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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家世清白,我爸我妈都是正经的生意人,我比他高,比他帅,还比他年轻,花期比他长多了……”柳琢玉激动地推销着自己,比路边的商贩还要卖力。


“打住!”曲江吟竖起手掌,打断了他自吹自擂的发言,“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能为了你抛弃逸风,明天我就能为了别人抛弃你?”


“不会的!我会竭尽全力独占你的心,让你舍不得抛弃我。”


本该粘糊腻歪的情话愣是被他说出了“大义凛然”的气势。


迎着他势在必得的眼神,曲江吟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人是属驴的吗?咋这么倔呢?


“得了吧,自信是好事,自负可不是。”


柳琢玉本想说他并不自负,却灵机一动想出一个更好答复,于是噙着狡黠的笑容回应道:“我到底是自信还是自负,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曲江吟默默地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想跟他掰扯了,刚刚是心烦,现在是心累。


她稍加思索,仰头直勾勾地看着他,拿出自己娴熟的扣帽子技术,问了一个极其刁钻的问题:“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见异思迁的人吗?”


柳琢玉:???


“不不不不!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呵~要不是觉得我有见异思迁的可能,你怎么会大费周章地追我?”


“不是……我……你别……”


柳琢玉Cpu都干冒烟儿了才明白过来,面对这样的“夺命连环问”,一味地自证只会落入下风。


可是,不自证,他又该说些什么呢?总不能默不作声吧?


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他却讷讷不能言,多可悲啊……


想到这里,他不再纠结,不闪不避地回望着她的双眼,朗声说道:“我追你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曲江吟的耐心彻底耗尽,“我已经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你没机会了!我现在很烦,不想搭理你,让开!”


说罢,她抬手把柳琢玉扒拉到一边,头也不回地离开此地。


看着孤零零站在原地、整个人都快变成望妻石的柳琢玉,一向铁石心肠的系统难得动了恻隐之心。


“宿主,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肯为你用心的帅哥,你就给他个名分吧。”


“你从哪儿看出来他用心了?我只看出来他心眼儿挺多的。”


“为了尽早上位,他不辞劳苦,把徐逸风查了个底朝天,这还不算用心吗?”


曲江吟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不懂就别BB,别有用心和用心是两回事好嘛!再说,你咋看出他劳苦了?我看他精神得很。”


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系统不再自讨没趣,干脆换了个话题:“想不到徐逸风还是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你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当然是在夸他啦!人们不是常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么?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居然没长歪,好难得啊!”


徐铎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一点毋庸置疑,赵淑卉的人品是好是坏,却不好下定论。


柳琢玉只讲了她背景很深、为儿子铺平道路的事,没提她人品如何,也没说她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前脚批判徐铎判得太轻,后脚就提了一嘴赵淑卉的背景很深,很难不让人怀疑二者之间是否有联系。


此外,为了加深曲江吟对赵家的负面印象,他还把赵砺干的坏事告诉了她。


不过,这些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就冲他恨不得把徐逸风家里的黑料全部抖出来的态度,如果赵淑卉真犯了什么事,他不可能只字不提,她究竟是好是坏,曲江吟暂时无法判断。


她沉思片刻,对系统说:“他没长歪,没准儿是因为他妈育儿有方呢。”


“可……按照柳琢玉的说法,徐逸风他妈可不像是好人呐。”


“他只说了她背景深,没说她人品差吧?”


曲江吟刚走到车子旁边,正准备拉开车门,就听到系统用特别正经的语气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宿主,她那么有钱,要是她掏出五百万的支票,让你离开她儿子怎么办?”


“哈?瞎说啥呢?小说看多了吧你!”


“没有啊,我这不是担心她用金钱玷/污你美好的爱情嘛!”


