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记忆中的悲痛
王枫挑了挑眉：“有点意思，怎么，转性了？知道自己在家里位置低，要靠饭菜讨好人了？”
陈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把碗放进水槽。
王妈正要骂，陈然却轻轻摇了摇头。
“别理他！”
王枫坐下，把自己那双脚搭在椅子边上，咬了口鸡蛋。
“诶哟，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吃，陈然，你要是出去开个早餐摊，说不定还能混个铺面小老板的名号！”
陈然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直接盖过了他的声音。
……
八点半，李卿卿下楼了。
今天她穿了件西装裙，头发高高扎起，气场强了不少。
她坐下就问王妈：“我放门口那份文件是你收的？”
王妈愣了下，刚想说不是，陈然已经轻声开口。
“我放的！”
李卿卿点了点头：“嗯！”
然后什么也没说，低头开始吃饭。
陈然收拾完厨房，拎着笔记本走进杂物间，把门关上。
这间屋子里安静得有些过头，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打开电脑，把那份东南亚合同拆解成多个模块，标注了不同的风险系数，然后一键打包，传到三叔的内网账号。
做完这些，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没几分钟，微信响了。
是詹姆斯发来的：
【欧洲那边的l港问题解决了，对方愿意按您的方式签字，您处理得太漂亮了！】
陈然只回了两个字：
【继续！】
手机又响了，是李玲玲。
她发语音过来，语气一如既往地快。
“陈然哥，帮我看看这份广告策划行不行，我拿不准方向，老总说沈先生那边如果满意，可能会批一笔合作资金，我现在真急……”
陈然看了眼文件，没急着打开，先发了条消息：
【我晚点给你处理！】
【好好好，我等你，真的拜托了，我现在就靠你了，陈然哥你简直是我的救星！】
他随手按掉消息，靠回去。李玲玲是个聪明人，最起码，比她姐姐懂人情世故。
……
中午，家里静悄悄的。
李卿卿和王枫去集团了，李父和李母也没下楼。
陈然坐在院子里，摆弄着角落那几个破花盆。
王妈从厨房里走出来，把一张账单递给他。
“这是上个月你偷偷垫的钱，我看了你银行卡提醒才知道的。
那电费可不是小数目，怎么不说一声？”
“我不说你就不知道！”
“你以为我不查账啊？”
“查了也没用，我不是还得出？”
“你就爱嘴硬！”
“……嗯！”
王妈叹了口气，坐下来看着他。
“你真的就不打算给自己留条退路？”
陈然用铲子刮了刮花盆边沿的青苔，低头笑了笑。
“王妈，有时候人不是不想走，是根还没拔出来！”
“你就说，是不是因为那姑娘！”
他没回答。
……
傍晚，李卿卿回来了，一进门就有些烦躁。
“妈，你让人别老往我办公室送茶了，我不喝那个枸杞玫瑰，太腻了！”
李母一脸不解：“我不是想你补一补嘛，最近你老加班，枫儿说你气色不好，我才让人送的！”
“以后别送了！”
“你脾气越来越大了！”
“妈，我不想吵！”
“那你也不能对你枫哥发火啊，他帮了你那么多……”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