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最好是梦到傅砚辞遭遇了什么,到底怎么个自身不保法,
哪怕是知道最后登基的皇上是谁。
她也能提前有个准备,提醒下他,帮他规避下。
有一说一,相识以来傅砚辞对她不薄,投桃报李,她也希望傅砚辞好好的。
谁曾想,她用力过猛,显得欲求不满了。
生扑傅砚辞,倒是令他哭笑不得。
他唔了一声,抱住了她的腰,摁住了她作乱的手,“可是先前没满足你?”
这话简直杀人诛心了!
傅砚辞无论是时间长短还是体验感,都无可挑剔。
最后哭爹喊娘连连求饶的也是她。
梅久腰现在还疼呢。
哪里敢说没满足?
可她没办法细细解释。
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傅砚辞到底是俯下身吻了上来,淡淡的薄荷气息萦绕在她周遭。
他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就在梅久以为他要将她抱到床榻之时——
他却突然摁住了梅久,拉开了距离。
梅久心下愕然:怎么着,睡够了?改吃素了?
对上梅久湿漉漉的双眼,傅砚辞反手盖住了她的眼,喉头微动,嗓音喑哑,“别这么看我,让我忍不住就想欺负你。”
梅久:……
她难道不是想要他立刻毫不迟疑地欺负她么?
梅久深吸了一口气,委委屈屈带着茶言茶语:“公子是不是嫌弃奴婢了?”
“没有。”傅砚辞牵住她的手顺势往下。
梅久更是纳闷,傅砚辞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别招惹我,这里是军营。”
军营怎么了?
傅砚辞没再多说,梅久却顿时悟了:军营里的女人,除了伙夫帮厨,也就是军妓了。
他是不想让她自轻自贱?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以身作则,不想也不希望军营里乌烟瘴气。
想到这,梅久顿时整了整衣衫。
剿匪监军,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拔营的,看来短期内也睡不成他了。
她毫不迟疑地推开了他,抬脚准备往外走,简直是收放自如,拔刁无情。
傅砚辞哭笑不得地拉住她手,“生气了?”
“没有。”梅久摇头。
“晚上帐外有巡逻士兵,烛火影子照得远,白日里时不时有紧急公事,属下时不时过来禀报,非我不愿……”
难得他开口解释,梅久抬手捂住了他嘴:“大将军日理万机,我懂!”
苍天可鉴,她是真的没生气啊。
只是傅砚辞好似不信,他侧头看了一眼桌上的盔甲,“我帮你穿盔甲吧。”
梅久忽然想到爬床翌日,他摊开双手让自己伺候更衣的情景。
颇有种时来运转,你也有俯身低头讨好的一天。
于是,她也摊开胳膊,“来吧。”
傅砚辞见她惫懒无赖的样子,哭笑不得,但还是抬手解开梅久外衫的扣子。梅久清凌凌的双眸注视着他,他面色无波,手却突然粗笨了起来,分明这衣服是他给穿上的,如今扣子居然一时卡住了。
梅久一时脑抽,回呛了句:“怎么,昨日脱我衣服的时候,不是挺熟练的么?”
——“昨日你脱本公子衣里衣的时候,不是还挺利落的么。”
熟悉的话语,熟悉的语气,傅砚辞手指顿住,抬眸看来——
梅久之所以敢狂妄,正是因为笃定傅砚辞此时此地办不了她。
可傅砚辞抬眸这一眼扫来——
梅久登时头皮发麻,转身就想跑,后领被他轻飘飘地提住。
如同拎小鸡一般提了回来。
“错了错了,奴婢放肆了……”梅久见好就收,赶忙服软。
谁曾想,傅砚辞一手环住了她腰,一手探入她衣襟里,强势又霸道地低头吻了下来……
同之前的蜻蜓点水不同,这次技巧又突飞猛进,仿佛都不需要换气。
梅久被他亲得险些窒息,身子软倒在他怀里,什么放肆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见梅久脸红润得似苹果,乖顺得如顺了毛的猫咪,傅砚辞才满意,深呼吸了两下,这才放过了她。
“女人就是小心眼。”傅砚辞叹道,“尤其是你,记仇又小心眼。”
都多久前的事情,也能清楚记得。
他拿起盔甲,示意梅久上前。
梅久缓了会儿,摸了摸脸,直到脸颊热度退下去了才凑上去。
甲胄一般是身甲,披膊,腿裙,臂缚,护喉,胄,腰带,这几部分组成。
其实也就是躯干,肩甲,胫甲,护臂,腰带,头盔。
虽说看起来只是五部分,但是穿起来有步骤。
先来内衬,布袍或者皮甲衬里,减少摩擦。
傅砚辞将身甲单手拿起来,甲片都是有系带连接的,拿起来像是一串风铃。
傅砚辞语气平缓,“我身负皇命,来不及送你回京了,所以这些时日只好委屈你了。”
梅久明白他的意思,他奉命南下,离队搜寻她又带她治眼睛,若是再给她送回京……
那他这脑袋也别想要了。
她大义凛然,胸膛挺起,拍了拍,“放心,我能坚持住!”
傅砚辞释然一笑,那就好。
说着,将右手的身甲展开,放在了梅久的身上。
梅久起初还笑,等傅砚辞撤手,她险些垮了脸。
好重!
傅砚辞已经侧身给她绑系带了。
梅久刚要开口,他又将披膊固定在了肩部,连接了身甲。
重上加重!
梅久苦了脸,傅砚辞又将腿裙悬挂在腰带下方,又将护臂护腿用皮带固定……
这一系列几乎是一气呵成。
等他抬手将头盔安放上时。
梅久腿一软,险些载歪倒地,这哪里是上盔甲。
这是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