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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

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那只小蜥蜴，其实算得上是顾实他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它试图在脚下打洞，在表层沙漠和大虚之森间挖出了一个小洞，顾实他们恐怕根本没有机会落入大虚之森，更不用说进化了，当场就得被其他小虚活吃了。

可是，这只救了顾实的小蜥蜴，下场却不怎么美好。

当时所有落入大虚之森的小虚，在高空坠落之后，几乎全都被摔了个半死，严重伤势的修复起来，又需要补充大量的灵力才行。

于是，摄取灵力的渴望，很快就演变成了强烈的食欲，所有坠落下来的小虚，都开始互相吞噬，然后，向着基利安的方向进化。

在那种环境下，连灵魂都不完整的小蜥蜴，结局可想而知，最终恐怕不是被某只吃红眼的小虚顺便一起吃了，就是被这些虚互相吞噬时释放的混乱灵压压死。

在那种环境下，一个连灵魂都不完整的小蜥蜴想要活下来，实在是天方夜谭

当初，顾实进化完毕后，其实专门在附近找过一遍，然而结果也是不出意料的没有找到。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距离顾实第一次进化，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十年，顾实也渐渐忘记了这个“童年的遗憾”。

可现在，咬着尾巴，在乌尔奇奥拉掌心盘绕成8字形，颜色变成翠绿的小蜥蜴，重新唤醒了那久远的记月费群694936135忆。

一时间，顾实竟然有种类似“近乡情怯”的微妙感觉，犹豫着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只小蜥蜴，却又不敢真的触摸这个小东西。

手伸在半空中僵持半晌，顾实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没有触碰那个正小心打量自己的小东西。

【这并非当初的小家伙，只是乌尔制作的复制品罢了，即使再怎么相像，也终究不是同一个个体。】

当初没能找回救自己一命的小家伙也就罢了，毕竟，人力终有尽时。

可现在，如果把对那个小家伙的愧疚、感激等种种情感，转投到复制体身上，将复制体看做是它的替代品，那就太不应该，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如果对小蜥蜴的感情，可以转移到复制体的身上，那，对朋友的感情呢？

朋友应当是平等的生命，而不是随时可以补货的“情感寄托道具”，以复制体替代正体的先例不能开，哪怕只是一只小小的蜥蜴也不可以。

君子慎独，涉及底线的地方，即使再怎么细小的环节，也决不能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在顾实犹豫的时候，乌尔奇奥拉一言不发，静静地等待他做出判断，在顾实放下手后，他的翠绿的眼眸中，却浮上了一层浅浅的笑意。

情感，或许只是虚假的幻象，但至少在顾实心中，不是可以随意替换、更改的廉价货，确定了这一点，就足以让乌尔奇奥拉感到满意了。

于是，乌尔奇奥拉又轻轻点了点小蜥蜴的脑袋，做出了更进一步的补充说明。

“智慧树根据我的记忆，解析了它的灵魂构成，这种简陋的结构解析起来并不困难。

“不过，那毕竟是我小虚时期的记忆，能够记录的数据有限，能够解析的只有灵魂构造这样的表层信息。

“更加深层的，比如记忆、情感，因为缺乏必要的数据，我就无法复现了。”

……也就是说，现在破面了，靠着“智慧树”的能力，乌尔连情感、记忆这类数据，都能够记录分析了？

这能力，有点离谱了啊。

不过，在死神和大虚的力量体系中，有一条底层的规则，就是“力大砖飞”，无论能力再怎么花哨、离谱，最终能不能发挥作用，还是要看灵力和灵压才行。

就像碎蜂那把号称二击必杀，只要刺中敌人的身体就会留下印记，下次只要再次刺中印记，就能直接将对手抹杀的斩魄刀，能力是真的没错。

可如果真让碎蜂去打更木剑八、史塔克、总队长这类人呢？碎蜂恐怕连刺穿他们体表灵力都做不到，就更不用说留下印记了。

“智慧树”的能力，能无视史塔克的体表灵压，直接解析他的灵魂数据吗？

想来，应该是做不到的。

好在，乌尔本身就是瓦史托德级的破面，地球上能灵压比他还强的灵魂，根本就没几

个，掰着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现在，需要确定的，就只有一件事了。

“乌尔，你能两把刀同时归刃吗？”

如果乌尔奇奥拉能在二段归刃“黑翼大魔”的同时，归刃“智慧树”，那说不定，他就真的能试着去解析一下史塔克和总队长了。

可惜。

“不能。”

乌尔奇奥拉摇了摇头，立即给出了答案。

顾实稍稍有些失望，但并不觉得意外，归刃说到底，是释放出大虚在破面时，封存在斩魄刀中的“作战姿态”和部分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