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216 半辈子的脸都丢了
一句话，有人欢喜，有人愁。
南宫离眼里霎时迸出惊喜，“不走了呀？”
白嫣回头，语气不悦，“宸渊，你答应要回去的。”
宸渊，“我会守诺，但不是现在，我还有点事要做。”
“什么事？”
“我的私事，你别问。”
白嫣更不悦了，气呼呼道，“你的事，什么时候瞒过我？”
“从前没有，但分开的日子，你的事，我不问，我的事，你也别问。”
白嫣闷闷道，“好吧，那等你把事办完，咱们就回去。”
宸渊点头，“好。”
白嫣说，“你陪我去乌丘洲，听说那里跟故乡很像，风景也美。”
“我就在这，哪里也不去。你想去，让小白带你去。”
白嫣嘟着嘴，“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宸渊笑着说，“我带你去城里逛逛。”
白嫣不情不愿的走到他身边去，宸渊揉揉她的头顶，牵着人走了。
宸渊暂时不走了，南宫离的惊喜却并不持久，她的心有些凉，原来宸渊与白嫣的相处是这样的。
相比她的小心翼翼，白嫣很是随意。
宸渊对她们的态度也不相同，他对白嫣，温和宠溺。对她却总是语气不耐，喜怒无常。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南宫离苍白的脸上浮着一丝苦涩的笑。
钱馨知道她不好受，搂着她的肩，小声安慰，“别担心，有我呢，只要宸渊大人不走，一切就还有希望。”顿了下，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别听季南公子的话，他就想赶宸渊走，好当你的上门女婿，别被他骗了。”
钱馨一阵风的来，又一阵风的走了。
慈姑叹了口气，也走了，留下季南和南宫离坐在院里发呆。
良久，季南说，“劝劝宸渊，他会听你的话。”
南宫离问，“劝什么？”
“当然是离开，回到他自己的地方去。”
“你很想让他走吗？”
“不是我想让他走，而是，烟萝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哪里才是他该待的地方？”
“他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你知道那个地方，是不是？”
季南避开她的目光，“阿离，世间万物，都得遵守一定的规则，就算宸渊这样厉害的，也不能例外，烟萝之外，还有九州九幽九天和浩缈天庭，这个世界比你想像中要大得多……”
南宫离疑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季南坦然回视她，“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私事，我也有。”
南宫离问，“宸渊若不回去，会如何？”
季南笑了笑，“我不知道，但肯定回去更好。”
——
南宫啇大早上就心乱如麻的躲进了练功房，他把半辈子的脸都丢在昨天夜里了。
好在钱馨不介意，还安慰他，男人第一次都那样。她比他懂得多，手把手的教他，这样那样，他简直晕了头，居然就此沉溺……
清醒后，他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不争气，为何钱馨这样那样，他就丢盔弃甲，简直就是个没有操守的人。
他对不起自己这么久的坚持，也对不起南宫离。
早上下人们看到他，都捂嘴偷笑，他就像个笑话，浑身都不自在。更不敢与钱馨对视，早饭胡乱吃几口就跑了。
他执意要待到夜里才出来，可墨舞给他带了个消息来。“主人，宸渊大人的故人来了，是个姑娘，叫白嫣，她要带宸渊大人离开。”
南宫啇眼睛发亮，“走了吗？”
“还没有，”墨舞道，“宸渊大人说办完事才走。”
“他要办什么事？”
“不清楚。”
“那个白嫣姑娘在哪儿？”
“宸渊大人带她出去逛街了。”
南宫啇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宸渊只对南宫离有这份耐心，没想到对其他人也……
“宸渊对白嫣姑娘很好？”
“应该是很好的，听说宸渊大人来烟萝，是为了寻找白嫣姑娘，找到后他们会一起回去。”
这对南宫啇来说，是个好消息，冲淡了昨晚那件事带给他的尴尬窘迫。
“主人，夫人问您中午饭出去吃，还是端进来？”
一提钱馨，南宫啇就有些发蔫，“端进来吧。”
“好，”墨舞不再打扰，退出门外守着。
正午时分，有人叩门，南宫啇以为是墨舞，淡淡应了声，“进来。”
门推开，钱馨拎着食盒走进来，“阿啇，我给你送饭来了。”
南宫啇看到钱馨就心慌，目光躲闪不敢看她，“墨舞呢？”
“墨舞和樱元在一起，”钱馨边说，边把小几搬过来，开始摆桌子。
“没事，你放着，我自己来。”
“夫君练功已经很辛苦了，这点小事怎么能让夫君亲自动手，”钱馨把小碟子一一摆好，又拿出一个青色的美人瓷瓶。
“我不喝酒，拿走。”
“这不是酒，是果露，解乏的，，一点酒味都没有呢。”
钱馨在小瓷杯里倒上透明清亮的液体，递给南宫啇，“夫君尝尝。”
南宫啇半信半疑抿了一口，果然只有清甜，没有酒味。
他见钱馨摆好菜，拿出两副碗筷，“你也……”
“我陪夫君一块吃。”
钱馨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果露，端起杯与南宫啇碰了下，“妾祝夫君体健安康，心想事成。”
南宫啇，“……多谢。”
钱馨给南宫啇夹菜，“夫君尝尝这个。”
“……”
“夫君试试这个。”
“……”
“夫君，这是厨子新做的菜式，你看好不好吃？”
“……你自己也吃。”
见钱馨看着自己，南宫啇硬着头皮给钱馨也夹了一筷子菜，钱馨感动得眼里起了水雾，“谢谢夫君。”
罢了饭，钱馨从另一个木匣子里取出红泥小炉，银炭，茶具，茶叶……
南宫啇眼睛都看直了，没想到钱馨连炉子都带来了，眼见她动手往炉里燃了炭，也不好说让她出去的话了。
钱馨煮茶的时候，没怎么说话，安静的展示她的煮茶手艺。
南宫啇盯着她的手，他很少认真打量钱馨，对她的一切都选择忽略，但那双手在他眼前绕来绕去，让他想起昨晚，也是这双手在他身上……
茶还要煮一会儿，钱馨起身，绕到南宫啇身后，双手搭在他肩头，“妾身给夫君松松筋骨。”
南宫啇还在走神，冷不丁那双手触到他身上，带来异样的感觉，他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拒绝。