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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多的肩膀，两手手背上的面具都睁开了眼睛，发出了顾实的声音，分别和他们寒暄各自的近况。

分心多用，借用手臂上的面具，同时和多人交谈，算是顾实最近刚开发出来的小技巧吧。

可惜，阿西多和天蓬似乎都不懂的这份节约时间的美，只觉得顾实用手上的面具交谈有种敷衍的感觉。

天蓬一边和顾实的手臂交谈，眼角一边轻轻抽搐。

阿西多更是直言自己不习惯这种交流方式，希望顾实能先专心安慰好怀里的白，再来和他们交流。

大家都是寿命千年起步的人，没必要节省这点时间。

倒是顾实怀里的白，似乎并不觉得顾实在安慰自己的时候，分出一部分精力和别人说话有什么不妥，依旧开心的不得了。

顾实是个听劝的，虽然不赞同阿西多他们的观点，但还是暂时放弃和天蓬等人叙旧。

于是，两条翠绿的手臂收回，轻轻摩擦白的两耳耳廓，手背上的面具，在她的耳边发出阵阵温柔低语，左手称赞她的坚强和耐心，右手安慰她的孤独和寂寞。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白舒服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距离贴近到极点的声音，吹拂过耳畔还带着些许体温的吐息，以及偶尔直接吹进耳朵深处的呼吸，让她有种电流顺着脊背爬上爬下，不断刺激自己的错觉。

终于，在给白提供了一套“不敷衍”的至臻服务，然后又和天蓬、阿西多“认真”叙旧片刻，顾实才终于说起了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

然后，他就在天蓬打开的盒子里，见到一排小人。

第二百二十八章 人性偏移

看着盒子里那一排小人一样的丹药，顾实表情不由得有些复杂，他不是唐僧，不至于因为食物长成了人形就不敢吃。

可是……

他怎么从这些丹药里，感到了些许“活着”的气息？

天蓬炼丹，把改造魂魄练出来了？

不不不！

应该不是改造魂魄，改造魂魄也是有自我意识的，这些丹药虽然有“活着”的特性，但是并没有灵魂波动，就像是……

灵魂层面的植物人？

想了想，顾实问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奇怪的问题。

“它们，吃东西吗？”

“不能直接吃，但是能通过接触，缓慢吸收天蓬丹之中的灵力。”

顾实问的奇怪，天蓬的回答也不遑多让，毕竟，那种丹药活着的奇怪感觉，不仅顾实有，天蓬也有，在顾实回来之前，她就进行了不少实验。

稍作思考，顾实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同样的配方，把白的血肉换成其他材料，还能顺利成丹吗？”

这个思路，天蓬同样已经尝试过了，立即给出了答案。

“不能，大结界已经具备重灵地雏形了，山下的村子里有不少人都产生了灵力天赋，阿西多偷偷从他们身上抽了些血，同样是‘器子’和‘灵子’齐备的鲜血，但没有一例能够成功。”

所以，特殊的不是“有灵力天赋的人”，而是白本人吗？

要说白有什么特殊之处，那就一定是她的完现术者身份了。

顾实记得很清楚，在《死神》后期的设定里，完现术者之所以能够掌握各种神奇能力，是因为他们的“体内”都有灵王的碎片。

也就是说，白作为完现术者，她的灵魂、肉体或多或少的，都被灵王碎片中的力量，或者说“特性”侵染了，从而具备特殊的性质？

所以用白的血肉来炼丹，才会表现出这么神奇的，令一堆材料融合在一起，凭空孕育出生命的特性？

那么，顾实就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了。

灵王号称全知全能，这样的存在，完全可以视作神明，那么，体内潜藏灵王（神明）碎片的完现术者，是不是可以视为承载了某种“天命”？

而在许多故事里，独特的命格、天运，都是可以被夺取的，并且被夺取者最后的下场，大多都不会太好。

从这些新品丹药的造型来看，炼制时融入其中的，很有可能不止是白的灵力，更是白从灵王碎片中获得的“特殊性”。

如果这些“特殊性”被通过“炼丹”的方式不断剥离，融入丹药之中，再将这些丹药给其他人大量食用，白的“

天运”会不会因此消失？

说的更浅显一些的话，白因为灵王碎片获得的特殊性，被其他人借由丹药大量吞食的话，会不会导致她体内的灵王碎片转移到吞食者体内，进而导致白失去“死亡免疫”的能力？

白是已经确定的同伴，顾实不打算冒这个险。

苦恼的揉了揉额头，顾实把自己的猜测、顾虑都说了出来，只不过把其中涉及灵王碎片的部分，全都替换成了疑似存在的“特殊物质”。

不出所料的，顾实刚一说完，沉默寡言，很少主动表达自己意见的阿西多，就立刻表态，反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