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0章 覆水难收
听懂了？”
王枫点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散会后，李卿卿追着陈然出了会议室。
“谢谢你！”她低声说。
陈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
“用不着谢我！”
“我只是……想说，我知道你一直在帮我！”
陈然看着她，眼神里没什么波澜。
“你知道又怎样？”
李卿卿一怔。
“知道了就要记着，别再犯一样的错！”
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李卿卿站在原地，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难受。
她想起自己这些年对陈然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每一件，每一句，像针一样扎回来。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回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头。
……
下午三点，范宁集团的对接人准时到了。
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套装，气场很强，一进门就环视了一圈。
“李副总，久仰大名！”
“您好！”
李卿卿强打起精神，跟她握了手。
那女人又看向陈然，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会议正式开始。
王枫一开始还想插话，但被李卿卿狠狠瞪了一眼，只能讪讪地闭嘴。
陈然没怎么说话，只在关键节点上低声提醒李卿卿一两句。
对接女经理明显对陈然的意见特别在意，每次陈然一开口，她就立刻做笔记。
几个部门的人都看傻了。
他们心里开始隐隐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范宁集团的人，对陈然这么客气？
为什么陈然随口一句建议，对方立马点头？可是没人敢问。
一场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最后范宁集团那边的人直接拍板—
“合约续签，利润分成维持原样，但我们追加五千万预付款，资金在一周内到位！”
全场震动。
这是明摆着给李氏集团送钱！
李卿卿强忍着激动，站起来和对方握手。
“谢谢范宁集团的信任，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期待！”
那女经理只是笑了笑，看向陈然的方向，什么也没说。
……
散会后，李卿卿抱着资料走到陈然面前，咬了咬牙。
“今晚家里吃饭……能不能，也一起？”
陈然低头看了她一眼。
“没必要！”
他把文件交给三叔，转身就走了。
李卿卿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抓着手里的资料，心里又酸又涩。
她想开口叫住他，可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
不是陈然不想留下。
是她，早就没有资格留住他了。
陈然出了集团大楼，没有急着回李家。
他在车上坐了十几分钟，开着窗，点了根烟，靠在椅背上，眼睛眯着，看着远处城市的晚霞。
他不抽烟，至少很少抽。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这么坐一会儿。
街上人来人往，谁也不会注意到一辆普通代步车里坐着的男人是谁。
陈然就这么静静地待着，直到手机震动。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詹姆斯发来的消息。
“沈先生，新加坡分部已完成并购收尾，德国那边的人确认资金到账，请指示下一步！”
陈然回了两个字。
“按计划！”
发完后，他掐灭了烟，窗户升上去，重新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