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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的,曲江吟毫不意外赵淑卉会说出这种话来,毕竟来之前她和系统就一致认为对方大概率没憋好屁。


她没感到意外,却不代表着她不会反击。


“啊对对对,我眼光不行,不像您,眼光毒辣,找的老公都吃上公家饭了。”


一般人面对如此辛辣的嘲讽,早破防了,赵淑卉却没什么反应,脸色无比平静,像是根本没听见曲江吟说了什么似的。


“他自作自受,我落得清静,这样的结果,我很满意。”


看着她静若幽潭的眼睛,听着她毫无起伏的声音,曲江吟心头猛然窜起一股火焰,逼得理智退避三舍,烧得镇定荡然无存。


“哼!罪过他担了,清静你享了,全国各地数以万计的受害者呢?运气差一点的,命都没了!运气好一点的,落下一身病,大好人生毁于一旦!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既得利益者,哪来的资格谈满不满意?”


曲江吟任由讥讽调动自己脸部的肌肉,“区区二十来年的有期徒刑,受害者不满意,绝大多数老百姓都不满意,要我说,他就该牢底坐穿!”


要不是看在他是徐逸风父亲的份儿上,她才不会用“牢底坐穿”这么委婉的说法呢,肯定会直言不讳地说出让他以死谢罪的话来!


义愤填膺的话语犹如一阵微风,穿过赵淑卉的耳道,涌进她的大脑,尚未掀起波澜,便消弭于无形。


面对就差指着她鼻子骂的曲江吟,她仍旧面不改色,冷漠得像个不会被情绪支配的机器人。


见她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曲江吟蓦然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和三观差异巨大的人交谈,实在是太费神了。


她默默叹了口气,没再浪费口舌。


她不说话,赵淑卉反倒开口了:“想不到你还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


曲江吟不明白她为啥要说这个,也懒得揣摩她的心思,只想离她远远的,便直截了当地说:“您还有什么事没?没有的话,我先走了。”


“这么急?”


“我约了朋友去逛街。”


这不是借口,她确实和安歆语约好了要一起去逛街,只不过现在离她俩约好的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可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溜达,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赵淑卉这个人情味儿还不如酒店送餐机器人浓的家伙身上。


赵淑卉抚着微微发烫的茶杯外壁,垂眸瞥了一眼红浓明亮的茶汤,“可惜了,茶要细细品才有滋味。”


“您慢慢品吧,我就不奉陪了。”


她执意要走,赵淑卉总不能不顾脸面拽着她不让她走。


“都说百闻不如一见,虽说时间短了点儿,但亲自见过你之后,我能理解逸风为什么会喜欢你,不过,我不得不泼盆冷水,综合各方面的条件来看,你们两个并不合适。”


曲江吟拿起包包,站起身来,撂下一句“合不合适,您说了不算,我们两个说了才算,再见”,便大步朝包厢门走去……


七月初,徐逸风去外地出差了,一去就是半个多月。


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白天被繁忙的工作压得愁眉不展,晚上被吊诡的噩梦吓得冷汗涟涟,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憔悴下来。


他原以为梦到江吟把他当成安钧羽已经够可怕了,没想到还有更恐怖的——江吟发现他不是安钧羽之后,大失所望,铁了心要和他分手,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挽回。


梦里的画面无比真切,无尽的绝望跨越梦境与现实的界限,直扑他的心脏,哪怕他醒了,也会阴魂不散地盘踞在他心头,给他带来堪比钝刀子割肉的痛苦。


这份痛苦是那样真实,以至于他将醒未醒的大脑下达的第一个指令便是——快去确认一下心脏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所以他每次醒来都会下意识捂住心口。


眼瞅着他眉宇间的倦色一天比一天浓郁,助理都看不下去了,不管是找他签署文件,还是向他汇报工作进程,都会一脸关切地补充几句劝他好好休息保重身体之类的话。


他也想好好休息啊,可是他试了许多种方法,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那些噩梦。


只有和江吟在一起时,他才能睡个安稳觉,不过,如今她俩相隔数百公里,他总不能丢下手头的工作,飞回江吟身边,只为睡个好觉吧?