曲江吟满心无语,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摊上这么个满脑子drama剧情的傻嘚儿系统。


她不回话也不要紧,系统自顾自地总结道:“算了,管她是好是坏呢,只要她不跳出来阻止你和徐逸风交往,咱们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然而,此时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再过不久曲江吟就会和赵淑卉见面。


端午前夕,赵淑卉不知从哪儿弄到了曲江吟的联系方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约她出来见一面。


她犹豫再三,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头答应。


两天后,她揣着不解与好奇,根据导航的指引,驱车来到一座依山傍水环境清幽的茶楼。


难得碰到风景如此优美的地方,她本想好好欣赏一番,却被聒噪的系统败了兴致。


赵淑卉来的比曲江吟晚一点。


她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入包厢,走到桌旁,一边说着“抱歉,我来晚了”的客套话,一边缓缓落座。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她,不仅没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还为她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绛紫色的旗袍在阳光下泛着如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绿得扎眼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项链却把这条低调又不失华贵的旗袍衬得像块儿不起眼的垫布。


然而,再奢华的珠宝,一旦戴在她身上,都会沦为陪衬,因为她有一张美得令人心悸的脸。


她走进来的时候,曲江吟被狠狠惊艳了一把,不由得睁大了双眼。


若不是知道她已经年过半百,曲江吟绝对会以为她最多三十来岁,颠倒众生这个词用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比美貌更惹人瞩目的是她的气场,那是一种不需要慢动作渲染,也无需Bgm烘托就能让人瞬间联想到“大佬登场”的强大气场。


不知是不是错觉,曲江吟总觉得她无波无澜的眼里似乎藏着目空一切的傲慢。


赵淑卉面带微笑,看向曲江吟的目光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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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着审视的意味,坐下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曲小姐,你好,我是徐逸风的妈妈,姓赵,你可以叫我赵阿姨。”


“赵阿姨好,”曲江吟不喜欢和别人兜圈子,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开门见山地问道:“您约我出来有什么事?”


赵淑卉轻笑一声,伸手捏住茶壶的壶把,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你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还蛮对我胃口的。”


说着,她又倾身把曲江吟面前半满的茶杯续满,貌似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这时,曲江吟才注意到赵淑卉手腕上戴着一只完全不透明的白色手镯,看材质不像玉镯,倒是跟她在鉴宝直播间里见过的象牙镯子很像。


不过,对她来说,赵淑卉戴哪种材质的手镯并不重要,对方约她碰面的目的才是她最关心的事。


“谢谢。”道完谢,她没再说话,用眼神传递着“你继续说,我听着呢”的信息。


见曲江吟既没有因为自己帮她续茶而受宠若惊,也没有因为自己口头上的认可而沾沾自喜,赵淑卉心底的轻视顿时消散大半,看来她是个配得感很高的人。


赵淑卉不喜欢配得感低的人,因为这些人往往自卑又怯懦,难堪大任,难成大器。


“我约你出来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出于好奇,因为我想象不出来,什么人能让我那个年近三十还死活不开窍的儿子动心。”


她没有把话说完,再说下去就该说出她对曲江吟的评价了。


赵淑卉本以为自己身为逸风的母亲,她俩又是初次见面,曲江吟肯定会好奇自己对她的初印象如何,就等她主动来问了,不料她只是笑了笑,客套又不失认真地回复道:“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培养出逸风这么优秀的人。”


看样子,曲江吟并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赵淑卉有点儿意外,她调查过曲江吟的家庭背景,知道对方有个重男轻女的妈、懦弱无能的爸和仿若水蛭成精的哥。


按理说,一出生便深陷泥潭的女孩,即便身体摆脱了桎梏,灵魂也会被那些苦不堪言的岁月烙上终生难愈的伤痕,这样的女孩,大多敏感缺爱,害怕别人投来异样的眼光,很少有人能像曲江吟一样,豁达到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逸风确实优秀,就是性子比较独,跟家里人都不怎么亲近,我原以为他会孤单一辈子,没想到他也有坠入爱河的一天。”


系统忍不住轻嗤一声,吐槽道:“幸亏他不亲近那些烂人,否则早被带歪了。”


曲江吟无视系统的废话,凝视着赵淑卉的眼睛,真心实意地说道:“他那么好,老天怎么舍得亏待他?他感受到的亲情有缺憾,我只在姥姥身上感受过亲情的美好,我俩凑到一起,却收获了圆满的爱情,这就是命定的缘分。”


赵淑卉的神情丝毫没有变化,曲江吟完全看不透她是怎么想的。


她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小口,又放下茶杯。


“他很好,你也很好,就是挑男人的眼光忽高忽低的,上限是我儿子,下限是你那个放着安稳日子不过、偏要去非洲闯荡、最后把命搭在那儿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