宫的美人,那些年,宫妃和臣子并肩作战,她在宫里拼位份,拼怀皇嗣,薛太尉负责给她造势,终于熬死先帝,太后走上人生巅峰。
薛太尉虔诚叩拜,“老臣告退,请娘娘保重凤体,臣老了,日后帮不了您了……”
他起身离开,走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自知死期不远,焱渊帝拿到密诏不可能再留他。
果然回到薛府里,全公公已经候着了。
“太尉大人,这是陛下赏赐给您的酒,请。”
吴氏跑进来,跪在地上拉着薛太尉的衣袍痛哭,“老爷,您去了,妾身和毓敏怎么办?”
吴氏本是太后的宫女,十八年前,太后将她赏赐给了薛太尉。
薛太尉扶起她,“陛下仁慈,只要我一人的命,府中以及我名下所有田地,前日已经全部归到了你的名下,你日后关起门来安稳过日子…
至于毓敏,墨府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就回来,老夫的女儿不必要受谁的气。”
“老爷!老爷,您不在妾身也活不下去!”吴氏哭成泪人。
薛太尉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跪地叩拜道:“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口吐鲜血倒地而亡。
全公公在一片哀嚎声中离开薛府。
老东西,敢跟陛下作对,嫌自己命长!
翌日,养心殿里。
焱渊展开突然大笑:“父皇果然哈哈哈!”
“母后,看看。”
太后一看,竟是空白绢帛?
瞬间变了脸,能不气愤吗?一张空白密诏弄死了薛太尉,日后少了一个为她鞍前马后的人,心痛至极。
“老不死的!!”太后将密诏扔到地上,狠狠骂了一句先帝。
先帝留密诏,只为吓唬制约焱渊,却根本不会给旁人算计儿子的机会。焱渊发笑道:“母后,您该不会一直认为您能坐上太后的位置,是因为薛太尉给你开路吧?”
他调皮的挺了挺胸脯,“是您——侥幸生了儿臣这样一个聪明绝顶,英明神武的儿子,才有了后宫之主的尊位。”
太后起身,狠狠剜了眼焱渊,“皇帝,说话算数,快些救你皇姐回来!”
说完,拂袖而去。
焱渊冷笑,边关密报不过是顺水推舟的棋子。
老太太,日后让您哭的日子还多着呢!
你个偏心眼,自小朕哭的,要让你加倍奉还!
朕就是小心眼!
“陛下,喝杯参茶,七分热。”
妖娆小太监双手呈上黄釉龙纹瓷杯,粉嫩的指尖落在帝王眼眸中,不由的想到这双小手的灵巧
端起参茶浅啜一口,送到姜苡柔唇边。
她躲开,颇有些抱怨,“妾身不能喝热茶,原本穿这身衣裳就热。”
焱渊噗嗤一笑,从未见过柔柔撒娇可爱的一面,颇为动人惹怜。
他将她拉到面前,笑着解太监服衣带:“那不如都脱了?”
“陛下别闹了。”她坐在他腿上,依偎在怀中。
“嗯,确实出汗了。”焱渊手指探进|衣袍里,果然滑嫩玉肌上有薄汗。
能不热吗?殿内虽是深秋,却已经放置了暖炉。
而太监服的衣料材质可不如软烟罗和蜀锦那些金贵面料柔软透气。
“让司衣局做几套薄如蝉翼的宫人服装,然后再做些别的花样的”
“陛下~痒痒~”
焱渊埋在散发着幽香的颈窝处,“十日后是吉日,那日册封你为昭仪,此后柔柔就可以名正言顺陪在朕身边。”
“谢谢陛下。”
“柔柔该如何谢?……”他晗住娇唇低问。
远处宫毯上,兔贵妃叼着根胡萝卜鄙视地看着两人:“又白日那什么,不知羞!”
云影拿着新收到的密报从花厅走来,透过珠帘,看到交头鸳鸯。
攥拳道:自从这狐狸精来了养心殿,缠着陛下,一天到晚的抱在一起啃!有什么好啃的?
低头看到兔贵妃,一把拎起来,狠狠啃了一口兔背。
“嗷!吱吱!”
兔贵妃被咬疼,瞪着红眼睛,龇着大板牙,“呀!”跳起朝云影攻击过去,死人类,看兔兔不咬死你!
两人在花厅里追逐。
暮色中,官道旁的枫林在晚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无数鬼手摩挲。
津州地界,墨凌川勒住缰绳,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奉旨前往江都赈灾,离京两日,人马皆疲。
“大人,今夜在此扎营?”朱清翻身下马。
墨凌川微微颔首,目光却扫过四周。
太静了——连虫鸣鸟叫都无,只有河水湍急的声响,不过有河水倒是好事。
他不动声色地按上剑柄,低声道:“让兄弟们警醒些。”
夜半时分,篝火渐弱。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