幸好他生活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每晚都能通过手机见到江吟,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熬过这些苦哈哈的日子。


他不想让江吟担心,为了掩饰自己日益憔悴的脸色,每次视频的时候,他都会找个光线充足的角落,还会在手机拍不到的地方弄个反光板,这样,镜头里的他就会显得容光焕发。


返程之前,他还专门抽出时间去了一家广受赞誉的美容中心,根据自身的需求,做了恢复期很短、效果又比较显著的医美项目。


他做这些,倒不是担心江吟知道他睡不好的事,而是怕她深究他睡不好的原因。


那些噩梦,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十分不祥,更遑论把梦的内容讲出来了。


他认为自己撞邪了,江吟可不一定会这么想,万一她怀疑他是不是对她们的感情没多少信心才会做那样的梦怎么办?


把梦说出来不难,打消疑虑很难。


飞机抵达n市之后,徐逸风步履匆匆地走进航站楼的到达大厅,饱含思念与渴盼的目光径直扫向接机的人群,没过多久便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友以及那块儿被她高高举起的、写着“徐逸风,我在n市很想你”的接机牌。


曲江吟也发现了他,登时喜笑颜开,手中的接机牌举得更高了。


徐逸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身前,一手接过牌子,一手将她揽入怀中。


曲江吟抬手摸了摸他白嫩细腻的脸,开口打趣道:“你是不是看上超模的饭碗了?不然怎么突然减起肥了,瞧瞧这小脸儿,瘦得脸颊都有点儿凹了!”


他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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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量过体重了,还真不清楚自己瘦没瘦,不过,双颊微微凹陷也可能是因为他前不久刚做完医美。


“我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变瘦也正常。”他歪过脑袋,贴着她柔嫩的掌心蹭来蹭去,像只温顺的大猫。


曲江吟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蹙着眉头,轻声嘀咕道:“不油啊,为啥说出来的话有股油油的感觉?”


徐逸风:???


油?谁?我吗?


不等他做出反应,曲江吟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快步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同时还别有深意地说:“走,跟我上车!我要好好检查一下你的嘴巴,dontworry,说话变得油嘴滑舌只是小毛病,我保准给你治好!”


她深谙惹人遐想的技巧,刻意把重音落在“好好检查”和“治好”上。


徐逸风果然想到歪处去了,满心期待地上了车,她却眨巴着狡黠的眼睛,笑盈盈地推托道:“在这儿治会影响机场的交通,还是换个地儿治吧,我觉得你家车库挺合适的,既不会影响别人,也不用担心别人打搅咱们,你觉得呢?”


他无奈地笑了笑,“行,都听你的。”


四十多分钟后,车子缓缓驶入车库。


曲江吟又嫌车里的空间太小,不够她施展。


这回,被吊足了胃口的徐逸风干脆利落地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把她抱下车,大步走进电梯。


公主抱的姿势弥补了两人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必踮脚就能亲到徐逸风的嘴。


她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不停地在他胸口画圈。


“治疗方法特别简单,简而言之就是舌疗,待会儿你可得好好配合我哦~”


徐逸风的呼吸明显变得更粗重了。


等他踏进玄关,曲江吟先给他来了一个疗程,随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故意用欣慰的口气揶揄道:“你配合得非常好,就是气息控制得不太行,节奏有点儿乱。”


徐逸风灼热的眼神一直牢牢锁定在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上。


“你再陪我练练吧,我会好好学的。”


曲江吟晃了晃脚丫子,拖长尾音蛊惑道:“先放我下来,咱们去里面慢~慢~练~”


断断续续、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舌疗,搭配上无需太多花样、只需上下摆弄的手疗,让徐逸风看上去更“痛苦”了。


他的手被领带绑住了,绑得并不结实,他却没有一丝挣脱的意愿。


冷白无暇的肌肤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画布,没有之一!曲江吟像个以嘴代笔的狂放派画家,不断地在画布上涂抹,留下深浅不一的粉色笔触。


她对自己的杰作异常满意,辛辛苦苦画了这么久,是时候索取报酬了,于是她解开领带。


……


曲江吟犹如策马奔腾的骑士,只不过她骑的“白马”比真马温驯多了,当她体力不支时,健壮的“白马”会坐起来,掐着她的腰继续向终点冲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