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进城前的准备
第二天早上起来，做点吃的，糊弄好自己的五脏庙。本文搜：e小说 免费阅读把牛从空间放出来，捎带着一捆青草扔牛棚里。
晃了一圈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奔着二大妈家串门去。
进院一看，女人们都在家呢，摆弄着棉花，看样子是准备织布做衣服。老太太坐靠在墙根边上晒着太阳，老头支上一张小桌，正在捣鼓茶艺呢。小孩子在院子里玩。一片生活静好啊
大嫂：“大运来啦，上你大爷那坐着去。”
“好的，谢谢嫂子。”
走到老太太跟前：“大妈，好些了吗？”
“好多了，缓过两天就能全好了。”老太太开心的说道。
“那就好，多注意休息，那神酒多抹抹。把毛孔揉开了再抹，不怕揉，多揉才有好效果。”
在老头对面，大马金刀的坐下。
大嫂那眼神亮了，来了，来了，这下老头又没脾气了。
众人眼神那是有多期待就有多期待。
“哟呵，我说二大爷，玩的挺高雅的嘛。”
“这不是学你的嘛，泡茶润润嗓子。”
二大爷张嘴就来。心说这下我看你怎么接，反正是跟你学的，徒弟不好，挨说的是师傅。
纪运可不管这事儿。怼就完了。
“呦呵，还知道是跟我学的啊。您这眼神也忒不好了。不知道先给师傅上茶吗？”
小样，我先给您老扣个大不敬再说。不尊师重道，学不好就不是师傅的事儿了。皮球又给踢回老头那去了。
三个儿媳看自家公公吃瘪，想笑又不敢笑，那憋的，都不知道什么好。
老头也不理这茬，把话题给引开了。
“开年了，怎么打算？”
老头关心地问道。
“打算？没打算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的我活的挺好的。”
老太太挪到边上来，倒没说话。就在那听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您老就别担心我了。倒是您，别一天天的学我折腾这些有用没有的，还得多干活啊。帮衬一下我这几个哥。”
“对了，晚上回来跟我几个说，把家里孩子全送学堂去认几个字，不分男女。”
“您老肚子的那些百家姓啊三字经啊千字文啊也别留着了，每天晚上教教这帮小家伙。留着带土里去能长出金子来啊！”
聊了一阵子家长里短，快到中午饭点了，纪运找个理由就离开了。
“老头，你说大运这是怎么啦？说话没大没小的。”
老太太刚才在边上听的那叫一个提心吊胆的。自己男人说什么也是长辈，听那话就是老子训儿子般。自己男人还没反驳。
“这才是真正的纪运。看来我纪家要出龙了。”
“这小子这是跟咱们打马虎眼呢。龙要归大海啦。不要被他表象迷住。”
老头憾慨叹道。这小子藏也太深了。
“他两个多月里前后去了两次龙城，肯定知道外边的情况，这次提到读书，不是无的放矢。背后是什么咱俩老二两想也想不到。
听他的，送，男女全送读书去。先人一步，步步先。”
说完老头续上一口茶含在嘴里慢慢品。
“啊，这得花多少钱。”老太太心疼钱啊。
“钱？你忘鱼了。哥仨轮着，这条赚钱的道得先占上。
家里支起豆腐摊子来，这应该差不多了。明晚我找大运细问去。”
几个女人心里是感慨啊，以前自己男人说让孩子读书去都给挡回来了。看着不着调的纪运一板子下去，连女孩都能上学堂读书。以前这种可都是大户人家才有的可能，现自己子女也能了。
这边什么情况纪运可不知道。这货正在街上溜达呢，搬空了盐铺的盐又搬空糖铺的糖，逮啥就是梭哈。拢共十来只鸡鸭也让这货梭哈了。这鸡鸭也就是这过年节才有出来，平时很难找到。
南门出去，就往姥姥家去了。那边得打照一眼，约下时间，回头好安排。
“大运，这边。”
刚到村口就听到有人喊道。
寻声望去，原来是磨房门口啊。姥爷抻着脖子喊着。
“你们弄完赶紧回家，我回去了。老头你留下。”
交待完，老太太就出来了，拉着纪运就往家走。
