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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地狱之意行动时，身边总是萦绕着暗红色的瘴气，那就是它们的领域，在瘴气的笼罩范围内，没有任何咎人能对抗地狱之意。

“恰好，虚圈的那个大骷髅，也会放出一种黑气，他只要站在黑气里，对大多只会近战，远程手段只有虚闪的大虚来说，基本就是无敌的。”

顾实再次敲了敲面前的白骨，露出一个像是在说“你真淘气”的笑容，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所以，拜勒岗鲁伊森邦，其实是一个‘虚圈之意’的试作品或者初号机？

“为了制造他，你几乎耗光了虚圈沙漠中，那些过去大虚死去后留下的面具残渣。

“可造出来之后，你又发现他并不符合你的期待，于是丢弃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

“拜勒岗因为作为你的容器被创造，潜意识里有种‘虚圈理应属于我’的执念，于是自号虚圈之王，收服了一群大虚，玩起了统治虚圈的过家家？”

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猜测的过程以及结果全都说了出来，顾实耐心的等待了一会，见面前的白骨还是没有变化，有些苦恼的抓了抓了头发。

“果然，这种没有常规肉体的意识，不是一般的固执啊。你看，我现在拿到了你曾经的容器，并且，我还透过容器锁定了你，你就非得等到我打上门去，狠狠揍你一顿，你才肯好好和我聊一聊吗？

“还是说……”

顾实停顿了一下，眯着眼睛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猜测。

“你在等我破面？”

如果将虚圈视为一个国家，那么，想要符合法理的掌控这个国家，你至少得是这个国家的子民，或者说的更粗俗一点，人的国家，国王总不能是一只猩猩吧。

那么，破面之后掌握了死神力量的大虚，还算是纯粹的大虚吗？还算是虚圈的“合法公民”吗？还有资格竞争虚圈这个王国的国王之位吗？

这一世的乌尔，看起来是在智慧树的刺激下自主破面的，合情合理，但在原剧情里，乌尔奇奥拉的自主破面过程堪称奇幻，就是走着走着，遇到了一片白色的树林，走进去之后，面具自动就碎了，乌尔奇奥拉变成了破面。

这个离谱的过程，很难不让人怀疑，是不是有谁暗中帮了乌尔奇奥拉一手。关于这一点，过去顾实怀疑的目标一直都是灵王，但前几天，法斯却告诉他，灵王的信念是“稳固”，拒绝一切变化的出现。

而打破大虚和死神边界的行为，毫无疑问算是一种重大的变化了，因此，灵王的嫌疑差不多就彻底洗清了，顾实怀疑的目光，就投向了虚圈。

原剧情中自主破面的两位大虚，史塔克毫无疑问的比拜勒岗更强，乌尔奇奥拉破面后能二段归刃，天赋高的可怕，也有可能超越拜勒岗，排除这两人之后，虚圈就再没有大虚能是拜勒岗的对手了。

或许，虚圈意识没有抛弃拜勒岗，相反，它打算让拜勒岗成为真正的虚圈之王，为此不惜以破面的方式，剥夺了史塔克和乌尔奇奥拉“合法公民”的身份？

或许，原剧情里如果不是蓝染横插一脚，收服了拜勒岗，并使拜勒岗破面，或许百年之后，等拜勒岗真的统治了整个虚圈，虚圈就会有新的变化发生也说不定？

想通了这一点，顾实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那就这样好了，如果你还不回话，我就扶持妮露成为虚圈之王。”

既然拜勒岗没有被抛弃，那他态度，多少就能反映出一些虚圈意识的意向了。

拜勒岗的统治高压、残暴，虚圈意识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倾向，那么，善良天真，想让所有人和平共处的妮露，就是和他理念最不契合的人，并且妮露还没有破面，让妮露成为虚圈之王，一定是虚圈意识最不想看到的。

几秒的沉默过后，一道黑腔突然自动在顾实面前敞开了。

第三百二十章 破面化

看着这道敞开的黑腔，顾实想了想，自己也挥手打开了一道黑腔，翠绿的手臂延伸、缩回，把正在林子里闲逛的磷叶石捞了出来。

“哟，磷，你既然没什么要紧事的话，就陪我走一趟，见见新朋友吧。”

说着，也不给磷叶石拒绝的机会，顾实拉着他就大步走进了面前的黑腔。

一般大虚开辟的黑腔，无论是开口还是内

部都不会太平整，尤其是开口处，基本都会出现规则的阶梯状裂纹，但这道黑腔却不同，有一种异样的整洁感，无论哪里都无比光滑，甚至让人有种下一步就会滑倒的错觉。

黑腔中的路程并不长，磷叶石才反应过来发生了，开始摆出一副不满的样子，满眼笑意的抱怨顾实不提前打招呼的行为，两人就已经走出了黑腔。

黑腔的另一头的景色，有些出人意料，一眼望去依旧是白茫茫的一片，但白色却并非来自于无边白沙，而是一颗颗数十米高的纯白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