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迟来的青春叛逆期
“我说...你们在哪儿嘀咕半天了,是不是该给客人倒点喝点来啊?”时渊盯着角落里偷感十足的三个大男人。
贺文煜尴尬地抿抿唇:“我这就去泡茶去。”
“诶,你等一下,大晚上就别这么麻烦了,泡茶还得现烧水,给我来杯威士忌就行。”
贺文煜皮笑肉不笑:“抱歉,我们主子不喝酒,只喝茶,所以这里没有威士忌。”
他倒是挑上了。
“谁说没有的,那儿不就有一瓶,开了吧!”时渊指着柜子里一瓶镶满宝石的酒瓶。
罗奈一听这可不行了,撸起袖子就要找他理论理论:“他倒是挺敢开这个口的。”
这酒是他在拍卖会上花了一个亿买回来收藏的,他算哪根大头菜,说开就开。
贺文煜赶紧拉住他:“冷静,别冲动,林一然还在这儿呢!真动起手来,咱们打不过。”
林一然无语地看着时渊:“你就作吧!你这副老骨头迟早被人给拆了。”
“这不是有你在吗?”时渊冲林一然抛了个媚眼。
“卧槽~他还敢跟这儿和林一然调情?老子今儿非弄死他不可,别拦着我。”罗奈气得暴跳如雷,力气大得两个人都拉不住他。
“吵什么呢?”楼上突然扫来一道凌厉的视线。
罗奈这才安分了。
贺文煜看着沈惊初从楼下下来,紧张得直啃手指头:完蛋了,这可是真正的修罗场啊!
要不跑了算了。
等到沈惊初走到楼梯口的位置,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突然起身,直愣愣地朝着他走过去,然后展开双臂,将他抱住。
众人:诶?这是几个意思?
时渊拍了拍沈惊初的后背:“我的大外甥,二十几年不见,你可想死舅舅了。”
众人惊...
舅舅?!沈惊初居然还有个舅舅?
难怪两人长得那么像。
林一然看他不仅没有反抗,而且没有露出半点惊讶的神情,她眼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时渊松开他:“臭小子,第一次见舅舅,怎么是这副表情。”
沈惊初平移了下眼珠子,然后斜腻着时渊,神情冷淡:“舅舅,你来早了,你应该等我死了再来,这样就不用跑两趟了。”
时渊:“......”
这小子怎么一见面就往人肺管子戳,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沈惊初看向罗奈,面无表情地吩咐道:“把那瓶威士忌开了吧!”
时渊一听,笑着往沙发上一靠:“不愧是我外甥,大气。”
沈惊初走到沙发前,故意没往林一然身边坐。
林一然见状,冷声命令:“坐过来。”
沈惊初屁股刚挨着沙发,听到她发话,犹豫了几秒后,还是乖乖挪了位置。
可即便坐在她身边,沈惊初也刻意和她保持了距离。
林一然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刻意疏远她?
林一然可不吃这一套,直接将人拽到身边,抬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沈惊初,你在闹什么脾气,我好像没做什么惹你的事吧?”
看见这场面,时渊默默摇了摇头:啧啧啧~瞧我这可怜的大外甥,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家庭弟位。
“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林一然:“......”
沈惊初轻轻拿开她的手,绕过她的视线,看向时渊:“舅舅,面也见过了,我想休息了,慢走不送。”
说罢,他冷漠地转身上了楼,连个眼神也没给林一然。
林一然当场懵逼:“他这是怎么了?迟来的青春叛逆期?”
时渊握着酒杯,勾唇笑了笑:“正常,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得理解。”
林一然看向楼上,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她起身,拽起时渊的衣领:“走了,有个火烧眉毛的事要你去办。”
“诶,我酒还没喝完......”
送走时渊后,高芝从外面拿回来个信封交给她:“是tgia那边派人送过来的。”
林一然挑眉,算不上惊喜:“这么久了,裴异总算有点动静了。”
林一然拆开一看,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拍摄背景是在科研实验室里,而照片上的黎冰曼和林末书看起来,也不过十六七岁。
她猜的没错的话,这张照片上的人应该就是当年参与m国病毒研究项目的所有成员了。
她的视线落在边缘上的一个年轻男人脸上,眉头轻轻皱起:“这张脸...”好熟悉。
“还有这个。”高芝递上ipad,“这是john发来的加密邮件,是您让他调查当年m国病毒研究项目的详细资料。”
沈惊初独自回到房间,卧室里一片漆黑,巨大的心痛和愧疚瞬间涌现,压得他喘不过气,他走到床边,无力地跌坐在地面上。
他蜷缩成一团,喉咙干得发疼,心脏被撕裂的痛让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所有的隐忍和压抑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眼泪早已无法遏制,拼了命地往外流。
第二天早上,还是罗奈进来送药的时候发现了倒在床边的沈惊初,他浑身烫得要命,温度高到已经不是普通人类所能承受的了。
“这可怎么办?冰水都换了四五次了,这温度还下不来,再继续下去,主子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吧?”
贺文煜和罗奈守在浴缸前,急得要命。
“真没准儿,你看主子眼睛都烧肿了。”
贺文煜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真要出人命了,我还是去找林一然来看看吧!”
“不准去。”这时,泡在浴缸里的人突然醒了。
“主子,你怎么样啊?你没事吧?”贺文煜着急地凑了过去,急得眼泪鼻涕到处飞。
沈惊初闭了闭眼,调整呼吸:“我没事。”
“主子,要不还是让林一然来看看吧?”罗奈表情严肃。
刚才给他喂了两三倍的药量都不见好转,他担心主子的身体怕是已经撑到极限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他强忍着剧痛,命令道:“都出去。”
“可是...”
“滚~”
没办法,两个人只好退出房间,乖乖在门口守着。
贺文煜双眼无神地坐在地上:“你说咱主子这次...能撑过去吗?”
罗奈皱眉,声音有些哽:“少废话,我从没想过他会死。”
贺文煜抬头看向罗奈,苦笑了下:“连我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主子他...该有多疼啊~”
贺文煜耷拉着脑袋,用手捂着脸,颤抖着双肩,无声地抽泣起来。
另一边,正在学校上课的林一然,突然接到申朗受伤住院的消息。
等她赶到病房的时候,恰巧碰上正在照顾他的卢艺杉。
林一然一脸兴味地看向卢艺杉:“哟~我这来的是时候吗?”
“大小姐。”申朗想从床上坐起来。
又被卢艺杉给摁回去:“刚做完手术,你不要命了。”
看她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伤哪儿了?”林一然问道。
申朗面无波澜:“小伤,不碍事。”
“子弹距离心脏就差了几厘米,医生说再晚来十分钟,你就...”卢艺杉哽咽着吼了出来,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擦了擦眼泪:“命都差点没了,怎么会是小伤。”
刚做完手术的申朗,脸色还很虚弱,但是眉宇间依旧是镇定自若的。
于他而言,受伤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你做事向来谨慎周全,怎么会让自己伤成这样?对方什么来历?”
申朗没有回答,而是看了眼旁边的卢艺杉。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立即拿起桌上的水壶:“我去接热水,你们聊。”
等卢艺杉走了之后,林一然才继续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