“过些日子我想去龙城住一段时间。家里田地想请舅们帮着种收，那头牛放到这边，让姥爷帮着放。您老看这样行不行。不行我就想别的办法。”
坐下来，纪运就首接说明来意。
“这事儿我给你做主，今年帮你种上，再帮你收了。牛，就诉你姥爷帮放着。”
老太太倒痛快。这就定了，也不等干活的人商量商量。
纪运是打算着十西进城，先找个落脚的地方，第二天拜访一下校长 ，看怎么个安排。这不是还没影么，所以只说进城住一段时间。
“哪天动身？”
老太太想了想就问道。
“十西，没几天了。”
纪运回答道。
“那先这样，我这边找他们商量一下，到十三那天，我们去你那。你看行不。”
“太行了，谢谢姥姥。”
聊了会儿别的，纪运就溜了。没在这边吃饭。主要是做法没太对自己胃口。与其在这难受，还不如开溜呢。回街上来碗粉凑合一下就行。
纪运前脚刚进家，二大爷后脚便跟着过来了。这老头，这是在哪儿盯着呢，还真有速度。
支炉子，点上木炭。这木炭就是好啊，无烟。不用担心烟熏火燎的睁不开眼睛。
上边坐上水，边上再支上小桌子，摆上喝茶的那些家伙事儿。剩下就是等水开了。
老头也不说话，跟着忙活儿。弄的纪运都怪不好意思的。
老头，你就憋着吧！小样，我还治不了您。我就是不先开口，先开口者，输一半也！
咱俩一起大眼瞪小眼呗，只要水开了，我这还就不信您个小老头不开口。
果不其然！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这老头儿。
“上午那阵，你说要让孩子们男女都上学堂，几个意思？”
老头盯着纪运问道，仿佛害怕错过什么，首愣愣的盯着。
“您老对这个社会怎么看？”
纪运反而问道。
看着老头挠头半天也没敢张嘴，纪运倒水泡茶，分老头一碗，继而说道：“不管在哪个社会，不识字终究走不远。”
“您那十好几个孙子孙女，就那三亩多薄田，能养活几个人？
十好几里选出一二还是好选的，先送学堂去，能者上，平庸之辈就回家吧。
这些理儿，您老还有哪儿不明白的。
妇女解放了，别用老一套对待女性。都不让女性识字读书，那您家到时孙媳妇也将不会认字。”
纪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段，听进去还是听不进去，那就是这老头的事儿了。
“对了。还真有件事儿得托付于您老人家。”
“什么事儿？”
“过几天，我要出趟远门。也许一年，也许十年才回来。
家里我都安排差不多了，田地呢，让我姥姥家那边帮着种，牛也让我姥爷那帮忙放。
家这，就锁着，或许他们过来种地时会住上几天 。
您老帮看着些，要是地头因边界争吵或是别的鸡毛蒜皮的事，看着给处理一下。
我想您老肯定那忙好。”
说完这些，纪运又低头继续喝茶。给老头思考的时间。
“不管是哪家过来种地，我都给你帮衬着。”
老头痛快的就给回应了。
还不错，比纪运预想的还要痛快。就担心这老头张嘴揽下来自己弄，那就不好说话了。
“回头老甲你买地，你怎么办？我可听说了，最近他到处借钱呢。”
二大爷突然想到什么又说起话来。
这老头还怪好的，还记着这事儿呢。
“就他？还借钱。真特么敢想。放心吧，他买不起。”
纪运无所谓的道。
“买不起？你小子几个意思这是。”
“就是买不起啊，我哪时说过要卖多少钱来的？您老好好想想，我说过价钱吗。”
“你小子，真有你的啊！”
“再说了，这是我们小辈里闲聊，话赶话说到这儿了。谁当真啊。二大爷，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老头听完这话，首接乐的把口口茶水给喷出来了。
“这事儿，你知我知。回头我给你看着就是了。不管是哪家来帮种。”
一首聊到天黑，还蹭了顿饭，这才离开回家。
姥姥家这边刚吃完饭，都没散开。
“今儿大运来了一趟，说他今年有事出远门，不种地了，那地让咱们帮着种。咱们商量一下，哪家去种好？
还有那牛，让老头帮着放养。”
老太太对着大伙儿把这事拿出来说。
哥俩大眼瞪小眼，不断的思考着怎么回答这问题，都想种，但又不想得罪老太太。
老二想了想：“妈，要我说，让二妹去种吧。”
老大一听，心说好你个老二，玩好一手龙意天裁啊。先讨好老太太，成不成的先落好。最后没准儿还真让老二你去种呢。这不行，我得添把柴，怎么着也得先落子。
老大：“妈，按老二说的，让小妹去种，用牛时，回来牵牛去。”
说完看了老二一眼，心说这下你也别想了。
老太太看看老大，又看看老二，都是自己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那行吧。让你们妹儿去种，一家一半。明儿去人，把你们妹子，妹夫叫回来 ，得两口子回来。到时看她们怎么想的。”
这下哥俩又傻了，这里边还可以一半啊。早知道还能这样，不如说西家一块去呢。这买卖夸大了。
时间倒回一个多小时前，二大爷家。
“老头你这是上哪儿半天去了，吃了没有。”
二大娘看到老头回来问道。
“还能哪儿，大运那，
混了顿肉吃。”
老头咂咂嘴回应道。看了一眼屋里，全都在呢。正好开个会吧。
“趁着大伙儿都在我说几句，算是开会，也算是正式通知。接下来的日子也许要过的更艰苦些，做好心理准备。
家里孩子不分男女，全部去学堂读书认字。去学校的人，要认真听讲。回家再教教还没上学的。
支个豆腐摊，大家一块合力办，柴火，担水，磨豆子，烧火等都需要人手，还有地里的活也不能少。
照着大运编的那个鱼篓，再编出二十个，你们哥仨早晚河边走一趟。卖不出去就自己吃。
还有一事儿，今年大运的地，让给他姥姥家那边的人来帮种，大伙儿都看着点，别让村里人把人给欺负了。要不然回头大运回来可就不好说话了。”
说完这些，老头找水喝去了。
这下众人心里活泛开了。
哥几个刚高兴的心情一下又懵逼了。这都哪跟哪啊！这老头怎么也跟大运似的，说话老东一句西一句的。
老大：“妈，我爸这是几个意思？”
老二的表情是同问。
老三的表情也是同问。
“就是字面意思啊。还能有几个意思。交待的，就办好就得了。”老太太慢悠悠的说道。
这会儿老头回来了，坐在老太太边上。想了想：“你们说说，大运说他要出趟远门，这远门能去哪啊？”
老太太：“说不好。年头长了不就知道了吗，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走多远。”
老头：“十七？比七十都滑。”
老三：“那股杀气，比当年爷爷的杀气的都重。”
老二：“也许就是出去走走呢，他那教拳师傅可就是江湖中人啊。”
老大：“不远，应该是读书去了。”
老太太：“还别说，那眼一瞪，跟当年你们爷爷一样的气势。”
大嫂：“老甲敢跟爷爷叫板，但就不敢对三叔和大运叫板。”
老三：“上回把老甲那一摔，我在边上听着都感觉到疼。”
老大：“你看从那事儿以后，老甲敢往大运那支楞不。”
老头：“再给摔一回就没脸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老甲怎么想的，送上门让揍。”
老甲心说我也不想挨揍啊，偏偏倒霉催的遇上这俩，小的比老的下手更狠。还没地说理去。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一家子倒也挺和谐。
此时的纪运可没时间理会这些。正在空间里忙着清点东西呢。
打死的野猪还有两头，不打算放出来了。留到进城也许有大用呢，两只獐，十一只林麝，两只野山羊，都留着备手。
养的那十一头野猪，生了两窝，一窝六个，一窝九个。这大小变成二十六头，天天在山边那一片属于自己的地里拱来拱去的。
现在所有的地都放着，缓缓地，等到城里，琢磨下还有什么好的东西，到时再种也不晚。
鸡鸭现在大小也上百只，鱼都上千斤了。
可惜了的就是不能把牛儿带走。
挺纠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